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训练,柒海从普通青年变成了勉强能拿得起剑的普通青年。对于他的天赋,魔王深切体会到挫败这两个字的含义。
好在还有一天可以用来补救,魔王这么想着,打算教柒海一些防身的魔法。
“仔细听着,记得冥想你要施展的魔法。”魔王提醒一下柒海,念了一遍咒语,在他面前的小白兔一下子变成了小鸟。魔王看向柒海,说:“你来试试。”
柒海念了一遍,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小白兔。一秒,两秒……兔子没有半点变化。“我哪里念错了吗?”
“你需要再认真一些。”魔王说,“多试几遍,我要去检查奥蒂莉雅布置的会议室。”
门“咔嗒”一声关上,柒海双眼死死盯着兔子,兔子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地缩着身子,像一个娇柔的小姑娘。
柒海深吸一口气,生涩难懂的语言从他嘴里飘出。冥想,变狗……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兔子动了,在柒海惊喜的眼神中,它用后腿挠了挠后脑勺。
“果然,比起打斗跟魔法,还是躺着当咸鱼比较适合我!”柒海感慨着倒在铺着兽皮的沙发上,闭了上眼。
突然,他又坐起身,看向兔子。魔王跟他说了,明天那四个恶魔头子要来参加会议。他一个普通人,那四个恶魔头子一点点“无心之举”就能置他于死地。总之,不怪魔王不够强大,只怪他太菜,菜到魔王都怕他被人一碰就碰没了。
柒海一次次试着咒语,又一次次调整状态。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兔子饿了。
真是个可悲的故事……柒海吃着奥蒂莉雅送来当作午饭的菜肴,眼睛始终不离兔子。兔子啃了两口胡萝卜,对柒海翻了个白眼。
“勇者大人,吃饭时不要太过于专注别的事物,小心被食物噎到。”奥蒂莉雅推开门,手中的托盘上放着饭后甜点,是一小块被奶油包裹,装点着果肉与糖霜的蛋糕。
“哦。”柒海应了一声。奥蒂莉雅把甜点放在桌子上,说:“没有需要的话,我就先离开了,会议室还要做一次检查。”
“等等!”柒海喊住转过身的奥蒂莉雅,在奥蒂莉雅看向他后,他问:“图书馆在哪里?”他想到,他也许能从图书馆里找到一些能帮助到他的书籍。万一里面记载着的魔法很适合帮助他回家,或者能拯救他那足以当作一个悲剧的天赋呢?
“图书馆在城堡的地下,不过没有魔王大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奥蒂莉雅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门口。将一条腿迈出去后,她补充道:“连正常的打扫也不行,因为里面的书籍记载了太多危险的魔法。如果有仆人在打扫时偷学,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黑发女仆走出房间,柒海陷入沉思。危险的魔法是指那些动不动就灭世,搞得生灵涂炭的魔法?可他又不会学那些玩意,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进去一次。
“咔吱”门被打开。
“是有什么……”柒海吃了一口蛋糕,以为奥蒂莉雅还有什么事没做,抬头就见魔王正站在门口。
“你要进去做些什么?”魔王坐到柒海对面,一只手提着兔子的后颈,把兔子在眼前看了看。“还是做不到?”
“嗯哼。”柒海翻了个白眼,说,“我听奥蒂莉雅说,图书馆里有许多危险的魔法?我就想,既然找不到摘下戒指的办法,那能不能换一种思维方式。”
“比如,能回到过去,阻止事情发生的时间魔法。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
“诶?”柒海看着魔王的脸,魔王脸上的表情哪里是不知道,分明是我知道但不告诉你。
魔王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表情难以信服,咳嗽了一声说:“时间魔法这种东西,作用本身就很鸡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纵然你回到过去去改变不满意的事情,你又怎么知道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就是你改变后的结果呢?该发生的事情,不管你怎么改变都会发生。”
“不同的也许只是过程。比如你小时候被人打了一顿,从现在回到过去阻止,结果可能是因为某些意外,你跟小时候的你一起被打了一顿。你现在回到过去,能做的也许只有被娜塔莎王国的卫兵当成疯子扔出去。”
“当然,如果你实在想学的话,等这次会议结束,那四个家伙离开,我带你进去找书。”
虽然魔王说的颇有道理,但柒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魔王把兔子放回桌子上,兔子蹦跶两下,重新抱着胡萝卜吃起来。他看着柒海吃完蛋糕,对着兔子再次念出咒语。
兔子宛如一个贵妇,在吃完胡萝卜后,优雅地舔着爪子上的毛。等把爪子上的毛舔得整整齐齐,它抬头继续欣赏两脚兽的表演。
柒海不免有些泄气,这种感觉就像考了0分后,打满红叉的0分试卷还要跳到他脸上说:“小老弟,你是我见过最憨憨的考生。”
“你为什么要教我这种魔法,这种魔法能保命?”柒海又试了一遍后终于忍不住说。
“难道我要指望你能在一天里学会攻击魔法,并且跟四个两米壮汉打得不分高低?”魔王说,“这种对强大的恶魔有用,咒语又简单好记的魔法更适合你。毕竟从异世界召唤一个勇者,那么多的人类里选中了你,说明你的运气不会太差。”
“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成功了。魔法持续一天,足够你去搬救兵,甚至你去厨房取调味料,煮开水的时间都足够。”
“如果关键时刻没成功呢?”柒海不觉得被召唤过来后,让魔王抓到又跟魔王绑定在一起是一种好运。真正的好运应该是无父无母,没有牵挂。突然被召唤到异世界,从最低级的怪开始打,直到最后打败魔王,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魔王挑眉,“你懂的。”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柒海沉默,他看着魔王那张脸,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子里浮起。“我试试应该没什么吧?”
魔王瞥他一眼,算是默许。
咒语从柒海嘴里念出,他看见符文缠在魔王身上,“嘭”的一声,这个两米的汉子不见了,原地留下了一只暗红色毛发的猫。
成功了?柒海心里一喜。
有杀气!他感觉到有什么扑向他,下意识抬手拦截。那只肥大的猫撞在他的胳膊上,强大的力量撞得他胳膊一疼。
“喵呜!”猫叫着,用爪子揪住他的衣领。“喵呜喵呜喵呜……”完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你试……
柒海咳嗽一声,把猫从自己胸口上扯下来。
“我记得……你刚才说是一天时间?”
胖猫眼里的杀死就要溢出来,“喵呜!”
柒海讪笑,“……放心,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