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疏毫不迟疑,抱起有些支撑不住的黑妹儿迅速撤离。
“人呢?”感受到这里的剧烈能量波动,王府其余的灵宗们相继追赶了过来,眼前却只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老妪,陆疏和楚修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跑不了!”老妪咬牙切齿。
“在那里,拦住他!!”现在高处的高阶灵宗白面书生捕捉到了前面街角飞速消失的身影,一声厉啸之后,其他三大灵宗全部包围过去,身形快若闪电。
嗖嗖!!四道人影拦到了四周,老妪紧随其后,五股强横的气场几乎压得两人喘不上气。
“楚修,跟我杀出去!!”陆疏嘶声怒吼,浑身罡气剧烈翻腾,战意滔天,战刀在手,对着前方横扫而出,刚猛的透明罡气流转,澎湃的紫火笼罩,爆发出强悍的威势。
“奉陪到底!!呀!猎狼印!!”楚修狰狞狂吼,紧紧跟随着陆疏的步伐,十几头鲜血巨狼围绕着身体,化作奔腾的兽群,狂野地冲击着。
陆疏在前,杀意凛然,楚修在后,疯狂壮烈。
两个年轻的小辈,却显示出了跟年龄严重不符的狰狞和狠辣。
“退!!”白面书生脚步一顿,一杆银色长枪锵然入手,化作漫天凌厉星芒,随后又汇聚在一起,重重点向陆疏眉心。
“碎日三重击!!”陆疏纵步狂奔,罡气和紫火纷纷灌注战刀。一股恢宏浩瀚的战意随着烈焰轰然劈斩,精准地命中了枪尖。
然而……锵……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大道,战刀传来急促的震动,陆疏如遭雷击,猩红的鲜血破口而出,狼狈溃退十多步,撞入后面奔腾的狼群中被守护起来。
其余三大灵宗同时出手,寒潮,剑芒,土浪,尽数冲击狼群,他们没有近身挑战,全部施展各自的武技,意图直接摧毁这些闪烁着血光的巨狼。
土浪翻卷,淹没了狼群,生猛地撞击着,硬生生把它们抛飞了出去。寒潮刺骨,凝聚猛烈的冲击风暴,在血狼被撞上半空的瞬间,把它们彻底冰封。与此同时,万千剑芒闪烁而至,铿锵之声响彻四方,轰!冰层应声而去碎,血狼同样消失不见。
三名中阶灵宗的全力施展,稳稳压制住了初入灵宗的楚修。
溃败,无可避免的溃败!!
楚修脸色煞白,七窍流出猩红的血水,长发凌乱,神情狰狞如鬼。但是……此时此刻,他依旧无怨无悔,大口吞咽灵珠,飞窜出去,再度凝聚血灵。
灵力不够,就用命!!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诡异地没有消散,而是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源源不断的血灵再度凝聚而成,有通体血红的巨狼,纤细的血蛇,还有一些其他血兽,变异灵纹的强大和诡异此刻被他展示得淋漓尽致!一股疯狂的热血在胸膛剧烈翻滚。
“哈哈!!一群垃圾,不过如此,今天最好杀了我们兄弟,否则他日我陆疏归来,必然让你们秦王府寸草不生!”陆疏浑身浴血,放声狂笑,周身罡气闪烁翻腾,像是燃烧的透明火焰。
陆疏狂奔猛攻,碎日刀再次劈砍,阴冥掌飘荡而出,在白面书生再次挑起银枪的时刻,湮灭之光率先出击。
轰!!银枪与湮灭当空交击,迸发出可怕的能量气浪,瞬间摧毁了四周的房屋和墙体,更是把陆疏狠狠地掀飞出去。
他们已经冲到了主城区,大量的民众惊恐逃窜,胆大的藏起来观察,更有不少武者冲向楼顶,向着这里眺望。
“不得不承认,你们两个很优秀,但今天注定难逃灭亡!”白面书生轻声一语,瞬间出现在陆疏面前,长枪一振,横扫而出,直取陆疏额头,这一次,凝聚全力。
楚修和黑妹儿试图营救,却被其他灵宗纷纷拦截下来。
“谁敢动他!冰风暴!”一声尖利的娇叱从远处响起,人影未至,一股炫目的蓝色风暴翻滚而来,那是密密麻麻的刺骨冰晶凝聚而成,瞬间笼罩了整片区域。
轰轰!!密集的爆炸连绵不绝,不断地叠加,形成恐怖的能量余波,白面书生果断后退,其余三人躲闪不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粘连在身上的冰晶自主蔓延,像是要把他们彻底冰封。
“蓝心?你可来……”陆疏激动不已,刚要呼喊,飞窜而来的蓝心却一个踉跄,狼狈地扑倒在地,后背鲜血淋漓。
“你怎么了?”陆疏急忙扶起蓝心,只见她脸色惨白,腹部血肉模糊,道道锋芒隐约可见,正在摧残着她的身体。
“她竟然逃出来了?”远处楼顶,负责宁城的武院长老神情凝重,王虎和刘辰在干什么?怎么能轻易放任蓝心逃出来?
“嗯?不对,她的气息……中阶?高阶?”这位长老皱着眉头,细细地感受着蓝心的气息波动,这根本不像是中阶灵宗,反而更像是高阶!
“他们这半年遭遇了什么?”陆笑风也感受到了蓝心的变化,脸色慢慢怪异起来,这三个人的实力怎么提升的如此迅速?简直不合常理!
在宁城混乱不已的时候,接到命令的护卫开始关闭城门,严禁任何人员出入。
这一反常的情况引起了城门内外人们的强烈不满,纷纷吵闹起来。
“开门!老子急着出城做委托!耽误了老子赚钱,你们赔的起吗?”
“我父亲病了,得立刻进城医治,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
“凭什么关门?”
……………………
人群沸腾,纷纷质问。在吵嚷的人群里,冷潇然像是个陌生的过客,面无表情地来到空旷的边缘,凝望着恢宏的城门,本来打算回家,却不知不觉中来到这里,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指引着自己。
久久凝望过后,准备离开,身后背着的迷你棺木却传来轻微的颤动,传给他一道特殊的情绪。
“唉,怎么就关门了?”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老头幽幽叹气,木然地走到角落呆坐着。
冷潇然转头看向老人,老人却没有注意他,嘴角一张一合,像是自语着什么。
城门处越来越乱,护卫们给不出解释,性情暴躁的佣兵们最先掀起混乱,连普通的民众都被牵扯了进来。
冷潇然看了老人很长时间,身后棺木传来的情绪逐渐清晰——危险!
良久过后,他才慢慢转过身去,本来看天色已晚,准备住一晚再离开,既然城门关了,大可去其他地方,但刚刚迈动步伐,老头又是一声叹息:“唉,可怜的孩子,不该被欺负啊”
冷潇然停下脚步,目光在老人和城墙之间依次流转,一抹惊异在心底浮现,被欺负?,他能看穿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