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烟瑶不一样,从小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品行。
无论从言谈举止还是穿衣打扮都是非常的礼仪得体。
礼与仪,其实是两种不同的概念,礼是概念,仪是表现。
每个人对“大家闺秀”有过自己的想象,但是,作为大户人家的女儿,绝不是仅仅出生在大家族,就可以被叫做大家闺秀的。
在注重礼仪的时代,女子们有专属的礼仪要求。
陶烟瑶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从笑不露齿到脚步生莲再到三从四德。
在梁新苑看来这种活法太累了。
一日两人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娘儿时。
梁新苑问过陶烟瑶一个问题:“烟瑶,你每天这样不觉得累吗?我感觉好不自在啊?”
陶烟瑶摇了摇头:“怎么会累呢?我们生下来的命就是如此啊,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一开始我也是不习惯,但是后来慢慢的也就没了感觉,习惯了也就好了。”
梁新苑没答话只是轻轻的抱住了她,那一刻,她感觉陶烟瑶好像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幸好她在,扶住了陶烟瑶。
院中池塘,荷叶还没枯败。仍旧带着几丝翠绿显得绿莹莹的活泼。
两人端坐在亭中,细细品着刚刚从厨房端来的糕点。
桂花糕、绿豆糕、糯米糍、糖油粑粑整整摆满了桌子。
梁新苑拿起一个桂花糕丢入嘴中,糕点的香味顿时蔓延口中。
唇指留香,入口即化。牙齿轻轻一碰,那糕点便消散开来。
随即带有桂花独有的香气由口入腹,再到全身。
细细闻一闻周围的空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
陶烟瑶率先开了口:“说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咱们俩之间没必要客套。”
梁新苑擦了擦手,随后神经大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要是没事的吧,那一会你再开口提起来,我可当听不见哦,好姐妹。”陶烟瑶拿起身旁洗好的葡萄,剥开薄薄的皮放到了嘴里。
“哎呀,就晓得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从小到大,你就是比我聪明。哈哈啊哈。”说完,梁新苑自顾自的开怀大笑起来。
“你呀,一点仪态都不晓得注意。幸好,我知晓你性格。把下人们打发走,不然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被陶烟瑶一个大白眼给丢了过来,梁新苑当做没看见一样:“首先说啊,咱们俩不愧是形影不离的好闺蜜。我也不磨叽了,实话和你说吧,我今天来就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的。”
看着梁新苑郑重其事的样子,陶烟瑶感觉事情好像不简单,也开始认真起来。
“烟瑶,你们家那位不是在县衙当主薄嘛,你看看能不能找他打听一个事。我们店里面有一个伙计,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被官府一个叫王令的家伙给带走了。”
陶烟瑶皱了皱眉:“王令?我听过这人,听相公说这人是从京城那边下放过来的,只不过好像很难缠,什么事都挺认真,而且眼里面容不得沙子。”
“啊?这么说起来,那岂不是很难办啊?”梁新苑开始着急起来。
“哎呀,你别慌啊,我这还没问你,等我一会去相公书房过问一番,说不准能够打探出来一些消息。也行是抓错人了呢,你可先别慌了心神才是啊!”
面对陶烟瑶的安慰,梁新苑仔仔细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事情还没问清楚缘由呢,自个就乱了阵脚。
让人家看笑话不说,还让自己在闺蜜面前出了丑。
再者说了,自己是来找人解决问题的,自己这个心态可不是一件好态度啊。
“哎呀,你快。去去去,赶紧去问你们家相公去。”说完,梁新苑就往外赶陶烟瑶。
此刻她好像忘了这是主簿的府上,自己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