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人,林汐很是无条件的相信,所以在他说出那句话之时,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看着那些个忙碌的身影,自己确实也不适合呆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吧,至于其他的,等画君颜回来了再说。
西陵洛、画紫烟,她也要找对人才能知道那些所谓的恩怨,所谓的真相!
林汐走出殿门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光,不免眯了眯眼,想着先前的场景,似乎那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西陵洛才变成那般的,对于自己的恨意当真那般深吗?
等西陵影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汐已不见了踪迹,只是案桌上多了一瓶类似丹药的东西。
“这是…复元丹?”西陵影对于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十分了解,只是这个气味大致是的,不过似乎又有些不一样,所以一时也不确定。“这应当是林汐留给表姐的。”
她先前就见识过林汐投喂丹药的样子,那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啊,况且她的东西自己也尝过一二的,定是极好的。
“她还会炼制丹药?”慕容邶接过西陵影手中的丹药,不免还有些诧异,那个丫头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呢,小小年纪不光是修为极高,在这大陆还有一手炼丹之能,这该是怎样逆天的存在啊。
“似是会一点。”
慕容邶轻嗅瓶中的丹药,上好的复元丹,这岂止是会一点,如果自己没有认错的话,这丹药已至神阶了!
“湫,这是那位林汐小姐带来的丹药,让洛儿试试吧。”虽说她圣宫从来都不缺丹品灵药,但说句实话,这丹品的纯度让他这个不甚懂丹药的人闻着都是极其舒服的。
“先让药师检查一二。”
“姑姑,那是林汐她……”西陵影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自家姑姑说的话,那可是她授意自己带回的客人啊,如今她语气中的不信任又是为那般。
“无论是谁,我都不放心。”不管是林汐还是谁,只要入洛儿口中的就不能马虎。
西陵影一时语塞,说到底也不过是姑姑太担心表姐罢了,经圣宫的药师鉴定,那可是上好的神阶复元丹啊,其纯度已经接近临界了,对圣女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啊,对于这样近乎临界的丹药他们都想好好研究一二的。
这一刻,慕容邶又小小的诧异了一些,那丫头不过是双十年华吧,当真就炼制了其纯度接近临界的神阶丹药,这是三大陆多少丹药师都做不到的,先前自己的猜想是一,如今经确实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那样的存在注定只适合别人仰望。
“回来啦!”林汐看着内阁的那个家伙,他果然在这里。“可有看出些什么?”
“我去了,不像是装的,或许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只是如今那个人的里子住的是西陵洛还是画紫烟那就未可知了。”林汐侧身在南墨翎的身旁坐下。“如今画君颜守在哪一处,等他回来了再说。”
“画君颜!”南墨翎眉头紧皱,他就说汐儿怎的突然就想去拜访拜访那位圣女了呢,原来用意在此啊!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画君颜在汐儿的心中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事,她不会同自己说,但是她会同画君颜一起去做,哪怕有一天汐儿丢下自己和画君颜离开了,他都是觉得有可能的。
“你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觉得对于那些事,画君颜总归是要比我们了解一些的。”林汐看透了那一刻他的心,很是无奈却又有丝丝的甜意划过心头。
“我明白。”只是看的明白却想不明白有些不甘心罢了。
西陵湫等人守着西陵洛过了许久才将她的躁动平复下来。
“小影,你先回吧,这里有我和你姑姑呢。”这丫头最近也是懂事的,倒也安分,所以如今宫中没什么事操心,但不管怎么说她也管得很好。
“是!”
是夜,等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西陵湫紧握着自家宝贝的双手也沉沉的睡了过去,慕容邶见此悄悄地为她披上了毛毡随后轻轻的离去,这几日他们一直都是如此,西陵湫不顾一切的守着自己的女儿,慕容邶就在外间守着內寝的两人。
当四周一切都归于宁静后,画君颜才显现了身形,看着床榻上的人多了几分审视。
西陵洛心中无助,果然是自己太过于弱小了,所以无论自己怎么做,都破不了她的血咒。
“你或许该试着放下!”在西陵洛无力无助之际,虚空之中传来了空灵之声。
“谁?!”西陵洛错愕,这是自己的神识之海,除了那个女人,她再无听过其他人的声音,那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蛮重要的是,你是谁?”虚空之中的身影渐渐显现,那是熟悉的面容,自己在何处见过他?
一时想不起。
等等,她确实见过这个男人,但不是她西陵洛的记忆,而是那个女人!
那是在南阳宫廷的宴会上,当日她第一次知道那个女人为何会霸占自己的身体,明明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身体里看似都温和的很,只有那一夜她是当真疯狂的,而同样是在那个宴会上,她认识到了那个如天人一般的存在,明明该是最耀眼的存在,可是因为她在自己身上下的血咒,以至自己只是想想都是刺骨之寒。
那个时候虽不是她自主意识,到她也看的很清楚,在那林汐的身旁似乎就有这个和男人的存在,他也是强大到可怕,而且她与那个女人之间似乎也是熟识的。
西陵洛觉得自己体内的那刺骨之寒又因那刹那的会议而遍布全身,那个女人的咒语还当真是厉害啊,这么久了,明明自己连那个人的面都还没有见到。
“啊!”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画君颜的声音就似春日雨露一般一点点的流入她的心田,西陵洛稳了稳自己的神识才发现是他用自己的灵力在维护她的心神,如此纯洁的生命之力,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呢。
不过这一刻更让她诧异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亦或是不能称之为人的人竟也只不过是一缕神识。
“你……”
“我说过你要自己学着放心。”直面对抗,她根本就不是画紫烟的对手。
西陵洛无言,她何曾不想,可是从那个女人找上自己的那一瞬间,有太多事就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此?”无论何事,似乎画君颜都是那副温润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