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内,我让管家给流痕安排了房间。
我就自己先行回房了。我发现弁星还在跟着我便回头冲他说到,“你回房休息吧。”
说完之后发现那厮还一只跟着我,低头不语,似是受了什么气.
“怎么了,这偌大的将军府还有敢惹我们弁副将的人么,谁人敢惹我们弁副将生气。”
他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开口说道:“将军,你干嘛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回家啊,还不许我调查他的背景。”我看他这受气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我低头摸了摸额头的血梨花没有说话,弁星看到我的样子以为我生他的气了便开口说道:“将军别气,属下知道错了,不该妄议客人,属下这就去道歉。”
“弁星,你知道我的额头为什么要画上一支血梨花么?”
弁星似是没有想到我会同他说话,忙回到:“血梨花是将军的标志,整个北漠谁人不识得将军血梨花的名号。”说话间还透着几分骄傲。
我笑了笑,拿起一条帕子将额头擦了一擦抬起了头冲弁星说到:“你还觉得好看么?”
映入弁星眼帘的不再是妖艳的血色梨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猩红色胎记,让人看了有些可怕。
弁星看着我的胎记似是吃了一惊,久久没有说话,我笑了笑,我已经见惯了别人这样的眼光没有恼意。
这时却听见弁星说话了:“弁星自从跟着将军,见到将军为人恭顺,为民勤勉,为君效忠,时刻为我们着想,温柔善良。将军在弁星心目中是最美的女子,最美的样子。”
我看着弁星,她低着头我没有看清他的表情,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眶湿润。
我冲他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自小不受家人待见,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整个叶府无人疼惜,幸得外公怜惜,得外公庇护,日日跟随在外公身边,长在军旅之中。
一次,外公带兵出去,将我留在家中,家中孩子皆是我为妖魔,无人愿意同我玩耍,将我关在院子后面的小黑屋中。一日,我偷偷跑出来,看着他们玩耍,他们口中嘲讽我,说我一个不祥之人,害死自己母亲还有脸活着,这个胎记就是我害死母亲的记号,他们将我围在假山后,不让我出来。
一日,阳光甚好,我听到他们在院子里玩耍,我又偷偷跑了出来,躲在一边看他们玩耍,只是今日多了一个少年公子。他好像发现了我,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他却喊住了我。这时家中的三妹抓住了少年公子:“别过去,她是不祥之人,我娘说是妖魔······”
少年公子没有说话,这时,管家叫他们参加宴会,他们赶忙离开了,唯独剩下那个少年公子。
这时,他走了过来笑的甚是好看,摘了花园的一朵花,在我的额头描画了起来,过了片刻,笑意加深:“好看。”说完便离开了。
自此我的额头便生出一朵血梨花,后来我被家中人推上了战场,这才有了漠北血梨花之说,自此我才不是那个假山中的野兽了。
“那个少年公子便是流痕公子么?”弁星问道。
“像,太像了,笑起来一如当年温暖如阳。”说话间我没有注意到窗口闪过的身影。
“好了,弁星,回去睡吧,明日早些叫我,莫要晚了,落人口舌。”“是,将军。”
还是那个梦,还是那个白衣公子,还是那句话,别怕,站在风里,我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