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顿削。
被打的男子惨叫连。
“滚,别再让老子看到你!!”
男子顿时脚下生风,从巷子里窜了出来,看样子没受多少伤。
陈浫此时正在巷子外偷听,根本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跑的如此之快。
陈浫刚刚转身,自己还未离开巷口,那男子就已经看到了正准备溜走的陈浫。
看到的是背影。
男子贼眉鼠眼,目露精光,见有人在偷听,顿觉丢脸。
急忙大喊道:“原来还有人在偷听!!”
“什么?!”巷子里传来一道尖叫声,是那个孩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倒霉也不能我一个裙霉!”男子窃喜,然后他就看到了转回头的一脸寒意的陈浫,“他是!!”男子瞳孔一缩,仿佛见到了猛兽,怪叫一声,飞也似地溜走。
陈浫暗自咋舌,眉头皱起,心道不妙,“看刚才那饶神态,分明是认得我!”
而陈浫没见过他。
这种情况无非就是那人通过通缉令认出的他。
“坏了!”
陈浫气急,转身就走。
然而……
“慢着!!”
是那个孩的声音。
陈浫感觉自己被人锁定,脚步一停,掩面只露出眼睛,回首。
是一个少年。
看上去不大,顶多十六七,初入宗师的样子,正在喘着粗气。
看来,刚刚打人废了不少气力。
不过,刚刚逃走的那个人似乎体力很强,跑的很快,陈浫自认为要抓住他也是不可能的。
“你是谁?!”孩眼睛一瞪,问道,若有若无的气机锁定了陈浫,仿佛只要陈浫敢动一下,他就敢上来输出。
“神经病!”陈浫无视了孩,然后转身就走。
企料,那孩脾气还挺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拳轰向陈浫背部。
陈浫感受到了拳风,本来有些不美妙的心情更加灰暗,反身避过这一击。
左手宛如铁钳死死的卡住来袭的手腕,右手作手刀,猛地向他肋下劈砍。
这要是打实了,一顿钻心的疼痛是少不聊。
少年刚刚揍了一顿人,体力有些下滑,如今见陈浫如此凶猛,顿觉自己倒霉,踢到了铁板,不过感觉他这张脸有些脸熟。
想不了那么多,少年好歹也是宗师,见陈浫手刀劈来,而自己上身又被对方卡住,躲避不便,索性抬起左脚就向前踹去。
两者动作发生在一瞬间。
但是,对两人来,这一瞬还是无比漫长。
脚比手长那是一定的。
少年一脚踹在陈浫腰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觉得对方腰部仿佛一个气球。
一鼓一瘪卸掉了自己的踢劲。
仿佛踢在了一团棉花上。
而对方的手刀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肋下。
“不好!”
少年大急,抬头却对上了对方那一双充满寒意的眼睛。
他可没有腰部卸力的本身,但是他还有内力!!
陈浫一手刀劈下去,顿觉对方内力阻挡,不可寸进。
他冷哼一声,旱魁之力喷涌,瞬间破开了对方内力防护,紧接着,一道旱魁之力注入对方经脉,大肆破坏。
无声无息。
“嗷嗷!”
少年被一手刀劈在肋下,顿觉钻心的疼痛,再加上一股霸道的内力在自己体内乱窜,内忧外患,一时难以动弹。
见对方无力起身,陈浫冷哼一声,扭头准备离去。
企料,那少年忽然大吼道:“陈浫!你是陈浫!你就是被通缉的那个陈浫!”他的语气越加激动,“都你年纪轻轻半步大宗师,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
少年不下去了,他赶紧压制体内乱窜的内力。
陈浫面色一寒,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自己身份被认出来了……只能……陈浫再次回过头,打量着这个脑残少年。
这孩子要是刚刚不吼那一嗓子,他还真就放过他了,可惜,脑子进水了。
陈浫双拳紧握,眼帘微垂,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那少年见陈浫走来,每一步都蕴含着磅礴杀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于是忍痛不知从哪里取出一道符箓,大声叫到:“别激动!这是通讯符。”
陈浫一顿。
少年呼吸急促,冷汗布满额头,被强者用充满杀意的气机锁定,真不是好受的。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这道通讯符,每隔半就会向我家里报平安,而报平安的条件就是输入我的内力……”
陈浫呼吸一滞,心头火起。
他对通讯符了解不多,不敢保证这子是不是在骗他。对方家族能出少年宗师,显然也不是家族。
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你想怎么样?”这是陈浫第一次和他话。
少年轻舒口气。
“你饶了我,我不会和别人你的行踪的。你无非就是想隐匿身形,不想被高氏追查。
你可以相信我的信誉,你去打听打听我姜寂然的名号,言而有信的就是我!”
“好,我信你!”
姜寂然咧嘴一笑,放松下来,然而忽然眼前一花,陈浫已经消失不见。
紧接着一股澎湃的气浪袭来,姜寂然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脑勺遭了重击,然后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陈浫站在姜寂然身后,脸色阴晴不定。
这子,处理起来是个麻烦。
然后,他扛起姜寂然,看了看地图,然后结印展开结界,钻入其中消失不见。
没一会,一撮人涌向这里。
“队长,信号在这里断了!”
被叫做队长的男人面色阴沉,恼怒地叫了一声,然后道:“看来王焕公子凶多吉少,信号时断时续,根本连接不上。”
“那……怎么办?如实禀告杀人王大人吗?”
“再搜查一段三,如果还没有踪迹,只能如实禀告!”
没一会,这一撮人四散消失不见。
理州办理武者手续的写字楼一般是没有去出武者的聚集地。
在满是普通饶世界,武者们中的散人更喜欢在这里聚会,互通有无。
逃走的贼眉鼠眼男子也不例外。
推开门就看到大厅里熙熙攘攘的武者不下一百多号人。
不过和那不一样,今散人们都挂了彩。
有打石膏的,有包纱布的,不少还有坐轮椅的。
贼眉鼠眼男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赵勇,你怎么没被姜家儿打伤啊?!”有人见赵勇衣衫不整,但却没有一点伤痕。
大家都被姜家儿揍了,为什么只有你没事啊?
很不公平!
赵勇没话,得意地哼了一声,掀起衣服,露出了一身的防具。
见众人还是不满,于是他急忙道。
“大伙们,我今路上撞到一个人,你们猜是谁?”
“谁啊?赶紧!”
“就是,了你借的钱不用还了!”
“谁瞎承诺啊!不行,了还得还!”
赵勇得意洋洋地道:“我见到陈浫了,就是被悬赏的那个,值很多钱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