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翎,你慢点!”本来天色就已经很暗了,他还走这么快,自己知他生气,可是能不能先给自己一个说话的机会,发生的那一切也不是自己所想的啊。“南墨翎,你站住!”
南墨翎停下脚步转身,林汐见此急忙追了上去,其实南墨翎生气是不假,但他更多的是气自己,为何在那一刻,待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那些趁虚而入的机会,都是自己给的。
“南墨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以为那个人是你,你说过的,我们是夫妻,所以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才会放松许多,也因此在那一刻才会……”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无论是当初的初见,还是今日梦魇时分自己总是将那个人错认。
“你以为是我!”一句话成功的让南墨翎心情阴转晴。
“自然。”
“汐儿。”南墨翎紧拥林汐入怀,也就是说在汐儿的心中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林汐浅笑,回抱着南墨翎,这个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接纳了自己,是自己在找别扭受,说到底都是自己伤害了他。
“南墨翎,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也请你相信我,我林汐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自然也不会拈花惹草的去招惹别人。”
汐儿!她竟然就将这些话说出了口。
“啊!”在林汐活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南墨翎便抱起了林汐。“你干嘛?!”
“回去啊!”南墨翎抱着林汐一步步走向来时路,小心翼翼的,怀中便是他今生最珍视的宝贝。
林汐只是浅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人看似孤冷,其实最为温暖。
“画君颜,你怎么了?”似乎从刚刚开始这小子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在想那个烟忆。”
“烟忆!那是谁?”焚天很是诧异的盯着画君颜,这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的心里还能容下除丫头之外的人了。
“丫头这几日的心中所想。”
“你见到那个人了?”前一刻林汐才同他们说过那个人,不过是转眼的功夫这小子就见过人家了,这是什么运气啊!
“恩,先前你们被梦魇所困,外界发生了一些事,我出去见到那个人了。”那般复杂的感觉,难怪会扰乱丫头的心神,不过只是一面,自己都有一种似有非有的感觉。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丫头和画君颜都有所思有所想,只要不成为他们的敌人,他倒是很想认识认识那样的人。
“说不上来。”在面对敌人时的狠戾,转眼又如清风的笑颜对画君颜来说都变得太快了,而且那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总有几分似曾相识。“不是敌人,似乎也成不了朋友。”
那个人眼中有太多的情绪,是自己看不透的。
“是嘛!”这一天到晚也挺无聊的,什么时候出去看看,这些日子他们都说自己需要静养,哪怕是她已经到了一个全新之地,自己都未曾出去看看,正好趁这个机会。
“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焚天正襟危坐。“对了,画君颜,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便很想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谈什么坚持,不过是相信她会回来罢了。”只要还能再见到她,无论面对的是什么,自己都可以接受。
焚天微愣,他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当真是坚韧啊,当初自己那般无畏的冲往下界,说到底就是不相信她会再回来,可是他却一直相信着,也为之等待着,有了她的消息之后,那是形神分离的痛苦他也甘愿受着,只要能见到她。
“画君颜,你这个人还真是可怕!”对自己狠戾的人才最是可怕,这个人远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润。
“是嘛。”他们这一群人那一个又不可怕呢!
“封琼,我们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啊?”从先前见到南墨翎那般焦急的冲出去之后,这小子也就静不下心来了,非得要等着他们回来才行,他自己等也就算了嘛,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这里!
“南墨翎那般焦急,只有可能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不想陪我的话,你可以……”
“我也没说不等啊!”自己也就是问问而已,这一个二个的还真的是,那丫头可是有趣的紧,自己也不希望她出事啊。“既然要等,你同我说说话呗,这样时间总是要过得快一些。”
像这般待着气氛自会越来越糟糕。
“你想听什么?”
“就…讲讲关于林汐的事吧。”估计这个时刻想要他说些其他的什么也是不大可能的事,而自己也一直都很想知道林汐到底是哪一点这般吸引了这位看透世事的封家大少。
“她啊!”封琼听此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有时候穹影都会诧异,有封琼这样的人呆在林汐的身边,南墨翎当真不会怀疑封琼对林汐的别有用心嘛,毕竟那个人可是爱吃醋的很,好吧,他们活得坦荡,不惧别人怎么想。
“其实她的曾经我也并未参与过,但是从相遇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个人将在我以后的一生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或许我会兜兜转转的遇到很多人,但她始终都有着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似乎只要一说起同林汐有关的事,他便停不下来,他如今能如此静候,无非是清楚既然南墨翎已经赶过去了,那她定是不会有事的,说到底这里是秋茵不是在西陵,她的危险要小得多,再说了,自己在他们这一行人中本身实力就是最差的那一刻,姑且不论这位水太深的穹影,所以有时候自己去了说不定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他们分心,那便大可不必了,这样想着,向来不喜修行的封家大少也在心中默默的做了决定,或许自己也该好好修行了。
穹影倒不像是平日里那般叽叽喳喳,只是静静地听着,和他曾经想象的一切倒是差不多,毕竟是那个丫头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