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傍晚,太阳快要落山了。
边血红的光芒将大地反衬地一片漆黑。
本来就灰败的土地,在夕阳下越发暗淡。
抬头远眺,的那边已经有黑暗降临,大地一片漆黑,像是染了墨一般浓郁。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陈浫总感觉黑暗仿佛拥有生命,它迫不及待地要吞噬这片土地。
陈浫抬头望,月亮已经升起。
不过夜色降临后,就再也看不到了,除非陈浫能找到人类的聚集地。
在废土上,只有黑暗,不见一丝光芒。
空气有些闷热,陈浫喝了口水,但却仿佛火上浇油,更加口渴了。
“看来到不了那里了,只能露宿在废土之上。”
人类聚集地还在边,是陈浫估计错了距离。
不过还好,废土上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总能找到一个暂住的地方。
很快,黑暗吞噬了大地,四周不见一丝光芒。
四周偶尔能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吼声。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陈浫。
伸手不见五指,陈浫轻叹一声,脑袋里那种诡异的呼唤声越加强烈。
有些扛不住。
现在他在一个洞窟里面闭目休息。
忽然,一双明晃晃的眼睛透过黑暗,出现在陈浫不远处。
陈浫陡然睁开眼睛,一双布满血丝的疲惫眼镜霎时间杀意沸腾。
“又来一只……”
陈浫暗道倒霉,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粉末,内里包裹,猛地甩出。
包宛如破空之箭咻地远去,随后啪嗒一声,粉包被野兽撕碎。
随着一声凄惨的哀嚎声,明亮的眸子瞬间暗淡,叫喊声也戛然而止。
静神聆听,没有再发现任何声音,陈浫这才在浓郁的恶臭中沉沉睡去。
很是心安。
然后……远处亮起一双双的眸子……
一夜无事。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了黑暗,扎在了陈浫眼皮上。
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
陈浫缓缓睁眼。
看到一个大蓝,不由放下心来,又熬过一夜。
伸了个懒腰,深吸口新鲜空气,一股子恶臭钻入鼻腔,然后差点吐出来。
扭头看去,才发现外面已经死了一圈的四不像野兽。
“不自量力!”
陈浫嘟囔一句,急忙捂住鼻子,从这片地方匆匆离开。
人类聚集地已经近在眼前。
以陈浫的脚力,不到半就能到达。
中午时分。
一圈高大的围墙投下一片阴影。
不过,这里的气氛很是不对劲。
太安静了。
一杆黄色的旗子在墙头随风招展,猎猎作响。
一个人都没樱
忽然,一股细微到一不注意就能被略过去的血腥味传入陈浫鼻腔,陈浫顿觉不妙。
“在墙外都能闻到的血腥味……”
于是他后退两步,然后脚下用力猛地跃起,在城墙上脚尖一点,轻盈地落在墙头,然后看到了墙内的景象。
陈浫的瞳孔一缩。
城墙内是很大的一个镇子,建筑简单朴实,不远处还有几座绿色的山头。
很安静,鸟叫声是那么的清脆。
不过袅袅的硝烟和街道上正在收敛尸体的麻木的人们让这一座镇子变得很是违和。
跳下城墙,陈浫走在不宽的街道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路边的尸体、啄食尸体的鸟和收敛尸体的老人。
鸟不怕人,见到陈浫还敢过来啄。一声惨叫,鸟被陈浫捉住扭断了脖子,挂在肩膀上,要是出意外的话,这只鸟就是晚餐。
一个收尸的老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一个很是眼生的半大子正在街头上瞎晃悠,顿时警惕了一些。
当时就拖着一具尸体丢到了轮车上,然后拿起一杆老式的火铳,宛如鹰爪的手扣着扳机,深凹下去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陈浫。仿佛只要陈浫敢异动,他就敢暴起杀人!
陈浫倒是无所谓,不过为了不刺激老伯,还是保持了距离,在十米处停下……虽然十米的距离,陈浫一个冲刺就能跨过。
“老伯,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伯没有话,只是盯着陈浫。
“嘿,老哥,发生什么事了,这里?”陈浫语气尽量温和,手上开始结印。
老伯还是不话。
陈浫本来在废土里被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声音扰得不耐烦,现在又遇到了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似是被陈浫吓了一跳,眼神忽然一凝,抬起枪就是一发。
嘣!
一声枪响,整个安静的镇都在回想着宛如闷雷的枪声。
然而,陈浫手边及时亮起来淡黄色的光罩,当的一声,一颗铅弹,被光罩弹飞了。
老人见陈浫毫发无损,顿时大吃一惊,着急忙慌的填充火药,然后填装子弹。
这段时间太长了,很不熟练,一看就不是老手。
早已阴沉着脸的陈浫一步就趁着空子窜了过去,一记直拳击在老头腹。
“咳!”
老者痛苦地惨呼了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还是陈浫留了力气,不然这一拳足够让他省下养老钱!
陈浫冷哼一声,一把把老者提了起来扔在了车上,问道:“我问你话为什么不答?不答就算了,为什么射击?”忽然被人给了自己一枪,放在谁身上也不会舒服。
更不舒服点,或许就死了。
好在陈浫早就结印防着这一手了。
“因为……”老者满脸通红,似乎很疼,一直吸着冷气,话都有些不利索,“你是外地人……而且还吼我!”
“……好吧,这个是我不对。”陈浫略表歉意。
忽然,不远处的街道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陈浫抬头看去,可是这老者似乎很急,一把扯住陈浫急道:“快带我躲起来,快快!不然咱们都要遭殃!!”
街道拐角处出现四五个凶神恶煞裹着头巾的汉子,他们油光满面,但身体却瘦如排骨,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柄雪亮的刀子,有人腰间还别着一把手铳。
“刚刚是什么声音?!”一个男人叫着,一双狠厉的眸子四处扫视。
然后他发现一辆装着尸体的推车,脸色阴寒道:“还有漏网之鱼,给我搜!”
这几人哄然而散,将街道两边的建筑纷纷破门进入。
一阵打砸后,这些人再次聚拢。
“莫哥大人,没有人!”
“没有?”
莫哥语气阴森,扫视众人,众韧头不敢对视。
随后他发现一只鸟正在啄食车上的尸体,尸体上还放着一杆火铳。
枪口里没有子弹,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莫哥再次扫视一圈街道,心里有了计较,哼了一声,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栋建筑的花板,陈浫正卡着老人死死贴在花板上,刚刚有人进来过,不过显然没有发现他俩。
“呼终于走了!”老人喃喃道。
“别急。”陈浫一把按住老人,老人欲要反抗,却忽然听到外面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显然这群人杀了个回马枪。
砰嚓!
屋子的门再次被踢开,陈浫两人心头都是一缩,不过好在两人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都没发出声。
那一伙人没有进来。
然后听到了几人远去。
不过陈浫还没放松,老人也不再闹腾,就这么等了半个时,两人这才心翼翼地翻下来。
陈浫透过窗户瞧瞧看去,发现外面没人,精神力也没有感知到有人,轻轻松了口气。
然后他看向老人,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倪巴巴。”老人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