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就把它封印了?!”安塞尔望着溃不成军的异族们,它们四散而逃,一个崭新的时代那是从未有过的格局,在女神的挥手间形成了。
“皇帝身死,神明被我封印,多好啊应许之地,世界丰饶流淌着牛奶与蜜。”女孩温婉的笑着。
达伦看着她的笑脸,是那么的苦涩与悲伤。
“异族溃败,而人类就这么从容不迫的过了万年?难道那些人没有起疑心吗?”画面定格安塞尔看向女孩。
“就像他们来时那样,明知我的存在却还选择了进攻,吃痛后就变得畏首畏尾,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知道。”
所以活下去的人们繁衍壮大,他们于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城邦,他们将赫尔法兰奇作为自己的信仰,传颂后世无数人在赞颂她的功德,直到现在人类确实是登上了世界的王座。
“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所以我让你来了这里。”
“我觉得这个套路像极了我看过的童话故事,恶龙抢走了公主,老国王全国下令召集勇者去讨伐恶龙,那些勇者要不是中途变作了恶龙,要不就是身死途中,能救下公主的只能是一个或者无人生还,当然也是存在恶龙是给公主选女婿的可能。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所谓被召唤的例子,只是我这被唤来的方式...”安塞尔盯着女神的脸“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安塞尔的样子愈发激动,再快要爆发时又颓废了下去。
赫尔.法兰奇不置可否地点头“造成你身死的诱因很多,现在博纳蒂尼家形式复杂,你的父亲树敌太多,很多人包括异族都想钻这个空子,确实是我带你来这里的没错,这一切也许是个巧合又或者是命中注定,现实摆在眼前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可惜我并不是老国王,是有着人要去救,但那也不是公主,你想要公主吗?可你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吗?”
“你想要我去做什么?”安塞尔慢吞吞地说道,他觉得自己抖动嘴唇都是一件格外费劲的事情。
“去将我封印的那个家伙杀掉”
“弑神?”安塞尔梦呓般的说着,仿佛自言自语“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是你真有办法让我对付那种东西?既然你当初越界了为什么不亲手解决它?”
“它不受规则约束,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赫尔法兰奇摇头说“上位者一共十三位,他们来的太快我没那时间,然而现在不同了因为时代变了,格局在慢慢改变,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对你来说时间还很长,你可以去找你的未婚妻,也可以完成学业,怎么都好,去做你想做的一切然后顺便将这件事完成。”
赫尔.法兰奇拽住了安塞尔的胳膊,纤细的身子力气却格外大,二人穿过门廊,眼前是一座狭小的房间,每一件物品都被精心整理过,打点的井井有条封存在一个个容器当中,女孩伸手从其中拿出了个外形朴素的盒子。
“张嘴。”女孩说道。
“你说什么?”安塞尔差异。
“我说张嘴。”赫尔.法兰奇打开盒子,她那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枚晶莹的珠子,其中金色的光焰摇仿佛一缕火苗“我没法亲手送你回去,在这里神明是无法干预外界的,所以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要回去就给我张嘴。”
纠结着他终究是张开了嘴,珠子入喉化作了水流入了他的胃部,他细细感受味蕾传来的讯息,似乎也没什么味道,就像喝水一样平淡。
“有什么感觉吗?”赫尔这时问道?
“你当我白痴吗?”安塞尔瞪大了眼。
赫尔法兰奇不解的看向他,白净的脸上瞳孔里充满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药效都不知道你还给我吃!......”安塞尔大声说。
“好啦,其实我知道它的作用,只不过因人而异,等等就好了,来出来坐坐。”女孩不好意思的对安塞尔吐吐舌头,拉起他的手就带他往外走。
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安塞尔看到了那摆放在墙角的权杖,通体黯然失色,带着破败的灰,孤零零的靠在那里。
“我觉得事情很难办,就算给我十年都做不到,你不打算考虑下给我点东西?”
“比如那根权杖?”赫尔.法兰奇看向墙角,她没有停下步子将安塞尔一把拉出门外“好事别想了,能给的话我也想给,只是你带不走的”她的身子陷入沙发柔软的靠背当中,一脸惬意享受“喝茶吗,红茶?”
“额...”浑身打起寒颤,赶忙摇头“不喝了,想起来些不好的事情。”
“是嘛?”赫尔法兰奇蜷缩着身子看向头顶的壁画,纤细柔软的手臂随意一挥,神国画卷变作了夜空繁星。
安塞尔抬头看去二人眼中倒影着星海,视线被拉远眼前的是一座森林,寒冷而寂静,夜风吹拂带着侵入骨髓的寒意,他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那明明是一幅画,是她改变了原本的样貌,神明化作了星辰,如此身临其境的感觉,究竟是如何创造出来的。
耳边传来的咀嚼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正想着向对方要点食物或者点心的安塞尔扭头看去。
巨兽的锋利的牙齿啃食着死掉的马匹,安塞尔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它,那家伙绝对不是赫尔.法兰奇,它心中笃定,血腥味充斥鼻腔,感觉胃在翻涌。
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埋在雪中,唯独眼睛能看到外界。
回来了?!安塞尔努力屏住呼吸,被深埋雪下的他后背淋落下的冷汗洇湿了背心。
动都不敢动一下安塞尔瞅着那双素白色的膜翼与时不时晃动起来尾巴。
这样的事情确实难得,但不见得难得的事情就都是好的,比方说在他面前的生物,这才是他印象里龙该有的样子啊!但也有可能是蜥蜴,可谁又见过长着双翼的蜥蜴。
他不敢动至少他相信意志力是足以扛过去的,没有比穿心更痛的了,只是长时间的埋在雪中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