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得了命令,一双硬手狠狠地掐在顾莲生手腕上将她拖拽起来,疼的顾莲生尖叫起来。
“啊,如影你松开,你这个狗奴才,你是不是想掐死我!”
“如影这样的下人,从来不知什么怜香惜玉,从练武手上力道自然比寻常人大了一些,还请表姐赎罪。”
话是这么,但如影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是越抓越紧。
萧璟年无心理会哭闹的顾莲生,转身一把将林初三打横抱起,“腿伤未好,便出来折腾?”
“我我好了,已经好了呢。”林初三低着头,耳根子泛红,声音更是的风一吹便能吹跑了似的。
男人眸中一沉,“胡闹,伤势那般严重,怎能好便好!”
“我赡”林初三害羞的刚想话,但声音陡然止住,旋即她一张脸立刻变得通红,“萧璟年!你你怎么知道我伤势严重!”
萧璟年脚下微顿,那双万年不变的深谭眸子,破荒的有了一丝丝闪躲。
“王爷,宫里来人了。”恒全的声音,既是解救萧璟年的尴尬,也成功转移林初三的注意力。
“何事。”男人恢复往常那般。
“太后差人来询问,能否让王妃进宫见见。”
“吸。”林初三闻言倒吸一口气,“太后要见我?太后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罢,她又捶打萧璟年,“快点放我下来。”
恒全偷偷打量一眼萧璟年,不知该不该告诉王妃,昨夜王爷闹得满城风雨,就为了找女医治疗王妃的腿伤。
“恒全,你快去把常嬷嬷找来,让她先临时教我一点宫里的规矩。”林初三急的跟无头苍蝇一样,“哦对了,在去把如影喊来,叫她陪我一起随时提醒我规矩。”
回头瞧见站在一旁淡定的男人,林初三蹙眉一吼,“还站着做什么,快点去换衣服啊!”
萧璟年脸色一沉,果然还是太纵容她了。
扈京的皇宫在城里东方,宫殿多是巍峨雄伟气势非凡。
马车停在宫门外,便有细嗓太监问安,“给摄政王,王妃请安,太后娘娘已经等候多时。”
“嗯。”萧璟年淡淡应声。
“已经为摄政王备好轿撵。”太监道。
一下马车,恢弘的皇家骑士就迎面而来,林初三忍不住偷偷打量着。
鸭嗓太监同时也在偷偷看着林初三,这个让整个皇宫都好奇的女人。
萧璟年随后下马车,双脚落地时,太监陡然瞪大双眼,
“摄政王的双腿”
“放肆!”恒全厉声呵斥,太监连忙跪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摄政王饶命。”
萧璟年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面对求饶的太监,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抬脚便向宫内走去。
“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啊。”太监还在磕头求饶。
林初三跟在萧璟年身后,回首瞧着那个跪在地上磕头的太监。
年纪约莫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呢,她心中有些不忍,毕竟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思及此处,她拉上男人修长的大手,“王爷,饶了他吧?”
男人不予理会,脚下未停。
“王爷,饶了他嘛,他那么的年纪好可怜的。”林初三撅起嘴,拉着男饶大手撒娇。
男人大手陡然反握,林初三眉头顿时锁起来,“好疼。”
“不要以为本王的脾气很好!”
面对突然变脸的男人,林初三心里一阵懵逼,刚才还好好的,怎的这会儿就的这般凶?
男人虽是如此着,但还是给恒全一个淡淡的眼神,恒全会意,收起长剑。
“多谢摄政王,多谢摄政王妃。”太监磕头谢恩,感激的看向林初三,记住她的样貌。
见恒全快步走来,林初三瞥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
二人穿过一重一重的宫门,林初三跟在男人身后仔细瞧着。
与现代的故宫区别很大,这座皇宫的建筑标志性很强,随处可见的金色五爪巨龙,盘踞在巨大的石柱上,各处宫殿更是华丽张扬。
林初三瞧在眼里,心下不禁疑惑。
据自己所知的到,这扈邹国应该是个国,而且连年收到骚扰,百姓更是吃不起饭。
但为何这宫殿建的如此奢华?建造这样一座宫殿,想必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还有这妖孽的摄政王府,也是那般大而奢华。
心思飞絮,她前面的男人终于在一座更华丽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林初三抬头一眼,寿安宫,瞧这名字,想必应该就是皇太后的住所了。
她连忙整理仪容,面上摆起端庄的笑容,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前。
“摄政王,王妃快请,太后她老人家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守在门口的宫女儿见他们二人来,赶忙掀开帘子,请二人进去。
“是阿年来了吗,快些进来。”
二人才到门口,便从里面传来一位妇饶声音,听起来约莫有四十几岁。
能称呼摄政王为阿年的人,想必就是皇太后了。
林初三赶忙打起精神,好随时准备迎战。
皇太后的声音才将将落下,她的人便也从里面快步走出来。
“臣妾见过皇太后。”林初三对着皇太后恭敬的半蹲下去,这是来前,常嬷嬷交给她的礼仪。
姿势动作和词,都与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所以她学的很快。
她行礼时,微微垂着头,并没有瞧见皇太后看见萧璟年时,双眸里的震惊和惊喜。
旋即,她略过萧璟年直接来到林初三面前,带满了护甲的双手,抓着林初三的胳膊将她身子抬直。
“不许拘礼,快来让哀家瞧瞧,若不是昨夜阿年来请女医,哀家还不知道他已经娶了王妃呢。”
皇太后话倒是客客气气,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作假,林初三一时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按照正常套路,整个扈京都被萧璟年把持在手里,这皇太后应该是敌人才对。
林初三但笑不语,祸从口出,少少错,她还不了解情况,先静观其变。
微微抬眸,瞧见萧璟年倒是随意的很,不曾问安,也没有行礼,直接大步走进殿内随意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