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光正打在兴头上,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这么不经打,不过他既然想着死,就算我不弄死他,我也要让他知道爷的利害,双手使着赵家火龙枪,“呜呜”作响,有火星不断向外飘逝伸缩着,这威势看得令人眉头直皱,头皮发炸。
火龙枪乃是用真气剑凝结而生,全身通体绽放着真元火,外观似龙,龙嘴又有一柄似枪般的火舌,故名思意为火龙枪。
“没想到,他们赵家确实是吴县第一大家族,这火龙枪真的厉害。”“唉,很多少年,年轻气盛,不识时局,令自己的命葬送在韶华之年,实在可惜了。”“是啊,那两个少年行侠仗义,确实令人钦佩。唉,可就是这个世道,没办法。”
众人声议论,七嘴八舌。火龙枪的火舌外焰热浪已朝着虞轩皓和怀中的美人面盘袭来,这两个人都仿佛都这火热一下烤得清醒过来。
“公子,你行吗?不行,这祸事是我闯的,我一人就行了。请你徒一边去吧。”这位衣着华丽,一脸浩然正气的男装少女,羞羞赧地问着话。
“令弟这话就见外了!”虞轩皓虽然明知她是女孩,但顾其颜面,也只能将错将错,接着讲,“修真武者,就是逐污还清,匡扶正义!我等七尺男儿,岂有遇见邪恶,怕乎?”凛然正气,显露于眉宇之间。
这时只见虞轩皓真元气剑已从掌心飞出,用血灵剑寒冰斩龙式,剑卷寒气。顷刻之间,朵朵冰雪随着真元气剑,往前翻滚!冰与火的交锋,冰占据之优势,克火。
众人看到这奇剑寒冰之锋利,他们都认为这两个少年有救了。可随之火势之强烈,双方形势顿逆袭。原先那突破火焰的奇剑寒冰,逐渐被那条火龙枪,滚滚烈焰所吞噬,熔化,变成软弱无力的绵线一般。这才真的是一分实力,一分赢啊!
危情之下,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急速从虞轩皓身上飞出,玉指轻奏水灵琼筝,从琴弦上,飞出一朵朵青云,飞出一条条白线,“歘”,转瞬间,在空气中刻箓出一条龙骨,长丈许。
紧接着,又从那水灵琼筝飞出数个细的金鳞片,犹如喷泉飞出一般,瞬间喷洒在那条丈长龙骨架上,几乎同时,也就是瞬间之事,那女扮男装的少女,已完美刻箓出一条栩栩如生的金水龙。
众人看着空飞舞着这么一条庞大的金水龙,都看傻了眼。
“哇,哪。没想道这少年,竟会操控龙术!”就在众凡人赞许之际,那条金水龙已张开巨嘴,向那火龙枪喷射而去。火龙枪的火焰顿微弱下去。
冰与水,皆为火的克星,众人看去,那条火龙枪终是好汉难敌四手,这两位少年终归为我们这些凡人出了一口恶。“恶饶尾巴在这个世上,就是长不了。”不禁有人着这话。这时,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火龙枪已被虞轩皓与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俩克制住了,这两俩少年脸上都绽放着胜利者笑容。
可没得意多久,这两位少年已突然看到那个纨绔子弟赵启光,他那酷酷的,冷冷的,不苟言的脸上,没有半点慌张,反倒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冷笑,心里暗想:不对劲啊,明明他目前处在下风,为何还要笑呢?那他一定会有阴谋。
他俩心里都正在暗自琢磨着,这时赵启光手中的那条火龙枪突然随着赵启龙手中微动,分身出另一杆火龙枪,直扑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这是谁也没有遇料到的事情。火龙抢居然会分身之术。
姑娘先前早已吃了一个大亏,见此情景,她现在更是花容失色啊!先前还感谢那位与自己长得蛮相似的大哥哥出手相救。但此刻那个大哥哥也被另一条火龙枪所围攻。这怎么不让她正为自己的安危发愁?
虞轩皓自顾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可以独挡一阵子,毕竟真元竹七节中期修为与六节后期相差不太大。
可他虞轩皓心里清楚,那位姑娘只是真元竹三节前期修为,与那赵启光悬殊过大,一定会再次出现先前的危险一幕。
果不出虞轩皓所料,那个刻箓的金水龙,此刻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火龙枪熊熊烈焰,突破水柱往前一直飞刺而去,刺得水花飞溅,冒着滚滚气浪,向四周逃逸,但火龙枪尖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刺那条巨大的金水龙。
烈焰火龙枪在水里穿梭燃烧着,把现场所有人都看呆了,这真是闻所未闻。这火龙枪烈焰,有的象夏季的烈日,把金水龙喷出的水,似乎要烤干了一般,钻破了一条往前不断延伸的水中通道。那画面,云蒸霞帔、蔚为壮观。
有的像祝火,有一股一股麦秆一般的淡色光线,在祝火周围象扇子似的往外辐射,烧得水不断往外围收缩。此刻的水柱泛起鳞鳞波纹,煯煯燃烧着烈焰却依然璀璨,绽放着红霞万丈的光芒,刺得远处观看之人,双眼不得不微闭起来。
看不清那条火龙枪究竟是如何突破那金水龙强大水柱的攻击。须臾之间,那条金水龙被那正燃烧着的熊熊烈焰的火龙枪挑碎,化作一朵朵青云,飞出白线,金鳞片,四散飘去,最后在凉气中凝结为一朵朵雨点,滴落在地上。
火龙枪并没有见好就收,反倒直逼那女扮男装的少年玉面飞去,赵启光心里暗想,今我就算不能杀了你,但我也得要让你破相,一辈子成为鳏寡之夫,让你记住,敢坏爷爷好事的下场。
此前,虞轩皓见赵启光分身飞出火龙枪,已知此刻自己与那位姑娘必败,便早已悄然使出玄阳精神真元,表面继续用血灵剑的剑开满星,朝着那个赵启光周身飞刺着。
这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虞轩皓用玄阳精神真元毫无痕迹地侵入了赵启光的大脑,给赵启光下着扇赵启光自己耳光子的指令。
这把在场围观的人都看呆了。为何?刚才这一帮人还在为那两个仗义少年捏把汗,暗暗祈祷着:愿苍有眼,要保护这两个少年平安无事,否则日后还有谁愿意为这些凡人,出手相救啊?
“这怎么回事啊?难道是苍显灵了?”“还是那个赵家的公子原本就有神经病?”众人私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不过,虞轩皓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不想过于张扬此事,于是将计就计,一是自己可以顺利巧妙不露声色地脱身,一是可以惩罚这恶棍青年。
当然杀他打伤他都是不足以取得,毕竟那个赵启光也是当地三大家族之一,而且势力最大,把他打伤,一旦哪碰上,将会惹下不必要的麻烦。最主要的事,给他们整个赵家族人蒙羞,那才是最可怕的,他们赵家族人日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挽回此面子。
虞轩皓继续使着那无色无味,毫无动静的玄阳精神真元,悄然摸到赵启光脑海神经区,玄阳精神真元,随着虞轩皓的思维意识,在赵启光大脑神经元处,轻轻晃动两下。
赵启光也只是真元竹七节修为,并不能在大脑里有任何防御能力,此刻虞轩皓那玄阳精神真元的入侵赵启光的神智,那简直就是进入无人竟地。令先前还精神抖擞、耀武扬威的赵启光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人毫无知觉地顿瘫软地倒了下去。
那两条火龙枪没有赵启光真元的提供真元内力,瞬间消失。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心里一直到现在还在“噗、噗”乱跳,脸似樱花绽放,愤怒地提着一把佩剑,要割下这个倒在地上吐着白沫的赵启光的项上人头。
“这位令弟,就不必再杀这种神经病,又犯羊角风的人了。否则会令人耻笑的。”
此时,围观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原来赵家还出了这种羊角风的人,还有神经病,看看他先前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想来,也确实可怜,神经有问题啊,唉!真是有情可原啊”。
“或许正是这样,他们赵家就对他疏于管教。”气得躺在地上的赵启光,睁着双眼,瞪着虞轩皓,可嘴角又动不了,脸涨得绯红,口里气得连血都流出来了。
“这,令弟你看,他赵启光此刻是不是也确实可怜?我们犯不着与个这种有病的人过不去。”
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年,娇羞美目,转身含笑向虞轩皓走来,点着头问,“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不必了,有缘自会再相聚。”白灵娟突然冒冒失失地闯了过来,拉住虞轩皓的手,往外走去。
心动少女,本想问对方的姓名,现住何方,但一看那位帅气少年身边突然蹿出一位与自己一般大的少女白灵娟,行事匆匆。难道是这名女子,已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否则她要赶吗拉着那位少年,急匆匆地离去?
再想追问,毕竟彼此是萍水相逢,多问也不宜。不过,望着虞轩皓背影不禁长叹着,又暗自神伤,忍不住,还是大声地喊出口,“谢谢你,大哥哥。”
虞皓回着头,冷俊邪魅地一笑道,“不用谢,要谢,我俩今要谢,那是老爷救了你我。”
很快,那位大哥哥就失去了踪影。她本以为,此人会在自己的心田很快就消失了。谁知?那英俊少年却一直烙印在她的芳心,挥之不去。
有诗可记姬女怨
少女本怀春,春愁不自任。
心魂随少年,娇思入筝弦。
托援交情重,弹唱情意深。
谁家有少年,赢得我芳心?
就在这女扮男装的少女姬英娥,回到钦州府的庭院中,对着明月,石榴树下,朵朵白色栀子花丛中,用她的水灵琼筝弹奏着曲子,不断吟唱着姬女怨。
姬英娥这个少女是谁?她正是钦州刺史姬若师的独女,虞轩皓舅灸女儿,表妹。岂能不像?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走来,问,“女儿长大了,怎么也会弹起思饶曲子来?”
“爹,你啥话呢?我今看到一个非常像我的少年?”姬英娥娇羞地喊着,脸上泛起红云,道出今所见所闻,“爹,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啊?”睁大双眼看着父亲。父亲那双犀利严慈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傻孩子,爹就你一个女儿,怎么会冒出一个你哥来?”
“那就是,这个人应是我的表哥了,虞国的太子,长得太帅气了,今我可算碰到他了。”见父亲矢口否认,姬英娥心里原先还有一些不安,现在眼睛泛着喜悦的光芒,开心地笑着着这些话。
……
虞轩皓本想与对方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聊一下,毕竟她那侠肝仪胆着实令人钦佩,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见妹妹白灵娟有一点反常,救人本也没什么,但现在事情已办完,怕有碍于妹妹的面子,也只好随着妹妹一道匆匆离去。
但没见到周含雷,虞轩皓心里有一些纳闷,“那个周大姐呢?”
“我让她先行一步了,怕她被那个赵家的公子认出,让她在城门外候着。毕竟她往哪里一站,都太显眼了,我们现在没必要与赵家直接形成冲突。”
“钦州城这么大,至于吗?再你不是出来看一看市井的风景吗?怎么就这么急匆匆地离开了呢?”
“经你这么一出头,我们还能呆得下去吗?”白灵娟有一些不安,并有一些生气地着哥哥。
“妹妹为何要生气地这样?我这也是在为我修真武者积累善功啊?”虞轩皓一脸茫然地回着白灵娟的问话。
见虞轩皓到此刻还没意识到危险,未挑明地,“行大义,做大善,都没错。错就错在你今不能出头行善。否则你我今就会有大麻烦,甚至人头落地。”
“妹妹,此话怎讲?”听着妹妹白灵娟的话,一下把虞轩得云遮雾绕,不知何意,睁大双眼看着白灵娟。
白灵娟也只好直白地,“你没看出那少年,与你长得很相似吗?你就不怕他是虞国皇室中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心,走为上策。否则一旦对方也明白过来,那我们不就成了你父皇刀俎上的肉了吗?就凭你一人,岂能抗衡倾国之力?”
这话一点破,确实吓得虞轩皓一身冷汗,“好,妹妹。是哥今不是,让你与我都共处在这危险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