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秋莎彻底乱了自己的方寸。
这种奇怪而痛苦的感觉,像一条蚂蟥死死地咬住她的喉管,让她今后的无数夜晚彻夜难眠,心力交瘁,而又摆脱不掉。击垮了她几十年来,树立起来的婚恋观以及对丈夫的殷殷期盼,她要重新看待老公,那个天天睡在自己身边,陪伴了她二十年,陪伴这个家近二十年的男人。
她需要重新审视婚姻爱情,重新区分现代的婚恋观和传统的婚恋观。也许她根本不了解工业革命后的婚恋观,也许她太专注于家庭,已经脱离了社会?
秋莎一想到企鹅的QQ对话,就无比的虚弱,以至于束手无策,呼吸困难。
确实,在她的脑袋里,装着一成不变的观点:为了这个家,自己忍饥挨饿,克勤克俭,相夫教子,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蚂蚁,每天为这个家寻找食物,搬回来一小口一小口的东西,磊在自家的巢穴里,并且一直坐着家庭的黄粱美梦。
秋莎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好面对最坏最糟糕的感情突变的心里准备。
秋莎回忆起,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母女俩从医院回到他的学校,漆澈将秋莎背在背上,一步一步地向宿舍走去,一路上,遇见他们的同事们都惊异地望着漆澈,开玩笑:“背着媳妇好耍啦?”
秋莎在他厚实的背上感到无比的幸福。
漆澈从棠洲一中调往城里地产集团,离开前的那夜,漆澈把秋莎拥在怀里,温存地说:“秋莎,我一定要让你幸福!”
这些温暖的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现如今就见到了漆澈的背叛,这怎么可能呢?
浑浑噩噩了几天后,秋莎得出结论:她要问爱人,她要质问爱人,这是怎么回事?
四天后的傍晚,漆澈下班回到家里,偃旗息鼓的秋莎,坐在昏暗的屋角,心情抑郁,没有开灯。
漆澈回家摁亮了电灯,发现秋莎有气无力缩在角落里,没有理会她就朝客厅的卫生间奔去,
一边走一边掏出衣袋里的手机,进去就关上门,大概二十分钟后,他走出来,脸上流露出异常兴奋的神色。
见秋莎仍然老气横秋呆在原地,漆澈阴沉着脸,不高兴地理骂道:“怎么还坐在那里,不灯开,不弄饭呢?”
“我头疼。”秋莎软绵绵地回答,自从发现漆澈的QQ聊天记录以后,心里就背上了思想包袱。
漆澈见妻子愁眉苦脸的,就来了气,赌气地说,“我还肚皮痛呢。”
漆澈带气地走进厨房弄饭,故意把锅盆碗盏弄得“哗哗哗”的响。一个小时后,饭菜摆上了饭桌。
漆澈不搭理秋莎,自己舀了一碗饭,坐在饭桌前独自吃了起来。
秋莎仍然没有食欲,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她病恹恹地走了过来,问,“漆澈,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呢。”
漆澈眉毛都没皱一下,继续夹菜,埋头吃饭。
“我们种菜那天,你在QQ上和谁聊天呢?”秋莎继续说。
“我和谁聊天?我没和谁聊天啊。”他边嚼着饭,边理直气壮地说。
“我在你QQ上已经看见了聊天记录了。”
“你查看我的QQ哈,你还监视我?你还有兴致亲自监视你老公哈?”漆澈抬起头,吃惊地问,好像秋莎这种举动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而自己和别人的老婆打情骂俏,聊一些不道德的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啦。
“不是,我是无意当中看见你QQ里的聊天记录照片的,这是偶然的。但不管怎样,我想问你,你和谁聊天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秋莎脸色苍白,很痛苦地站在厨房门口,面对着漆澈,有气无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