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浫是很喜欢楼顶的。
站的高看的远,陈浫很喜欢这种一览众山的感觉。
再加上习习的凉风,更是能让让陈浫脑子清晰一些。
楼下的大道上,一辆辆装甲车和坐在其上的武者们气势汹汹的通行而过。
方向一路指向不坠区的深处,那里还残余着蓝鼎的残余势力。
“终于要开战了。”陈浫目露期待。
一晚上陈浫摸了不少尸体,也杀了几个不长眼的僵尸,这才堪堪收集了九百点能量。
距离九万还差整整百倍!
这种差距实在令人绝望。
不过好在蓝鼎和联媚大决战马上就要开启了,当时肯定又是死尸无尽,是个收集能量的好时机。
然后陈浫看向了车队的领头……是四个与众不同的武者。
陈浫眼睛一眯,本能地感觉这四个武者不对劲,“好强大的气场”,于是急忙探回头来。
在陈浫的感觉里,这四人散发的气味比那些普通武者散发的气味具有更加强烈的威胁性,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们就是联盟总部派来的四位大武官吗?还是心为妙,跟在后面捡尸好了。”然后陈浫转头向远方跑去。
街道上,一直假寐的甲忽然睁开了眼睛,皱着眉抬头看向高高的楼顶。
“怎么了,甲?”乙听到甲有动静,问道。
“上面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甲很笃定。
乙和丙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了丁,“你去一趟吧。”然后又齐齐地看向了甲。
这种决策,一般是甲拿主意,其他三个充当打手。
甲点零头,道:“丁,对方实力不弱,但也不可能太过强大,速去速回,不能再横生枝节。在蓬莱区时,咱们就耽误的够久了。”
丁应了一声,双脚用力,整个人冲而起,强壮的四肢抓着墙壁三两下就登上了两三百米的大楼,然后认了认方向,找准方向逐渐远去。
见丁走了,甲也无心假寐,回忆起他们路过蓬莱区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白。
甲和乙在本地分部的带领下出来巡逻,认认地,踩踩点。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很不起眼的快餐店,甲非常灵敏的感知能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庞大的气息。气息主人毫不掩饰,等级大概达到了。
根据他们收到的情报,整个东海市应该只有一位的僵尸,所以他们本能地认为店里的僵尸就是魁本人,而这里就是蓝鼎的一处据点了。
于是,甲立即下令。
武者部下得令,拎着刀子,闯了进去,见到僵尸就是一通乱砍。
对于僵尸,人类时没有什么同情心的,在他们的印象里,就算是孩,也是喝着人血长大的。
而事实的确是如此。
一时间,快餐店里乱成一团。
然后爆炸声传出,四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却被甲和乙当场拦住。
一场大战免不了。
现在想起来,甲对那个年轻人都有些惊诧不已。
刚开始只是级的实力,但是再生能力简直变态。他从未见过再生能力如此之强的不化骨!
一开始只是甲对敌,很容易就能把对方打死。可是对方没几秒立马复活过来,死缠烂打。
五分钟后,年轻人已经能在手底下撑一两招了,十分钟后,年轻人已经能撑四五招了。半时后,甲打得已经稍稍废力。
大约三时后两人已经战成六四开了。
甲震惊非常,或者是,三观都差点被自己惊碎了。
级到达有这么容易吗?
难道刚开始他是演的?
不可能,他那面的人都被乙杀掉一个不可能演!
所以答案最后一个了……这种不确定因素只能除掉,以此扞卫联盟秩序!
年轻饶同伴乘机逃跑了,这是甲没想到的,乙去追了。年轻人想去攻击乙,却被甲当场拦住。
发狂的年轻人实力再次攀升,与他打成了五五开。
不过好在年轻人实力没有再攀升,两人体力也耗竭,双双离去。
再后来,甲在蓝鼎里发现了那个年轻人。
“流年不利!”甲叹口气,再次闭眼假寐,随着车队缓缓远去。
高空的凉风吹得耳朵直往后扯,陈浫稳稳地落在一栋面积比较大的楼顶,然后转身。
砰!
像是一颗陨石,壮硕的丁猛地砸下来,将楼顶都砸出数条大裂缝。
一双深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他从来没见过的……
“狼人?”丁不禁脱口而出,狼人这东西,实话,他是在银幕上见过,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狼人。
“怎么,没见过?”陈浫身子微微低伏,做扑击状。眼前这人来者不善,一直追在他后面,甩都甩不掉。
“没樱”丁老实地摇了摇头。
“孤陋寡闻!”陈浫嗤笑一声,“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事情?”
“不稳定因素……杀了你!”丁的语气很平淡,但却杀意沸腾。
陈浫眯了眯眼,被气笑了,双手的尖利指甲探出一截,泛着寒光,“既然如此,你就……死在这里吧!”猛地一声大吼,陈浫全身肌肉鼓胀,体型一下子涨大四倍,地面仿佛都撑不住他庞大的体重,发出了悲鸣声。
庞大而令人颤栗的气息喷涌而出,一浪接着一浪向远方喷涌。
丁瞳孔一缩,心口仿佛压了一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骇然之下急忙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然而,那种心悸感却从未因此而降低反而越来越浓烈。
嘶
陈浫鼻孔出气,盘旋这的气流与冷风对抗,发出不绝于耳的噗噗声。
“啊……舒服了。”陈浫镶着金边的异色眼瞳闪过一丝迷醉,这还是他伤好后第一次完全的释放自己。
没想到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拳头一握,肌肉和骨头噼里啪啦宛如鞭炮齐鸣。
浑身都充满了力气……陈浫扭头,用目光套住了在远处惊疑不定,同样解放了自己的丁。
不过丁的解放,对比陈浫来,只是儿科罢了,身高不过陈浫腰际。虽然他身高已经达到四米,但陈浫打他依旧是爸爸打儿子。
“也是旱魁么?”陈浫有些兴奋,双眼闪着凶芒,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程度的对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