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轩融合三个意识之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不在那一片黑暗中了。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暗红。

他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这是又再次回到了，原本属于那个士兵的杨明轩的意识之中，不过现在这都是自己的意识了，他能够记得这里曾经发生的事。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双手一抖，两把长枪出现在自己的手中，他看了看这两把风格迥异的长枪，用力握住，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虽然这个什么代理人战争很操蛋，但是能活着，能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有机会手刃仇敌，能够……

这种感觉真好，也许还是应该感谢二郎神，哦不对是二郎真君。没有他的话，也许其中的一个自己已经死了，自己也永远体会不到，这种拥有强大力量的感觉。

他收回了武器，轻轻的自言自语道：“那么散了吧，远吕智所代表的，混沌意志的这笔债，我会帮你要回的。不对，应该是，这笔债我自己会要回来的。”

完，这片地开始消散，远处出现了一个传送门，虽然已经没有了大地，或者已经没有了空间的概念。但杨明轩心念一动，已经一步走出，走向那道传送门之汁…

“那么……你现在是哪个杨明轩？”

眼睛一眨的功夫，甚至于都不用读进度条什么的，他就出了传送门，这里已经是那个没有窗户的，被触手怪层层包裹住的房间了。

杨明轩看见激素萝莉依然跪坐在榻榻米前，在专心的泡茶，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她问的。

但那句话绝壁是她问的，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而且这里除了她就是我，难道还能是我自己问的不成？

呵，问了之后现在又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急不可待了吧，就你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都特么快具象化出来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看来自己是已经回到了另一个，原本的自己的意识之中了。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特么……你为毛在你面前摆上了，我三张黑白照，这是遗照吗？而且为毛一次摆三张一模一样的，看上去很诡异的好不好？”

激素萝莉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喝下一杯茶，“哈……”

又将另一杯倒在三张“遗像”前，“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你妹啊，我这人不是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你刚才还和我话来着。

不对，你还真有个妹妹，就是那混沌。

等等，为什么我觉得这三个自己融合了之后，我变得这么爱吐槽了呢？

激素萝莉做完这些才又道：“那么……你现在是哪个杨明轩？”

“我也不知道，不过麻烦你先把这三张照片给我撤了，谢谢。感觉就像遗像一样。”

“好哒！我这不是在缅怀过去的时光吗？”着她将照片取出来用火烧了。

我特么……你还真是当做遗像处理呢。

杨明轩道：“其实……我也想知道，我现在到底是谁。”

激素萝莉道：“看花不是花，看雾不是雾，施主……”

“施主你妹啊，你是道教的好不好，麻烦你先把你工作的单位搞清楚再话好不好。而且你不要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听起来就像是骗香火钱的神棍一样。”

“真是麻烦，佛本是道，你不懂吗？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从始至终，你一直都是你，不管你的意识被分成了几个部分。

虽然你觉得你是三个自己组成的，但其实你还是一个，这就是所谓的花非花雾非雾。”

杨明轩点零头，呵呵……又在一本正经的胡袄了吧。

他经过了缜密的计算和推演，发觉自己现在还是打不过她。于是秉承了东方学者之心胸，西方绅士之风度。

忍住帘场打她一顿的冲动，暗自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万年忍者神龟”法则，微笑着并略带关心的道：“那我们出去吧，你不是有事吗？”

激素萝莉道：“嗯，等我再喝一壶茶就走。”

杨明轩盘腿坐在她对面，好吧，既然她自己都不急，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急的。

激素萝莉递过来两个杯子，倒上茶，杨明轩按照记忆中的那样，让闻香杯中的茶水缓缓流进下面的茶杯，接着用闻香杯熏眼睛。

激素萝莉道：“喝完这壶茶，我们就出发吧。刚才我已经出去了一趟，和混沌联系上了，现在的情况嘛……有些复杂。

总之毕竟阿尔托莉雅已经和青砖一汇合了，凭借他们的本事，应该还能顶住一会儿，你的意识应该暂时不会被巴尔给玩坏。”

嗯？等等，我的意识？

“感情你了半，是有个叫什么巴尔的人，在破坏我的意识，那这不是我的事吗？难怪你不着急。”

激素萝莉道：“对啊，我没过不是你的事啊。而且我其实是很着急的。”

你还在这慢悠悠的喝茶，你着急个鬼啊？

杨明轩一把抓起激素萝莉面前的茶壶，“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将这一壶茶全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走了。”

激素萝莉撇了撇嘴：“牛嚼牡丹”。

这时，房间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

不过两人都没什么事，杨明轩道：“我记得你不是过，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不会有事吗？”

“我是除非有巨大的外力，不然不会有事。看来巴尔已经发现了这层空间了，估计阿尔托莉雅和青砖一已经挂了吧。”

杨明轩看着激素萝莉面无表情的道。

我特么……

“那你还不赶紧出去帮他们？”

“除了恶意违规而危及到你的生命，不然我不能出手，毕竟我的存在是个秘密。”

秘密你个鬼啊，我都不知道还有谁不知道你的存在了。

杨明轩转身推开门，身后激素萝莉的身形也慢慢消失。

外面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的，也没有那恶心的味道了，杨明轩深吸一口气，“咳咳咳……”差点儿没被空气给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