楚清商有点心虚,赶紧回了一句:“才没有呢!”
芷姐姐一脸胸有成竹,她斜睨着楚清商:“说实话。”
“就是实话啊!”楚清商赶紧又把芷姐姐拽了回去,“你快去玩吧,别多想,没有的事。”
芷姐姐顺从地跟着她走。看着楚清商一脸被说中心事明显心虚、急于掩饰的样子,不好再逗她:“好好好,是我多想了。”
楚清商一个人躺在石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浮现出楚穆的样子来,他在干什么呢?
楚穆拿出一本书,草草翻了几下后,就再也看不进去,只得放下。一时闲下又无事可做,只好逗小穆穆。
“小穆穆。”叫了小鹿一声后,自己又轻轻笑了起来。
许是脑海里又浮现出今天的那个叫沐沐的姑娘,明明一身英气,很是飒爽,却没想到性格是如此的可爱。
楚穆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有趣。
望向窗外,是闪烁个不停的星星,挂满了整个天空。
楚穆轻轻施了个法术,天空上划过一道流星。
楚清商正露天躺着,突然看见一道光划过。她以为是幻觉,睁大了眼睛盯着,盯了一会儿,也没有再看到。
果真是幻觉,可能是瞌睡了吧。
正当她调转过身子准备入睡时,又一道星光划过,接着便越来越密,隐有成雨的趋势。
楚清商看见这奇景,愣了几秒后,心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该不会是他弄的吧?
于是楚清商也施了一个法术,拍了拍手后,心满意足地回去睡了。
楚穆的房门被打开,他下意识地朝那边望了一眼,见没有什么,便又起身走了出去。
门口的桃花簌簌得掉落,被微风挟裹着起舞,依稀可辨是个少女的形象。
楚穆看着门口的桃花蓦地笑了。
你送我流星漫天,我赠你花雨一树。
这夜,两人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月亮就那么明晃晃地挂着,薄如蝉翼的银纱给每个人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境,梦中是那个盈盈笑着的人。
第二天天色将明,楚清商便来敲楚穆的家门。
她昨晚差点没盼到天亮。她也奇怪,明明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的执念,想这么快地见到一个人。
楚穆听见敲门声,裹了衣服便去开门。
见正是她,笑着说:“早。”
明明楚穆也没说什么,楚清商的脸就是红得不行,自行解释了一句:“我来看小穆穆。”
楚穆也没再说什么,侧身让开了门,让她进去。
楚穆的这间屋子是竹子造的,屋内干净整洁,风格清雅,就算是刚睡过的床上也不是像她一样的凌乱。
楚清商看到床的时候,赶紧敛回目光,红着脸叫:“小穆穆。”
楚穆穿戴整齐,走到楚清商身后,也伸出手摸着小穆穆:“懒了一晚上了,出去走走吧。”
“嗯?”楚清商看着他,这是让小穆穆出去玩,不让她在了吗?
楚穆温和地看了她一眼:“出去走走吗?”
楚清商差点被这一眼吸进去,暗自稳了稳心神,才开口说:“好啊。”
楚穆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水泉旁。
小穆穆低头吃着泉水旁的嫩草,楚清商则蹲在它身旁,看它吃饭。
小穆穆吃相极其不好,不像它主人那般温文尔雅。
楚清商时不时掰正它的头,吩咐几句。
楚穆坐在一旁,吹着笛子,笛声悠扬,要把人的整个心都化进去。
小穆穆吃饱喝足以后,便乖巧地卧在楚穆身旁。楚穆也收了笛子,伸手抚摸着小穆穆。
楚清商选了一块石头坐定,脱了袜子,一双脚丫在水里晃呀晃。
突然玩心大起,掬了一把水朝楚穆泼过去。
楚穆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泼了一把水,也没有半分生气。他也脱了鞋和袜子,站进水里,也朝楚清商泼水。
楚清商本来正在大笑,突然被泼了一身水,斗志昂扬。两人就这么玩起水来。
玩了不多时,两人便都湿透了。楚穆虽然让着楚清商,但楚清商自己站不稳,在水里跌了好几跤,所以和楚穆湿的也差不多,甚至比楚穆还严重。
楚穆怕她着凉,便笼了一堆火,让她烤火。
楚清商抱着身子蜷缩在火堆旁,抬头看着湿漉漉的楚穆说:“你把衣服脱了烤烤吧。”
许是想到自己的衣服干了也好让楚清商披着,所以楚穆没说话,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笼在火上烤干了。
不多时,楚穆的衣服就干了。
他拿着衣服给楚清商披上:“披着吧。”
楚清商也没有推辞,把外衫解了下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细长的胳膊。
楚穆被那白晃了一下心神,敛回思绪,不看楚清商。
楚清商换好衣服,两手支着自己外衫去火上烤。
楚穆拿过:“我来吧。”
“好。”
“阿嚏。”
一个喷嚏声打破了两人的寂静。
楚穆看着打喷嚏的楚清商,眼神里满是询问。
楚清商睁圆了眼睛,就那么看着楚穆,也不说话,抿紧了嘴,似是也不相信是自己打的。
楚穆见她这模样也无奈得很,也没开口,只是施法术让那火更旺了些。
楚清商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专心烤火。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昨天跟人家说什么《诗经》结果还说成了《蛇经》,被人家取笑,今天又当着人家的面做出这么不文雅的事情。沐沐啊沐沐,你就等着人家嫌弃你吧。
衣服烤干后,楚清商自觉不好意思再和楚穆待下去,借口回家。
楚穆也感觉出来她脸皮薄,只是温和地冲她笑笑。
晚上,楚清商就病了,烧的迷迷糊糊。
本来以她的体质,淋一回水算不得什么,她从小什么事没干过。但这事就是玄,她不但病倒了,还病得迷迷糊糊,好像还梦见了楚穆。
梦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很是像他,坐在她的床边给她换毛巾。还时常温柔地说话,声音好听极了。
真是丢人啊,发烧做个梦还要梦到人家。
楚清商往被子里缩了缩,将头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