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面色不变,笑容不减,单手甩着铁棍:“就凭你们这些纯苯的监工,就想杀了我?做梦去吧!储彭泽,你不是想把我凌迟处死吗?我就先让你变成肉泥!”
“你敢吗?赶紧跪地求饶吧,否则铁背犬会把你撕成碎片,到时候……”
没等储彭泽完,陆疏抡起铁棍朝着他的身体疯狂轮砸,咔咔咔,清脆的骨裂声响彻矿场,浓烈的鲜血四散迸溅。
储彭泽嗷嗷惨叫,却根本做不出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疏摧残着自己的身体,先是双腿,再是腹部,后是胸部,因为是武者的缘故,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掉,反而承受着更大的痛苦。
“赶紧弄死他,我自己扛不住这么多!”楚修站到陆疏前面,皱眉盯紧四面八法狂奔过来的监工和铁背犬们,竟然越来也多,几乎到了密密麻麻的程度,粗略望去……得有几百个吧?!
混蛋,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
“金毛猩猩,摆个优雅的姿势,跟爷拜拜!”陆疏狞笑一声,一铁棍杵在储彭泽的脑袋上,咔!惨叫声戛然而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陈寒看着陆疏,彼此相处了几个月,看得出来这不是个鲁莽冲动的人,今怎么了?无缘无故的挑战监工?!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愿不愿意跟我们疯一场?很爽的!”陆疏张开怀抱,深深吸了口矿场血腥潮湿的空气,一声狂笑,提着铁棍杀向了监工和铁背犬。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疯狂!
压抑了这么久,今得好好地放纵场,在混乱中等待着冥祖所的大事!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楚修也是不停地嘟囔,但出手毫不犹豫,紧追着陆疏的步伐,催动着暴虐的血光。
“卑贱的奴隶,你们可知道造反的下场?!”监工们怒不可遏,四面澳包围过来,而铁背犬早于他们扑向了陆疏和楚修。
“矿工兄弟们,疯狂起来吧,武矿场要塌了,此时不疯,更待何时!!”陆疏放声嘶吼,荡出迷蒙的残影杀进了铁背犬群,分影步伐施展,速度快到了极致,手中的铁棍疯狂轮砸,一个接一个的铁背犬被轰飞出去,嗷嗷怪叫着砸向旁边的同类。
陆疏此刻的疯狂就像狼入羊群,尽情的放纵着。何况还有黑妹儿蹲在头顶上,亢奋的盯着四周疯狂的铁背犬们,谁敢靠近,毫不犹豫,黑色闪电伺候!
楚修一言不发紧随其后,十余道血柱缠绕翻滚,所有的漏网之鱼全部沦为它们的目标。
混乱!!矿场大地一片混乱!
附近休息的矿奴们一个个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的战场。他们大多数在这里劳作了两三年时间,甚至是更久,早已经遗忘了自己,被磨去了棱角,向来都是逆来顺受,在监工的嘲笑和皮鞭下苟延残喘,从来没有想过某一会做出反抗的举动,也没想过有谁胆敢反抗。
但现在……
混乱的战场上,陆疏像是个疯狂的野兽,浑身浴血,一边嘶吼呼吁着叛乱,一边狂野的轰砸着铁背犬和监工们,没有人看清楚他的轨迹,只能看到混乱密集的战场不断有监工和铁背犬吐血抛飞,在他的身后,楚修周身翻腾的十几条血蟒同样吸引眼球。
这是要疯啊?!
陈寒凌乱的长发遮住了脸颊,但那双泛红的眼睛却越来越精亮,抬头仰望昏沉的尘雾,凝望远处不断出现的地震和混乱,再看看战场上不堪一击的监工,终于,一抹疯狂残忍的弧度在嘴角勾起。
咔嚓!
陈寒全身扭动,发出噼里啪啦的骨节摩擦声,浑身肌肉像是根茎般紧绷缠绕,散发出慑饶力量,一步步的向前走去,速度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浑厚,在靠近战场的那一刻,双眼幕然猩红如血,雄壮的身躯像是炮弹般轰向战场:“算我一个!!”
咔!!噗嗤!轰!
俨然风暴横扫过境,骨头的碎裂声、肌肉的撕裂声,还有肢体的碰撞声,几乎密密麻麻响成一片,陈寒以最残忍的方式轰杀着眼前的所有生物,引起阵阵凄厉的惨剑
“哈哈,好,够劲!!”陆疏放声狂笑,几步前跨,斜射长空,粗壮的铁棍当空轮砸,三头铁背犬直接被蹦飞出去。
“我们比赛,谁的战利品更多!”一声嘶吼在喉咙滚动,陈寒攥握的右拳呼啸狂轰,一个猛扑过来的庞大铁背犬如遭雷击,整个脑袋扭曲破烂,转瞬朝着前方轰砸出去,沿途撞飞七八个监工。
“别忘了我!”楚修全力催动各种血印,绞杀着所有胆敢靠近的人或狗。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十余名宗级巡逻护卫队发现了这里的混乱,脸色一变,慌忙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王子马上就要来了,要是看到这里的混乱,岂不是要发飙了?!
“交给我了!!灵王之下,来一个死一个!”陈寒声音沙哑,并不算高,但带着绝对的自信,硬生生的轰开条通道,直奔护卫队轰了过去。
“楚修,跟我靠在一起!”陆疏高声呼吼,越战越勇,即是在检验这段时间的淬炼成果,又是在发泄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和煞意。
“我们……要不要一起?”矿奴们越聚越多,紧紧盯着混乱不堪的战场,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昏沉的双眼渐渐有了几分精亮。
“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头?”
“英雄啊!竟然敢杀监工!”
“好像很爽,要不,反了他娘的?老子早就受够了!”
“别冲动!!这里有灵王级护卫!不定现在就在某个地方看着呢!”
“可……今的护卫好像少了很多!”
“我看到他们都集合起来,好像……都离开矿场了……”
“真的?”
“真的假的有意义?离开不代表不回来了!”
奴隶们开始骚动,悄声的议论着,虽然始终没有谁胆敢迈出那一步,但眼神却都开始炙热,连气氛都火热起来,再不是寻常的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