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这些小角色先陪姑娘玩玩。”白衣女子柔声道,随着她的手轻招,黑衣人围攻而上。
云青心中凛然,他知道小九身法虽好,却从来不会打架,这么多高手围攻之下,必定会吃亏,忙挺身而出,怒目瞪向白衣女子,“诸位皆是前辈高人,没想到也恃强凌弱,既如此,那让我来领教诸位的本事!”
一众五个黑衣人也不管云青废话,只一哄而上,或持刀剑,或执棍棒,抑或空手搏斗,个个使的都非门派武功,云青根本招架不住。
随着又一次被一棍子挑飞在地,云青趴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上已多了许多伤,这些黑衣人并没有下死手,只慢慢的追赶折磨,把两人从巷口逼到角落,仿佛是抓到老鼠正在玩弄的猫。
泛着寒光的长剑带着一道黑色的剑气袭来,直中云青后心,小九一把拔出云青腰间的匕首,反手挡住那闪烁寒芒的剑锋,那小小的手握住那匕首竟似有了千钧之力,竟生生隔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云青趁机爬了起来,手里攥着金蛇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插进了执剑黑衣人的心窝。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云青嘴角流着血,,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有没有人告诉你,暗器也可以这般用?”
那黑衣人被云青全力一击刺中了心脉,顿时毙命。剩余众人被彻底激怒,手下招式更是狠辣。
小九拉住云青往后掠了数尺,小小的手掌贴上云青的后背,云青只觉后心一阵暖流,身上的伤口也舒缓了许多。
“打不了,”云青低声道,“人太多了,能不能撤?”小九轻轻的摇摇头,悄悄伸手指了指那不远处的白衣少女。
云青看了看小九的左手,嫩白的掌心自虎口到掌根,裂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还在涌出,是方才用匕首硬接那一剑时受的伤。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黑衣人,云青忍不住沉声道,“那你走!”伸手并指,云青疾点了自己胸前五处大穴。
“不要!”小九一声惊呼,却被云青使力一扔,云青一瞬间的爆发力极高,竟将小九扔的飞出了小巷口。
如果没有自己拖累,凭借小九的轻功,这些人根本追不上。云青只能暗暗祈祷,自己能够拖延的久一些,让小九能赶紧脱困!
“先杀了这个,也一样。”柔柔的女声慵懒而带着些许魅意,原本因小九逃离而有些面面相觑的黑衣人,听了白衣女子这话又重新聚在一起围向云青。
云青眼眶泛着血红,伸手自腰间摸出朵朵梅花镖捏于指尖,运起雁行功与众人拉开距离的同时,用唐门吐信的手法猛力掷出。
一众黑衣人本已围攻至云青面前,却又被这暗器逼退几分,皆都以巧妙的身法避过。
然而他们退了,云青却不肯退,拾起方才小九掉在地上的匕首,黑色古朴的纹路上还沾着温热的鲜血。
云青一脚踏在地上,借力一跃运起唐门内功,又以极精妙的唐门身法,如影随形的追至方才那个使着炎阳刀的黑衣人身边。
那黑衣人还未回过神来,云青的身法鬼魅莫测已至他面前,匕首倾斜使出一套浮空连刺,连连刺中要害之处,那人登时气绝身亡。
余下三人都被云青这不要命的打法惊住了,只片刻又被打出了怒气。想他们五人在江湖上哪个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却在这籍籍无名的小子手上连折了两个人。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皆目露凶光,配合之下,一定要将这小子当场格杀。
其中手执长棍的黑衣人飞身跃起,一棍将云青挑的飞起来,其中一个徒手的黑衣人倾身借势,适时迎头便拱撞向云青。
云青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直中小腹,随着一阵气血翻涌,云青被震的飞出去好远,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而此时另一个徒手的黑衣人已迎面而上,对着云青劈头便是一巴掌,继而单手卡住云青的脖子。
云青被拎在半空中有些发蒙,双手箍住那黑衣人的手臂,脚上也未闲着,狠狠一脚踹中那人的腰眼。
黑衣人没想到这少年竟还有还手的力气,吃痛的弯下腰随之丢开了云青,云青又如鱼儿一样滑的老远,伏在墙壁上微微喘息。
白衣女子已是有些不耐,不想五个江湖高手对付这少年竟如此困难,也不知该说这少年厉害,还是这五个高手舒适的日子过得太久成了废物。
“少侠好本事,这些不长眼的奴才真是没用,不如与奴家来战如何?”白衣女子媚眼如丝,一边柔声问道一边缓步靠近。
一众黑衣人看到女子皆都停住了手,恭敬的退到一旁。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云青断断续续,苦笑着回答道。白衣女子但笑不语,只抽出长剑一步步逼近。
“对付一个初窥门径的少年也要车轮战,还藏头露尾,果然鼠辈!”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一个绿衣女子缓缓自巷口走近,那步伐交错,快如闪电,几步便走到了云青旁边。
那少女长的极为清秀,一身绿衣衬的肤色更是如玉般洁白,穿着打扮文质彬彬,颇有几分书卷气,身上氤氲着淡淡的墨香,秀发挽作了一个发髻,看起来清爽干练。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少女身后的双剑,轻声道,“奴家听说君子堂的门人从不喜多管闲事,姑娘何苦卷进这番风雨呢?”
“我辈江湖中人,看到不平之事,自不能袖手旁观!”
白衣女子忍不住咯咯的轻笑,柔柔道,“我还以为姑娘是看上这小白脸了,不忍心奴家杀了此人,才跑来与奴家争斗。”
绿衣少女微微皱眉,脸上起了一抹红晕,也不知是到底是有几分羞涩还有被那女子气的。
“你莫再胡说!”
“奴家要做的事,还不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女娃娃可以干涉的,若想阻拦,动手便是!也让奴家瞧瞧,这名震江南的君子堂,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教出怎样的弟子?”白衣女子说到最后,语声已逐渐阴狠,不复之前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