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廷还想说什么,被汐颜抓住胳膊拖离了窗前。
“二哥,先出去吧。”
现在的林君廷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多说无益,反而会刺激他。
现在在汐颜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家人的健康最重要。
那些人,真的以为林家是小门小户,就会人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吗。
出了屋子,汐颜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明显比刚才阴沉的二哥,心里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便和他说到:“二哥,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李虎和李玉他们去给梅大人传信了。
梅大人才是州学的山长,也是你和大哥的恩师,他不会放任那些人胡作非为,这对他对州学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我还向玉大哥求助了,希望通过青帮的消息网能查出背后的真相。”
果然,听了汐颜的话,林君明的眼睛总算有了神采,像刚才那么阴沉。
“还是囡囡你有法子,你真的是咱们林家的福星,二哥替大哥谢谢你。”
“二哥,刚才还说我们是一家人,有难同担,现在就跟妹妹客气了。”
“呵呵,是二哥不对,是二哥说错的话,囡囡不要和二哥计较。”林君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二哥,你真好骗,我跟你开玩笑呢。”汐颜看着情绪明显好转的林君明说到。
“二哥,有时候对付敌人,不一定老打打杀杀,更不能当面表现出来。那样敌人就会一眼看穿你,你要学会隐忍,让对方感觉不到你的威胁,让他们轻敌,这样才能找准时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林君明惭愧的说到:“受教了,哥哥不会乱来了。”
“二哥,你记住了,这是你答应的,以后不能乱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二哥,此时最难过的应该是舅父舅母,你要从旁帮助他们。州学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开学了,这段时间你多帮着舅母忙店里的事情。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海运就要开始了。如果我们林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或许真的要靠海运支撑林家了。所以,这种时候你一定要帮着打理好海运的事情。
我们已经长大了,过去靠父母,现在就是我们回馈父母,回馈林家的时候了。”
林君明被汐颜这么鼓舞,已经从天塌地陷的绝望中走了出来,那一腔仇恨已经化成了无限的动力,他下定决心,要更加勤奋的努力,帮助林家走出困境。
“囡囡放心,交给二哥吧,二哥叔读的不行,做买卖还是可以的。”
既然知道大哥已经没事了,林君明下午的时候就去了泰兴街。审视原本定好今天要去清点为海运准备的一批货,此时离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店铺,晚点也不碍事。
之后,汐颜便一直等在书房里,等着李玉等人回来汇报。
不一会,丫丫便进屋告诉汐颜梅大人来了。
派出去李家人还没有回来,梅大人就来了,估计他是先得到了消息,就匆匆赶过来了。
汐颜赶去前厅的时候,梅傲雪已经看过林君廷了。
或许是因为心里自卑,觉得无言面对授业恩师,林君廷只是朝床里侧着脸,还是一句话不肯说。
事后沈氏给他喂药的时候,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好在沈氏掉了眼泪,他才肯吃药,又被强逼着吃了半碗白粥,沈氏才稍微放下心。
前厅里,林孝贤正在和梅傲雪说着什么,两人面色都不好,大概是事情没有什么好的转机。
“义父,您来了。”
“囡囡,你哥的事情,恐怕不好办。”
梅傲雪知道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她大哥的事情,索性看门见山的将实情说出来。
“义父,您那边都了解了一些什么情况,能跟我们说一说吗。我二哥只知道大哥被抬回书社后的事情。至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清楚。”
林家人都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根本不相信林君廷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唉。”梅傲雪叹了一口气,说:“学院里很多学子称,他们先是听见x小姐呼救,接着便看到林君廷对x小姐动手动脚,图谋,图谋不轨之举。”
“庭轩,当真做出了此等有辱门风之事。”林孝贤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整个人都灰败下去。
如果放在前世,汐颜根本不会相信林君廷,也根本懒得管他,可是,重活一世,她最看中的便是家人了。
她不但相信林君廷是无辜的,而且一定要帮他洗脱罪名。
“那张山长怎么说?”
张山长是张小姐的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所行动。
“张山长当然是十分激动了,但是张夫人更加激动,她扬言一定要将庭轩告到苏知府那里。”
“什么!告到府城,那,那庭轩还能有命吗?”
林孝贤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交集的背着手走来走去。
“林贤弟不必着急,我已经暂时将实情压下去了。不过说来也怪,张山长似乎和他夫人对此事有些矛盾。我单独和张山长单独聊过,他好像有心思将实情压下去,并且让林庭轩娶他女儿过门。”
“这是真的吗?”
听闻这个消息,林庭轩像是又找到了一线希望,一根救命的稻草。
“张山长没有说的太直白,但是我还是听出了这个意思。可是张夫人持有相反的意见,我劝张山长回去好好和他夫人沟通,毕竟这件事闹到府城,对两家都不好。”
“梅大哥说的对,闹大了对两家都不好。还请梅大哥帮忙从中说和,只要张山长点头,我林家立刻上门提亲。”
“这个不急,急了反倒弄巧成拙了,不过贤弟放心,我会尽力相帮。不过我还是想亲口听庭轩说一句,他到底有没有做过。”
梅傲雪是个傲骨清风的文人,最讲究的是品格,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义父放心,我可以担保,他绝对没有做过。”汐颜看着梅傲雪,坚定的说到。
“你有何凭据,是庭轩亲口与你说的吗?”梅傲雪问的同样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