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思想本就是一种量子状态,在思考的人还没有说出来之前,是无法被“观察”到的,还处于“是”和“不是”之间的状态。
可若是有其他的人一旦在当事人还没有说出来之前就“观察”到了的话,那就只会处于“是”或者“不是”中的其中一种确定状态了。
所以永远不会有任何存在能够知道其他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即使是在自己脑中所想的在还没有说出来之前,都不能够成为一种确定状态,因为它并没有被“观察”到。
这无关于能力,技术等等的原因,这就是这个宇宙的规则,即使是神佛仙也不能违背的规则。
可是……敖烈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也就是说敖烈在陈凯旋他们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知道了他们最后的确定状态是什么。不管他们的想法是什么样的,不管他们有多少思想斗争,当敖烈“听”到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注定只会有一种结果,一切都是处于一种确定的状态。
也就是说敖烈已经违背了这个宇宙的基本规则之一,成为了传说中的那种超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敖烈想了想,从古至今好像只有两个人类成为了这样的存在,而且还不确定这到底是传说还是真实的历史。
所以说……自己现在成为了第三个这样的存在?成为了龙族历史上的第一龙?
嗯,如果自己再年轻个百十来岁的话,说不定还真就相信了,可是现在嘛……
现在这到底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哦?
它心里只有一句草泥马不知当讲不当讲,这现实世界简直是越来越不受到控制了。
对于已经早已过了幻象年纪的龙来说,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提升了生命的本质,从而超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只能说明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才对。
它感到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具提线木偶,甚至将思维再发散一下想的话,会不会是还有一个存在,正在像是看影片一样的在看着这一切。而自己的存在,乃至是所知所想都是被设计好了的。
就像是……在别人的梦中一样!?
敖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不由的照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那么自己的梦境不受控制,这些生者接二连三的跑到亡灵之地来,自己的断肢、眼睛瞬间重生,可以“听到”他们的想法这些事情就都能够解释了。
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别人的一个念头而已,只是一部早已编排好了的电影而已。
所以别人想要我怎么样我就只能怎么样,说到底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盒子”中的存在?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只不过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出现了什么事情,让自己打开了这个“达尔文的黑匣子”,发现了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敖烈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悲哀,但作为一个骄傲的龙族,它很快就从悲哀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现在一切还都是猜测而已,虽然这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让它有一种被其他存在玩弄的悲哀,但悲哀是不能够解决问题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再是做自己的那个不受控的梦了,而且很明显这个梦境竟然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时候,都还在不断的按照它的进度在“播放”着。
也就是说这个梦存在的根基都没有了,它却还能存在。说明这个梦的根基就不是自己的意识,是一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意识中的画面。
现在这些画面已经到了那个叫做杨明轩的男人,他通过一些情报分析出了他可能也是在一个梦中,但他分析出的又不是在敖烈自己的梦中。
敖烈现在无意去评价杨明轩分析的对不对了,因为就是它自己都无法确定这个梦是否真的是自己做的?或者说,这个叫杨明轩的人是对的,他真的是在九尾的梦中?
当然敖烈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管杨明轩的事,因为想管也管不了,它根本无法控制这些画面。只能让杨明轩和激素小萝莉在自己的头脑中自生自灭,只希望这个叫激素小萝莉的小家伙儿暂时还不要有事才好。
现在他们只要再等等,敖烈就有办法帮他们了……可能吧。
当然要想帮他们的话,首先还是要搞清楚它敖烈自己到底是什么才对,是真实的敖烈还是“盒子”中的敖烈?
作为一个喜欢做梦的种族,作为一个对梦境了解很深的种族,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很简单,它自然有无数的方法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的还是在做梦,亦或是在“盒子”中,因为梦境本来就是“盒子”的一种嘛,所以它自然很熟悉。
不过现在由于自己都有可能还处于“盒子”中,所以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眼前这几个小家伙儿的帮助或者说是作为参照物来佐证。
敖烈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陈凯旋等人称为小家伙儿了,毕竟一会儿还需要用到他们的力量,而且说不定当打开了下一个“达尔文的黑匣子”之后,仍然还需要他们的帮助,所以现在真不是弄死他们的时候,而是需要和他们搞好关系。
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也可以知道,他们现在也需要自己的帮助,这个叫陈凯旋的光头男性竟然连自己的力量都无法掌握,简直是愚不可及。
……
就在陈凯旋陈沐沐贞德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声音,“真是愚不可及!”这一声自然就是敖烈说的,同时它也散去了死亡规则,从天上降落了下来,降落到了佛光之外。020020xs
看着死亡规则散去,陈凯旋和陈沐沐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撑下来了。
正当他们想要撤掉金色的佛光的时候,敖烈急忙说道,“先不要散去你的佛门之力,现在这个世界还有残留的规则之力,至少还要等几分钟才行,你先保持现状,然后将你的力量分为两个部分。
我想想你们佛教的应该是叫……嗯……叫什么来着,忘了。总之,你要用你身上的金光护住她的丹田……吧。”
陈凯旋愣了一下,这白骨巨龙看起来好像突然就变了性子,也关心起阿尔托莉雅来了。
难道这阿尔托莉雅是天生的主角命,就算是这么明显的反派,都能够莫名其妙的化敌为友?
不过管她是不是天生的主角命,总归自己的命是因为她的原因给暂时保住了。然而问题又回来了,我不都说了我特么真不会你们说的,什么用佛光激活她的圣光,现在你这个龙就更过分了,不仅仅要激活,还要我帮她护住丹田?
丹田又是哪儿?你是不是武侠看多了?
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佛光就是天上一个照明灯吧,好吧,虽然它看起来的确就像一个照明灯,但它真不是照明灯,这是想移动就能移动的吗?我倒是也想这么做,可是这佛光不听我指挥啊。
刚想到这,佛光好像是听懂了陈凯旋的心声,瞬间从他身上散去,这把陈凯旋和陈沐沐吓了一跳,还好这个时候死亡规则应该也已经没有了,不然他们可能瞬间就会挂掉。
接着天上的“卍”字符也变得黯淡,不过很快就再次明亮起来,只有家用手电筒粗细的光柱再次从天上照耀下来。这次照耀的目标也不再是陈凯旋和陈沐沐,而是他们身边还被贞德抱在怀中的阿尔托莉雅的小腹上。
这是……佛门之力切换了吗?从防御天赋切换到了治疗天赋吗?
陈凯旋陈沐沐贞德都喜出望外的看着敖烈,难道这敖烈真的在帮他们了?不然为什么这陈凯旋之前死活做不到的事情,在敖烈来了之后就做到了。
然而敖烈没有皮肤,他们根本看不出它的表情来,只能看到敖烈眼窝中的两团火焰跳好像跳动的没有那么剧烈了,他们也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了敖烈目前的什么心情。
敖烈的心情不好,当然也说不上有多不好,只是遇上了一点儿小麻烦而已。
当佛光的确是按照敖烈所说的那样,照耀在了阿尔托莉雅的丹田之上的时候,敖烈已经觉得不对了,本来可能还有几天可活的阿尔托莉雅。在佛光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就让她的生命迅速衰竭,现在恐怕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可活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叫贞德的女人不是说用佛光可以激活圣光吗?现在不但没有激活阿尔托莉雅体内的圣光,反而这佛光就像是一种剧毒一样,在侵蚀着阿尔托莉雅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
敖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说到它只是一条龙,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圣光教会或者佛门的。对于怎么能救活阿尔托莉雅它不了解,它只会让生灵迅速死亡,并不会让快死的恢复。
对于贞德所说的什么让佛光激活圣光就可以救下阿尔托莉雅,它还真不清楚有没有用,只是之前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毕竟这佛门之力和圣光之力这两种力量虽然不同,可的确是有一定的共通之处的,毕竟都让自己感到讨厌嘛。
它能够做到的,只是让死亡规则尽快散去。既然陈凯旋这个人类不会将他的佛门之力好好的运用,那就减轻他的压力,让他专心用佛门之力激活圣光之力。
可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好吧,反正用佛光激活圣光的方法又不是我想出来的,现在搞出人命了也不能怪我是吧。
不对,现在可不是追责的时候,是该共同共度难关的时候。
敖烈向阿尔托莉雅伸出它的骨爪,就在陈凯旋几人大吃一惊,以为这敖烈原来是个“阴,逼”,先做出帮自己的样子,其实是想要偷袭。难怪突然它变性子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佛门之力已经切换成了治疗模式,没有了佛门之力的牵制,敖烈的动作恢复了正常,而且这点儿距离对于它这么庞大的存在来说根本就不叫距离。
陈沐沐已经被这突然出现的变化吓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骨爪将贞德和她怀中的阿尔托莉雅按在地上。
陈凯旋怒吼一声,虽然已经是疲惫不堪了,但他还是用了最后的力量,将金光覆盖至全身,一步踏出想要和敖烈拼命的时候,这时传来了贞德的声音,“等等,它没有伤害我们。”
啊咧?陈凯旋急忙停下脚步,没有就好。这真要拼命也拼不过不是,刚才只不过又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好这白骨巨龙不是想要害他们,不然凭自己现在的状态估计这白骨巨龙几分钟就能把自己搞死。所以说……这白骨巨龙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
其实敖烈只是伸出了一根骨指,搭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身上为她号脉,毕竟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要先知道病症,虽然敖烈不是人类,但是不代表它不懂人体结构。
作为一个天界的“打工仔”它的工作就是帮助天界管理亡灵,而亡灵又不是地上长出来的,很多亡灵的前生都是人类,这些人会有各种各样的死法。
敖烈看得多了,自然对人体就有很深的了解了,甚至于都参悟到了死亡的规则了。
所以它即使是不会救人,但只要能够号脉的话,就能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会让阿尔托莉雅致死。
只不过因为敖烈巨大的体型,再加上和陈凯旋他们的角度不对,所以敖烈即使是只是伸出了一个指头轻轻的放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在陈凯旋他们看来是将贞德和阿尔托莉雅给“压”在了指头下。
看似巨大的骨爪没想到异常的精细,在碰到了阿尔托莉雅的金甲之时,它眼窝中的火苗就熄灭了,看起来就像是人在号脉时要闭着眼睛仔细听脉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