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气极暖,微儿推着妃雪走到院门边,小川将锁打开,微儿便推着妃雪向外走去
“要去哪儿”
微儿没有回答,但却从妃雪语气中听出了恐惧
很快,到了一处院前,妃雪便想到了每日的长笛声,远门前有着两个侍卫把手着,见了微儿与妃妃雪便将院门打开
微儿推着妃雪进去,妃雪便一眼看见那院中的樱树满天散落飞舞,而再看去便蓝见顾梓玄站在树下
微儿松开木椅,便独自出去,院中只剩下妃雪与顾梓玄二人,隔着落花相望着
许久,顾梓玄缓缓走上前,妃雪眸子中终闪过一丝光色,但转而却是暗然垂下,她又如何面对他呢
顾梓玄走上前,蹲下身子,轻托起妃雪脸颊,看着妃雪有些红肿的双眼便知道昨晚的种种
心痛,让他险些便无法克制,但那双凤眸里却深深的满是苦涩
想起昨晚,凤羽匆匆进到屋中,还没等他开口,顾梓玄便轻声说道
“是不是…”
凤羽没有说话,但聪明如他,切又怎么不知呢,但二人搜没有说出那几个字,凤羽咬紧牙关,冲上去抓住顾梓玄的衣领,强压下怒意,将声音压低
“你难道真的就…”
顾梓玄凤眸中的苦涩,凤羽如何不知,没有问出的话咽了下去,手也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
顾梓玄苦笑道
“我终还是要负了她…”
凤羽神色暗淡下去只问道
“为什么”
顾梓玄抬手轻轻握住那方丝捐,声音有些颤抖
“背水一搏,我不想她再因我受苦”
凤羽却是冷笑大
“梓玄啊梓玄,你去是不想她受苦,还是要再利用她为韩国谋利”
顾梓玄没有回答,但凤羽却是已然知道了他的选择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顾梓玄却没再说话,许久后只说了三个字
“谢谢你”
回忆闪过,顾梓玄柔色对妃雪说道
“想我了么”
妃雪眼中落下泪来,滑在了顾梓玄的手上,太多的疑没有问出,顾梓玄却站起身来
所有的屈辱委屈都涌上心口,妃雪将顾梓玄抱住,声音哽咽而微弱
“带我走好不好”
妃雪每一字都如同刀一般扎在顾梓玄心上,凤眸微合,却终是狠心说到
“妃雪,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如今我也不过是他人的一个棋子,苟延残喘,只想救出韩帝,当初如此,现在,也如此”
顾梓玄可以感觉到妃雪身子一颤,不敢低头去看,再度冷声说道
“我早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只能依靠你自己,你也不要怨恨我,只能怪你自己的命罢了”
妃雪手缓缓滑落,春色暖阳,但她身子却只觉得很冷,耳边却再度响起顾梓玄的话
“为了你的巧玉姐,好好活下去吧,至少你这张脸还可以利用不是么”
话说完,顾梓玄退后一步,没再去看她一眼,便转身走向屋中
落英纷飞下,妃雪却没有落下眼泪,只是心阵阵的疼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想要站起身却是摔在了地上,手捂住胸口,艰难的想要钱重新坐到木椅上却如何也站不起身来
她想逃离,离开这里,不想再想起那名字终于力气用尽了,妃雪缓缓闭上眼睛
“是啊…如今的我又如何配说出这种话,我不恨你,顾梓玄,因为…我看的出…你说谎…”
泪终是落下,微儿匆匆跑过来,而此刻陈折幽却是走上前直接将妃雪抱起
顾梓玄看着窗外一切,再度咳嗽起来,久久没有停下
“咳咳…咳咳咳”
回到院中,微儿与小川退下,陈折幽将妃雪放在床上,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妃雪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就这般静静依偎着
顾梓玄的眸子不经意看向床榻之上,却是有些愕然
那白色床榻上,竟有些一点红色痕迹,想到昨晚的一切,陈折幽心下猛的一颤,再低头看向怀里人儿有些心疼
妃雪刺客抬眼,轻声对陈折幽说道
“我想见巧玉姐”
陈折幽轻抚上妃雪脸颊,可以看到她脖子上昨日自己留下的吻痕
“好,朕答应你”
妃雪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满是顾梓玄的那些话
对于如今的她又能如何呢,妃雪羽睫轻颤,对她来说活着的意义便只剩下了巧玉和她腹中的孩子,妃雪不断告诉自己,忘记那个名字,哪怕日后要如同一个行尸走肉般活着。
而在韩国
顾丞相等了又等,但太监却从屋中出来
“大人还是回去吧”
顾丞相没再多言便转身离开,回到房中,看到桌上放着的信思索了片刻还是拿了起来
虽然韩研回来,但连着几日却都是不见,顾丞相却又如何察觉不到异常,当日白夜送了韩研与姬容回来,便将顾梓玄的一封信交与他,但连日来他却都没有打开看过
想到这里,顾丞相打开信纸看去,依旧是顾梓玄那有些娟秀的字迹,想来在他小时,还总是说他这字些的想个女子叫他改了,若是不改便不许他吃饭,可谁知那孩子却是叫着劲一般如何也不改,当时还因为生气而唯一一次打了顾梓玄一耳光,也是巧合,后来看见顾梓玄独自一人在书阁中
仔细看去,才看清他手中拿着的书,心下便是一紧,后悔打他那一巴掌
想到这里,顾丞相依旧有些懊悔,这字他是何等的熟悉,与顾梓玄的母亲,他唯一的独生女儿顾宁年是那般的像,而睹字思人,这也是为何顾丞相要打顾梓玄那一巴掌的缘故,而当看到顾梓玄翻看顾宁年的诗集又怎不心疼呢
思到此处,顾丞相眼中已然有些泪光,再度想起当年往事却依旧心痛如刀割
强忍下泪水,再去看信上字,却刚读了没几行便手微微颤抖,信纸也落在了地上
再低头去看,顾丞相整个瘫坐在了椅子上
信上的字一如往常般,但却也看的出用笔间的停顿与犹豫
“祖父,不笑孙梓玄无能救国,毅无颜再见祖父与韩研陛下,此一别只当梓玄是死了罢,梓玄只能用最后微博之力为韩国求取利益,想来如今韩研已经回国,若有异常,随不是玄所期望所见,但若真如玄所料,定是陈折幽设计挑拨,只怕是已然对我顾家心存怀疑,祖父可将国玺收存,当日韩帝所与钥匙便是母亲那木盒的钥匙,国玺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