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这边,四人却都毫无惧色。
为首的那个干瘦中年人轻哼一声,笑道,“颜宗原,你堂堂五品的大家,竟然也来混这种边缘灵地,要脸不要了?之前昆仑大会的时候各家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五品以上的不来,这灵地只给后进晚辈历练?出尔反尔,你们儒家孔圣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颜宗原一声冷笑,说道,“齐庆山,你也有资格来教训老夫么?老夫来这,一不与后进抢福地灵宝,二不伤一人一物,为的就是防你们这帮宵小来害我族人才,有何不可?反倒是你们毒宗,不是也在昆仑大会上应了这个约定么,那你来做什么?”
颜宗原说话很有古韵,这是他长年熟读古文形成的。
齐庆山说道,“我不过六品,来这怎么啦?”
“哼!”颜宗原不屑地冷哼,“毒宗果然都是些阴险狡猾之徒。你今年年初就已经升上五品了,当我们不知道么?”
齐庆山哈哈大笑,“老头子你糊涂了吧?那随你,你说我五品就五品吧。但是,这只狗我要定了。”
他的话音刚落,从屋顶上又跳下来四个黑衣人。
“你以为我真的蠢到就带这几个人来?”齐庆山又道,“想阴我们毒宗的人?哈哈,你们儒家知道阴毒二字是连在一起的么?跟我们玩阴的,你们差得远呢!”
却听颜宗原笑道,“哈哈,我们儒家不阴,但不代表蠢!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们还有人吗?”
这话音刚落,只见从西边偏殿那边又跑出来七八个穿着西服的儒家人。
“哈哈哈!”齐庆山又笑了起来,“颜宗原,你以为我猜不到你猜的到我们还有人吗?可是我们还、还有人你能猜的到吗?”
果然,从东边的偏殿又跑出来五个黑衣人。
“哈哈哈!”颜宗原笑道,“你们的人都在这了?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到你们在东殿还有人吗?”
说完,又有五六个儒家人从北面广场外的草丛里跳了出来。
二哈吐着舌头坐在地上,在懵逼中狗头甩来甩去,一会看颜宗原,一会看齐庆山,舌头上的口水甩的到处乱飞。
顾运、龙浩、墨风、墨扬依的头也转来转去,呆若二哈。
现在他们都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齐庆山。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有点期待齐庆山继续反转再叫点人出来啊!
“哈哈哈!”齐庆山果然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们没猜到你们草丛里还有人吗?只不过我们没人了而已。”
儒家这边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竟然有点首回合胜利的感觉。
颜宗原说道,“那这狗你们还要吗?”
齐庆山用讥诮的语气说道,“呵呵,狗可以还给你们,但是它体内的腾蛟珠我们要了,怎样啊?反正么,这珠子也跟你们无缘啊!”
他不提还罢,一提这个儒家这边所有人都恨得差点跳起来。
半个多小时前,他们在桂殿兰宫的主殿里发现了滕王阁序中提到的“腾蛟起凤”中的腾蛟,这可是五品上阶的灵兽,他们近二十个人打了半个多小时,从主殿一直打到偏殿都没打死。
最后就在几分钟前,颜宗原看不下去了,偷偷出手助了几把,他们才杀了腾蛟。
腾蛟浑身是宝,但最重要的还是它嘴里的腾蛟珠。
为什么呢?
不仅仅是因为它可以增强修为,也不仅仅是因为它可以让人在水里像鱼一样来去自如,最重要的是它能让拥有者获得水系能量!
也就是说,无论你是哪门哪派,因何觉醒,只要有了腾蛟珠,就一定可以掌控水力,为你所用。
你以为它的意义就只有这样了么?不止啊!
据预测,下一轮滕王阁序的灵地将在滕王阁附近的那条江中开启,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入水去争夺灵宝。
可以想象,有腾蛟珠的人将会占多大的优势!
颜家封锁桂殿兰宫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颗腾蛟珠吗?
然而,就是这么一颗至关重要的腾蛟珠,却在刚刚从腾蛟腹中取出的那一刹那
被!狗!叼!走!了!
那狗真的很贱啊!
它一进西殿就四脚朝天狗嘴一咧舌头歪一边装死,打斗过程中好几个人踩到它,它都一声不吭。
甚至连暴躁的腾蛟也跺了它好几下,它就是不吭声,一动不动!
不止一个人看到,它屎都被踩出来了啊!
血也流了一地!
舌头都吐的老长!
咱摸着良心说,这样算它死了没毛病吧?
可是腾蛟珠一出现它就蹭地一下站起来,跟一阵风似的叼起珠子就窜出去了啊!
那速度那反应,何止是活着,还活得贼他吗灵动有没有!
想到这里,这些人的眼光都像刀子似的投向了二哈。
二哈竖着耳朵,头慢慢地歪到一边,然后狗嘴一咧,露出一个卖萌的笑脸。
就问你气不气?
儒家人要炸了!被这贱狗气炸了。
连颜宗原都看不下去了,口中轻念一句诗词,霎时间一颗巨大的流星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了二哈身上。
以他五品的修为,并非杀不了这只狗,刚才之所以不出手,只不过是想让毒宗的人现身而已。
“哼,齐庆山,狗就在流星底下,有本事你就来抢!”颜宗原冷声道。
二哈小小的身体被流星砸得血肉飞迸,不但身体被巨大的流星砸扁并且压住,而且连头都被砸得稀碎了。
虽然一直觉得二哈不会死,但看到这个样子,顾运的心也提了起来。
龙浩、墨风、墨扬依也都急了,一个个攥紧了拳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二哈。
“二哈,二哈!”顾运用意识大声地呼唤,“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二哈没有回应。
顾运脑袋嗡嗡作响,鼻子顿时一酸。
“二哈,你他吗说话啊,别吓老子!”
二哈依旧没有回应。
“说话啊!卧槽,老子给你加牛排,给你加十块牛排行不行?”
“他吗的,你不是说你不会死的吗?说话啊,我槽!”
终于,断断续续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低能儿本大爷,本大爷最后一次帮你。正殿西北角那个柱子上,有个龙头。转动它,开启地宫然后,钟鸣鼎就在地宫!”
“记住这世界,本大爷,来过!”
顾运的心脏猛地颤抖起来,泪水完全覆盖了视线。
“二哈,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你特么可是坦纳斯河畔的智者,乌图里山的启蒙者啊!”
“老子还欠你那么多牛排,你就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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