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曾与西陵洛一体俩识的画紫烟也好不到哪儿去,也是一直靠医师照看着,甚至可以说,画紫烟才是受了南墨翎大部分灵力攻击的那个人,如果在最后一刻,罹决没有出现的话,她必死无疑。
“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主君怪怪的?”最近,她们殿主一直昏睡,她们这些婢子也很是无聊,话自然也多了几分。
“怪?!”她们有什么资格说主君怪吗?
“难道不是吗?以前殿主稍有不适,主君都嘘寒问暖、衣不解带的守着殿主,可如今你们看看这算个什么事啊!”众人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的确,殿主都昏睡了好几日了,可主君却一次都没有来过,这太反常了,这一次殿主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她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画紫烟睁眼便听到了那些婢子的低语议论,果然是已经回来了,自己还活着。
画紫烟感受着自己体内那还未平息的灵力,那个人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对自己心软,他想自己死。
“你们说会不会是主君看明白了殿主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其实说实话,她们照顾殿主也算是有好几百年了,可她们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主君一直这般看重殿主,比殿主优秀年轻貌美的人有很多,但都入不了主君的眼。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是不是看明白,你们在此议论也是没有结果的,或许你们该去问问罹决或许还会有一个答案。”明明依旧是最平静的语气,可是在那些婢子听来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殿…殿主!”殿主什么时候醒的,她听到了多少?她们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画紫烟看着跪了一地之人信不而出,丢下跌坐于地的众人。
“主君,紫烟殿传来消息,殿主醒了。”
“好,我知道了。”
“没了?!”魇陵看着自家的主子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免有些诧异,如若是以前,主子定是早早地就赶去了紫烟殿,如今这般端着身份不为所动还真是不像他啊!
“还有事?”罹决回首冷冷的瞪着魇陵,最近连这小子都喜欢来烦自己了。
“无事无事。”魇陵耸了耸肩,快速的远离自家主子,他绝对相信他们家的这个主会连带的,一个心情不好,自己就遭殃了。
罹决看着这偌大的圣境之像,其实有时候一个人呆久了也是会追忆过往的,想想曾经的年少轻狂,其实自己变了很多,他原本以为自己也改变了紫烟很多,到头来变得只是自己一人罢了。
哎!
罹决长叹一口气,坚持了这么多年,他突然就想要放弃了。
画紫烟看着城楼顶端的那个人紧咬双唇,自己等了许久,他当真没再来寻自己!
画紫烟放开紧握的拳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步步踏上城楼之阶,说实话,当年的那几人,她最不上的便是罹决,无论是灵力修为还是家世相貌,他比之南墨翎亦或是说画君颜都是不及的,但不可否认,如今站在顶端成为圣境之主的那个人是他,当年自己已经付出了太沉重的代价了,所以有的事自己必须依附着罹决。
“殿主,您怎么来了?”画紫烟没想到自己还未靠近李坤之时便被人拦了下来,她虽不关心罹决的身边事,但大致也是识得这人的,罹决一向独立惯了,即便是成为圣境之主后,他身边也少有贴己之人,可这小子当初不过是短短百年的时光便凭借自己的本事留在了罹决的身边。“您才刚刚醒来,身子还有不适,不宜外出,您看……”
“我来寻罹决。”
“殿主!”
“你闭嘴。”画紫烟不明白罹决是如何忍受这样一个聒噪的人在身边的。“罹决!”
罹决听声,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
“魇陵,让开。”魇陵挑了挑眉,主子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算了,识趣一些早点离开吧,就刚刚的那一眼,他算是明白了,这位紫烟殿主定是很不喜欢他,那正好,免得他们两看生厌。
“罹决,多谢!”
罹决未曾回首,嘴角多了一丝苦笑,原来她也会对自己道一句谢的嘛。
“谢什么?”
“谢你的不顾自身安危救助与我的恩情。”
“这不就是还你当年的情嘛。”当年自己突破之际入魔,倒是多亏了她,似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对她多了一丝无论如何都要相护的心情,毕竟没有她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罹决。
画紫烟微愣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罹决,你当真什么都不问吗?”
“问,有意义吗?”罹决回首盯着画紫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认可我的,所以同我生活在圣境之中,可你用事实告诉了我,是我想太多了,一些早已知道的答案,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画紫烟看着罹决,原来他已经是这般强硬的态度了吗?不行,还不能!画紫烟的神色在转瞬之间有了变化。
“罹决,如今连你都不愿意站在我这边了吗?”画紫烟低眉泪目,看着这样的她,罹决突然觉得自己就狠不下心了,如今没有画家,就算有一天画君颜他们回来了,那也定是站在她对立面的,如今的她当真是孤身一人了,如果当真连自己都不站在她身边了,她又该怎么办?
“罹决,你当年明明说过的要护我一声的,如今你却是想先抛弃我了吗?”
“烟儿,我……”躲在一旁的魇陵心中也是焦急的。“对不起。”
魇陵在听到自家主子这般说的时候彻底死心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果然就不该期望主君会对那位紫烟殿主会狠心,他猜到了主君可能会妥协,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可真的是,那位紫烟殿主一出现,主君便缴械了。
说什么放下,说到底还是放不下!
画紫烟听此嘴角含笑,还好,罹决还没有完全死心,那自己就还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