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烈在此间带着付水沫游历了一段时间,他也逐渐习惯了身边有人相助。在引魂渡魄间付水沫暗中收集着有关付府的线索,却犹如大海捞针,千头万绪一无所获。在大人的影响下,他逐渐走出了仇恨的影子,决心好好地潜心修炼,锻造自己,总有一天会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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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山下,小雨林奚,一间茅草屋坐落于此,四周却别无他物。草屋前悬挂着一个灯笼,红彤彤地映照着门前的路。
屋内是张炽烈一行人盘坐在矮桌前,品着清香的茶,静静地等待。
张炽烈闭上眼冥想了会,便道:“她来了。”
“咚咚咚…”只听见轻柔的敲门声在屋外响应。
付水沫起身打开了门,一个一身素白衣裳的姑娘正站在门外。见屋内有着两个个陌生男子,不由地慌了下神情。“不好意思,是小女子走错了路,这便离去。”女子声音很细很轻,语气间也十分客气。
“姑娘,你没有走错,我们该上路了。”付水沫伸手指了指屋内,示意她进去。这个女子却突然似受到惊吓一般退了几步,付水沫正欲走上前去解释,她却惊慌跑离。
“不用追,她走不远的。”张炽烈喝了口茶,淡淡地说。
“大人,她这是怎么了?”付水沫有些好奇地问道。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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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果然又听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付水沫一直倚在门前,等着这个姑娘。女子见自己转了一圈又回了这,再次见到这清秀的男子,显得有些无助。
“姑娘,等你许久了。”
“你们是谁?”女子迟疑着问。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付水沫见她这慌张模样追问着。
“我叫秦小芸,这位小公子,你问这个是何意?不过,我确实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了。”唤自己为秦小芸的女子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那你认识秦小旬吗?”张炽烈开口道。秦小芸顺着屋内通亮的光,看见一名端坐在桌前身着暗红绣纹黑袍有些俊俏的男子开了口。
“公子,你怎么认识我妹妹?”秦小芸惊讶地打量着张炽烈,她记得自己从未见过他。
“秦小旬,年芳二八,湘陵村人。”张炽烈说完,扭头对着她说,“你若想知道,进屋来,我们聊聊。”
“这…”秦小芸见他将妹妹的年龄和身份都说中了,开始猜疑难道妹妹一直口中所说的心仪男子就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她犹豫着还是决定想探清一些真相,便跟着付水沫进了屋。
她坐了下来,终于看清眼前身着黑袍的男子真是气宇不凡。正欲开口,却只听见这男子先说道:“她好像失去了记忆,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吗?”
“公子,我妹妹命苦…”秦小芸说话间叹了口气:“我们村一直都信奉河神,每次遇见发大水都会给河神娶亲,祈求河神别动怒,而新娘子都选的是那村里待闺的女子。今年我妹妹就被选中,不幸殒命。”
秦小芸忍不住地用袖子默默拭泪,接着哽咽道:“她之前一直都有一个心仪的男子,但我记不清他叫什么了。公子,既然你知道她,莫非你就是?”
张炽烈面对她的问话,并未回答。而是指着身后的掩着门的小屋说:“你拾上桌上这烛台去屋内看看就知道了。”
秦小芸一听,以为屋内是妹妹正躲着想给她一个惊喜,连忙拿着闪着微光的烛台走向了那屋。
她往里探了探头,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她试着将烛台往前凑光,想摸清些方向,但在微亮中,却见拐角处的桌上有个形似牌位的东西。这是什么?她有些好奇,借着烛光走上前去想看清牌位上刻的字,却只听见后面突然“砰”的一下关门声,扇起的微风令烛光灼灼闪动。她并未留意,而是凑近了那牌位想看清写的是什么,却只见:爱女-秦小旬之牌位。
“什么?!”秦小芸见着竟是她妹妹,顿觉五雷轰顶。转身想跑出屋去一问究竟,门却紧闭,无论她怎么敲都无人回应。此时,她手里的烛火晃得更加厉害,四周的氛围多了些诡谲。她躲在墙角,双手挡在面前瑟瑟发抖,嘴里已是吓得合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突然,在烛光映照下,她似乎感觉到墙边多了一道晃着的影子,她虚着眼睛却正和一个满头白发,皮肤褶皱的怪物对视,吓得她尖叫着站起身来不断敲打着门,求着救命。怪物欲迎面向她扑来,将她撂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烛台也甩了出去。
她紧闭着双眼,想从怪物身间挣脱出来,可这白发女鬼加大了力度,满脸颤笑想掐住她。这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秦小芸鬼哭狼嚎地往外瘫爬,一直爬到老张炽烈身边,才发觉那白毛鬼没有跟上来。
“我…不…不…”她吓得浑身颤抖,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敢睁开眼也不敢回想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张炽烈看着眼前的女子,抿了口茶说:“姑娘可还好?”
“这是…这…”
“秦小旬当日出嫁时,头上戴着一个海棠花状的发簪。姑娘,你可摸摸你头上那枝。”
海棠花簪?秦小芸听后,用右手顺到盘发间,竟真有只簪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下来一看,就是张炽烈口中所说的海棠发簪。
“你记起来了吗?”张炽烈笑了笑,“秦小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