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打开其中一个话题,映入眼帘的评论让她眼睛微红。
查课查课了:喂,你们有猫病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离婚了都还有再婚呐!艺人就不是人了?
鲍勃的日记本:清亡,懂?
一挽清愁:话说,汤圆的生父到底是谁啊?
很爱很爱你:管生父是谁呢?阿情和宋总门!当!户!对!小汤圆现在年纪还小,刚好可以和宋总处处感情,那不就是和亲生的一样了。
他走那天天很蓝: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万一某一天,小汤圆长大了上网了搜到妈妈的料子……
听说昵称取得长会有小可爱跟着读:盛情好像没什么黑料啊。而且这次只是公司大股东找当家花旦商量事宜,也没什么好黑的啊。
……
……
看到最后,盛情笑中带泪。
关掉手机,擦了擦眼睛。
纸被送到她手边,转头去看,男人还是站得端正笔直。
虽然病了,他还是那个骄傲温润的宋澜。
“宋澜……”她话一出口就知道要糟,果然看见宋澜的脸色黑了下去。
咬了咬唇,她小声地唤:“阿澜。”
宋澜一愣,看她一眼,没说话。
一旁的盛誉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表示存在感,“既然事情已经压下去了,那就各回各家各司其职。”
宋澜随口答应一声,慢吞吞地转身,慢慢走着。
盛情站在后面看着,最后快步跑到他跟前扶着。
宋澜眼皮子都不动一下,还是慢悠悠地走着。
“阿……阿澜。”
“嗯。”
“……”
盛情道:“我送你回宋宅吧。”
宋澜语气淡漠,“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那里空荡荡的,晚上睡不安稳。”
盛情一梗。他大概真的好久没回去了。
“那你去哪里休息一下?”
宋澜这才抬眼看她,笑,“公司里吧。”
盛情把他送到公司,一路乔装打扮,倒也没人发现。
到了片场,已经是十点钟了。
刚好到她的戏份。
“来了。”不等导演叫,见他一个眼神就举手跑了过去。
盛情在远藤大厦下来回踱步,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只有路边的灯幽幽地亮着。
车水马龙从不停歇。
“阿澜,是我,我在楼下。”
电话的那头似乎被惊到了,讲话有些鼻音,“你怎么来了?”
“我想来看你有没有按时吃药。”
盛情这话有些心虚。
她之前已经完全忘记有这么一个丈夫……
宋澜沉默来许久,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她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等下去。
刚转了转身,就看见从阴影处跑出来一个人影,披着外套,跑的极快。
到了近处一把拉着她跑进大楼,跑上了电梯。
宋澜跑的有些喘,面色也有些白。
“我遵医嘱吃药了,我也按时吃饭了。”
他开口,像是小孩子和大家长报备。
盛情没有松开他的手,“嗯,好乖。”
宋澜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太小她也没有听清。
“叮”
他把她拉进内室,一头倒啥没干床,“好累。”
盛情给他盖好被子,拿下外套,“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了。
她苦笑。
宋澜拉住她手腕,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别走。”
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直接把女人拉倒在床上,压了上去,又重复了一遍,“别走。”
他目光痴迷地看着眼前这张脸,慢慢拂过她的脸蛋,“你知道吗?在我找你找疯了的时候只有结婚证上的那两张合照聊以慰藉。最开始我时常在梦里遇见你,可你总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越说越委屈:“后来我在梦里很难遇见你了。我自渎都不成。”
盛情:……
她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烫。
只得小声地道:“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先松开我,我去给你找药。”
宋澜百般不情愿,“找什么药,我又没病。”
“阿澜,”她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像哄汤圆那样,温和地道:“乖。”
宋澜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他基本的感觉还是有的。
他一呆,盛情趁此机会反扑,“乖乖等我。”
他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来,模模糊糊看她走了出去,乖巧地盖好了被子。
盛情只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包开了封口的药,看样子是还没喝。
想起他再电梯里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储物柜里找到一瓶矿泉水,除此之外,办公室里再没有任何的生活气息了。
有也只是精英人士的办公状态。
“喝药。”她扶着宋澜坐起来,把药塞到他手里,他乖乖地接,水却怎么也不肯接了。
“喂我。”他睁着眼睛,但其实眼前一片模糊。
“……”盛情哽住,“自己喝。”
“你喂我。”宋澜还是那句话。
盛情只好就着自己的手给他灌水。
却被他一个闪避躲开了,床上撒了不少的水,顿时就湿漉漉一片。
偏生始作俑者还一无所觉,“不是这样的。”他指指自己嘴巴,“喂我。”
盛情:……
她有点想撂挑子了。
可偏偏,她的其她人格一个也出不来。
她看着宋澜的眼神更复杂了。
床上的人还在指着自己嘴巴。
盛情一咬牙,喝了一大口水,捏着他的下巴给灌了下去。
宋澜直接按住她的头不让她逃脱,加深了这个吻。
“唔唔唔!”
盛情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到最后,他感觉她快憋不过来气了,才放开她,还是把她禁锢在怀里。
宋澜趁机喝口水一仰头把药咽了下去。
现在看人清楚了几分。
她眉眼如画,此时妩媚动人,那唇瓣如此温软如此诱人,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
宋澜并没有把她有气无力的话放在心上,下一刻手直接被按在枕头上,“原来是这里。”
于我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