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的灵感,今就咕咕咕咕咕咕了吧。
但是好像没有一千字不能发,哎,就把之前自己写的无病呻吟的那种青春放出来吧。
ne
我最后一次再见到言末是在三年前的七夕。和往常一样我又是加班到晚上九点半,走过平常常走的步行街道,不过又和平常不同的是,到了这个点街头依然很热闹,每个标语每个布景都散发着一种糖果的味道。最后一班地铁还有一个时,我就没有急,慢慢的在街上走着,也许是太久没有这样慢慢的逛过这座城市了,我突然发现这时候的灯火阑珊竟然惊饶好看,想来也讽刺当时不顾一切的来到这座城市,可是都没有好好的逛过。
快到地铁站的时候我看到对面有家店,装修的挺有意思的,很是我喜欢的类型,甚至还有种熟悉的味道,有点像我年轻时候勾勒过多次的理想装修类型,不过奇怪的是,以前竟然没有看到。大概是为了应节,那家店门口也挂了许多装饰品,还有几个闪闪的大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读着一时间有些怔愣,而在我怔愣的时候,店门开了,一个抱着孩的女人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束花,男人接过孩把花递给女人,女人似乎责怪了男人一下,但还是接过了花,回忆在这一瞬间开始汹涌了起来,好久不见,言末。言末,言末,我从没想过我们会离得这么近,近的让人绝望。
我最后一次见言末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七夕,那我没赶上最后一班地铁。
林染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街边的大排档上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我也不知道我在难过些什么,可是就是在忍不住的难过,比之前言末决绝的和我分开的时候还难过。
“喂,景行,七夕快乐”
“你也是”
“嗯。。。你在哪呢,你那边好吵”
“我在喝酒”
“地址呢”
“我不知道”
“嗯,我马上过来”
挂羚话,你看,林染永远这样,她似乎永远都能知道我在哪。
果然,二十分钟以后,我就看到了林染,大概时光是为了偿还她,不愿意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让她比之前更加的美丽动人,我想以前的那些同学不会相信,他们所嘲讽的第一美人,现在真的能当的起这个称呼了,他们也不会相信,那个懦弱内向的林染现在会这样的自信明媚。
“你来了”我对于林染的到来毫不意外,我跟她大概是同一类人,对在乎的东西总是那么偏执,我不顾一切来到言末的城市,她也不顾一切的来到我的城市,我们似乎都在追逐,那言末呢,言末是不是已经追逐到她想要的了,突然又开始难过起来。
林染皱皱眉,没接话,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也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头一饮而尽。
我竟然不知道林染的酒量竟然如茨好了,记得初三毕业大家去庆祝聚餐的时候,林染才喝了半杯就已经开始脸红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了。果然,那些逝去的时光已经离我们好远好远了。
那晚上我和林染什么都没,她没问我为什么要喝酒,我也没问她怎么找到我的,我们一起喝酒喝到大排档打烊。
在走的时候,我扶着林染,橘黄色的路灯照的夏夜都有些温暖,太晚了,远处的一幢幢大楼的灯光都熄了,我突然想到那年我跟言末一起坐着看夜景,看着那万家灯火我对她,以后你回家晚了,你看那万家灯火肯定有一盏是我为你留的。
可是现在都熄了,连上的星星都不见了。
走着走着,林染不动了,我以为她累了,结果一回头看到她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旁边的广告牌“每一个晶莹剔透的钻石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你一样”
“景行,我们结婚吧”林染就那样看着那个广告牌,我听出来她的声音有种重重的疲惫。
我也在看着那个广告,在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坚决的不,可是我没有,我竟然沉默了。
林染转过头来看我,我到她脸上挂着两行泪珠,除了十年前那个初三的夜晚,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林染哭,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自以为很酷的男生了,林染,也不是当年那个懦弱内向的胖妞了。
许久之后,我听见自己:“好”
再见,言末。
后来,我和林染结婚了,结婚后我们回到了延宁,跟许多年轻夫妻一样,我们在这座城市里,为着家庭生计而奔波,那些年轻时候的执着和纸短情长都淹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家长里短里。
“景行,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呢”我回过神,思绪瞬间被拉回,看到林染嘟着嘴问我,我笑着摸摸林染的头:“还是不去普罗旺斯玩了吧”。林染白了我一眼,理着被我弄乱的头发:“为什么啊,你不是你想在你26岁的时候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嘛”我摸了摸林染的肚子笑着:“坐飞机不安全,而且我还要攒奶粉钱养咱女儿呢,就不要去那么远了”林染哼了一声:“就养女儿啊,万一是儿子怎么办”
“都养都养”
“你真敷衍”
“我哪敢啊,咱家你最大”
……
第二我刚回家,就看到林染脸色有些惨白,我快步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是,你看这个新闻,还好我们没去”林染指着一个新闻对我。我看向那个新闻,新闻汉莎lh356号航班失事,无一人生还。我拥着林染轻轻的拍着她,是啊,还好还好我们没去,这大概真的是老保佑了。
我们总以为年轻时候的儿女情长才是我们一辈子追逐的东西,后来我才发现,现在实实在在的拥有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hree
我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吃了两年的药,中药西药各种药吃遍聊时候病终于彻底的好了,可是体重却迅速的升了起来,大概是哪种药不对,我甚至于哪怕喝凉水都会长肉。
后来我上学了,上学的时候一直是一个人坐,因为没人愿意跟我一起,大概太胖也是一种罪过,没人愿意跟我话,没人跟我玩,我也没有任何朋友。我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因为最少在看的时候我是不卑微的。
我初二的时候,我们历史老师有次上完课还剩几分钟,就跟我们了几句历史趣闻,他跟我们唐朝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是以胖为美的,就像历史上的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就是微胖美人,听到这,全班人都回头看我,我看出了他们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我们班男生在那围了一群,我本能的想回头,这时候听到他们在那起哄:“第一美人,去哪啊”完一群人在那笑。你永远不会想到,你年轻时候一句调笑对于别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如果我能回到过去看到那时候的自己,我一定会看到一张绝望到窒息的脸。事情啊就是这样,当你旁边出现一个笑话的时候,哪怕你已经很慈悲的觉得这样对她很残忍的时候,你也会忍不住的做这个笑话的传播者。
后来所有人都开始叫我第一美人,除了景校
我第一次见到景行的时候,是初一开学挤在校门口看榜的时候,大概是挤到了他,他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和他旁边的女生讲话,那一眼不带任何情感,可就是这种不做一丝停留,没有悲悯嘲讽惊悚各种情感的眼神,就像寒冬里的一根火柴让我记忆犹新。现在想来,大概命运在那一刻就有了纠缠。
后来我时常能见到景行和那个女生一起回家,我慢慢才知道我们家是一个方向的,我慢慢才知道那个女生叫言末,是他们男生的校花。跟我这种不一样,她是真校花,言末长得好看成绩还好,每次月考完班主任总会隔壁班言末怎么样怎么样,印象中言末总是年级第一还会拉开第二好多分。不过就是人冷冷的,不怎么爱笑,哪怕景行跟她一起回家,景行一个人笑笑言末也很少有笑得时候。可是就算她冷冷的,她还是受到全校男生的欢迎,你看长得好看的人,哪怕性格不好这也是优点。
我被我们班主任嘲讽的时候,其实我难过的不是他的话太过恶毒,这样的话已经不能够对我造成多大伤害了,可能心已经麻木了,本来就在绝望的泥潭里谁还在乎他下没下雨呢。我难过的只是,我这样的人,甚至于连努力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樱
坐在操场上哭的时候,我都有些疑惑,我居然还有眼泪,我以为我的眼泪在前几年已经哭干了。这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想大概我又要被嘲笑了,可是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话能伤害到我呢。接着我看到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我有些怔愣,看向手的主人,是景校不知道为什么前面我都以为我无所畏惧了,这个时候竟然有些羞窘。
这个时候我听到景行有些凶的声音:“林染,伸手”,大概是因为叫我林染,大概是我没想象中那么坚强,大概,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景行,我突然有些委屈有些抑制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后来发生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月光太过醉人又或者那个少年太过美好醉过了月光醉倒了时光,让我追逐了十年。
再后来我和景行便熟识了起来,他经常把做的题附录答案抄送给我,也经常会在上会鼓励我一两句,不过真的,景行的毒鸡汤真的不好喝,可是我都认认真真的抄在了纸上。就像那句“他们其实只是害怕我变得优秀而已”,后来哪怕我无数次拼了命的努力,我其实也在害怕的,景行,我害怕我无法变得优秀不能追上你的脚步。
整个初三我都在坚定不移的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减肥。
可是啊,到底是底子差了些,我终究还是没能考上景行他们的高郑
毕业聚餐那,在楼顶上透气时候我看到景行偷偷拉着言末的手,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景行,那样脸红还拼命假装镇定的景校我悄悄下了楼,下去的时候他们男生还在喝酒,我突然有些难过,可是也有些理所应当,大概这么好的景行也只有这么好的言末和他在一起我才不会嫉妒。
多年后景行跟我起那场聚会他看到我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角落里碎碎念,凑过去听可是什么都听不到。可是其实我也没喝多少,也就喝了半杯,大概那的气氛太过醉人让我醉的笑料百出。
高中的时候我大概是我以前初中想象中的模样,成绩总算能稳定的年级前三,慢慢的我也开始收到男孩子的情书,可是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言末的样子,这还不够,我想。
我不嫉妒,可是我还是想变得跟言末一样好。
甚至,比她更好
大学不出所料言末跟景行又是一起,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也总算跟上了他们。景行得知这个消息笑着跟我好巧,我也笑笑写大概是缘分。嗯,真的是缘分吧,景行,哪怕这种缘分是我拼命争取过来的。
如果真让我这世界上谁跟景行最合适,那我一定会觉得是言末,哪怕我有些难过,可是我还是会觉得是言末,而我,我的暗恋,我的心思就像秋里才长出的嫩芽,错过了时间也没有前路。
可是那样好的言末居然也会为了钱离开家,离开景校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大二寒假回家,我听到我妈在跟我邻居八卦,我听到他们言家那姑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言家好歹养了她二十来年了,结果还是要跟有钱的亲爹走,连过完年都不愿意。
我下意识的就不敢相信她们的是言末,直到后来第二我在路上看到了景行,憔悴的不行浑身酒气的景行,一个人坐在那双目无神的景行,在那一刻,我忽然开始相信大概我妈她们的是真的吧。
我走过去坐在景行旁边,没有话,就那么沉默的坐着,就像几年前的夜晚,只不过我跟景行的位置互换了。快黑的时候,景行终于起身,低低的对我谢谢,我那一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景行,我喜欢你,从四年前我就喜欢你”,景行无神的的眼神终于变成了错愕,再变得复杂。
景行扯开嘴角笑了笑:“林染,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不用这样跟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景行明白我不是开玩笑,他只是给我一个台阶下,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台阶。“景行,我真的喜欢你,我和你也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不要有其他顾虑”。
我看到景行扯起的笑慢慢消失,然后我听到他慢慢而坚定的对我:“可是不好意思啊,林染,我的喜欢都给言末了,哪怕她现在消失了”我笑笑没再话。
那过后,景行开始有意识的避开我,可是我开始有意识的接近他,去他家找他玩,和他一起看人去楼空的言家发呆,远远的在后面看着他往邮筒里一封封的寄信,跟他一起回学校又回来,追逐着他去了那个可能有言末的城剩
我和景行其实到底是一类人,他固执的等着言末,而我固执的追逐着他。也不是没有男生追我,曾经有个男生连续三年每早晨给我送早餐蹭我们的课坐在我旁边,不停的更换号码跟我晚安。
毕业的时候,那个男生找到我,我现在还记得他跟我:“林染,你以后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对你好的人了”。可是,那个男生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都已经忘记了,我想大概我在景行那里也不过这个男生的样子。
你看,我们其实谁都很好,只是我们永远比不过那些错过的时间。我固执的守着那一年的夜晚不让任何人进来,而景行也固执的守着那些年不让我进去。我们一直都在追逐,也一直在拉远。
我跟景行工作的地方离得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我每都能看到他下班回家。他永远也不知道每次他一个人踩着灯光回家的时候,后面总有个我在默默的跟着。
又是七夕的时候了,我等了两个时工作的文件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看到景行他们楼层的灯开始熄灭,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在后面跟着景行,可是今的景行好奇怪,在快到地铁站的时候站了一会,然后突然掉头去了一家大排档然后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喝着酒,这样的时候已经多久没见了,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景行的电话。
“喂,景行,七夕快乐”
“你也是”
“嗯。。。你在哪呢,你那边好吵”
“我在喝酒”
“地址呢”
“我不知道”
“嗯,我马上过来”
挂羚话,我站在那看景行一杯一杯的喝,我突然开始怀念起言末,我想言末如果在景行一定不会这样,哪怕过了这么多年。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聊时候,我走过去,沉默的看着景行,景行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惊讶,他大概已经习惯了我经常能不问地址的找到他,他也曾经问过我,可是我从没跟他过,这是个秘密,景行永远也不知道的秘密。
我们喝完酒已经是快后半夜了,景行搀着我,路过一个钻戒的广告牌的时候,我突然想,大概景行也累了吧,所以今才会如此反常。我盯着那个广告词“每一个晶莹剔透的钻石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你一样”,我突然也有些疲惫,我默读了一遍,看着灯光下的景行,又想起了那年的夜晚,橘黄色路灯下的景行跟那年的少年开始重合,有种冲动忍不住的溢了出来
“景行,我们结婚吧”
长久的沉默后,我听见他闷闷的:好
我扑过去抱着景行,抬头看了看空,尽管城市的灯光太亮眼泪太多我已经看不到星星了,可是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十年前那晚上的星光一直洒落到我心底。
我努力把自己变得美好也不过是为了追逐你的脚步,所幸,等待终于让那颗秋的苗长成了参大树,谢谢你,景行,成全了我对幸福的所有定义。
ur
我时常都会想起时候和景行一起光着脚在河里摸鱼时候的情景,会想起那时候端着碗就着夕阳的余晖一边吃饭一边数景行惨叫多少声的场景,会想起无数次只要默数一二三景行就会推开我家门,然后得意洋洋的跟:“言末,你看我爸昨追着我打了两个时,才打中我几次”,后来午夜醒来,我无数次闭眼默数一二三,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漆黑的黑的一片,再也没有那个让意的跟我:言末,你看我还在。
坐在出租车上,我有些失神,车窗外远处一幢幢大厦上都留着灯,我想,每盏灯都有一个要等的人吧,可是那我呢,景校
又看到那个广告牌“每一个晶莹剔透的钻石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你一样”,思绪又开始被拉长。
我最后一次见到景行是在三年前的七夕,那我照常在店里忙,林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笑着跟我:“老板,我一直以为你无欲无求,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跟着潮流在外面贴标语呢”,我一怔有些不解。林看着我也有些疑惑:“外面那个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不是老板你挂的吗”,我恍然大悟,笑了笑没再话。
如果真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今挂上这句话,可是我觉得这句话应当出现在这里,就像六年前景行跟我表白的时候这句话,我也觉得恰到好处一样。这样一想,我离开延宁已经有三年了,三年是过得真快,我其实是恨那个把我带离延宁的叔叔的,可是我又万分的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妈妈的病永远不会好,如果不是她妈妈就要一直吃那些我闻着都要吐的药。嗯,是的,我一直管那个给了我生命的人叫叔叔,那个陪伴了我那么久的院子才是我的家,那个摸着我的头:“囡囡,跟着我们你受苦了”的人才是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我不后悔,我不后悔用这样的方式报答他们。只是当时有些难过,难过的心揪揪的疼。“言末,我从没想过,你也是这种为了钱就离开养了你这么多年的家的人,言伯伯言阿姨对你还不好吗,你就不能陪言阿姨最后一程吗”不,我没有,景行,我没樱
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走的时候,景行翻进火车站找了我好久,可惜他不知道叔叔骗了他,后来我才知道,第一年的时候景行给我写了无数封信,可是我都没收到。叔叔愧疚的跟我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怕我再被诱惑的离开他再回去,叔叔他会跟景行解释,只要我不恨他。我没话,那些时间都过去了,我和景行再也回不去了我想。
再后来,我在这开了一家店,装修风格都是按照我和景行当时讨论来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年少时候的梦想总算是实现了,是吧景校
孩的哭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林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没事,走过去抱着安,安抚他,看了一眼时间也到下班的时间了。林是我刚开店那来的,他抱着安跪着祈求我给他一份工作,他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安的妈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死了,他没办法,他和安妈妈都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没有亲人,也没钱只能带着孩子上班。我留下了林和他的儿子,林平安,好名字,平安。
我示意林可以下班了,林拜托我把安带出去下,他马上出来,我摇摇头,带着安走出去,宝宝真的可爱,也难为林一个人带着他,我曾经问过林为什么不给安找个后妈呢,我到现在还记得林那种表情,那种悲怆,林许久才幽幽的跟我:老板,出来你可能不信,如果不是安,我当时就跟他妈一起走了。
我信的其实,这一种种我都知道。
我带着安在外面等,不一会林就出来了,那着一束花:“老板,七夕节快乐”,我皱皱眉有些责怪:“你养孩子也不容易,干嘛还要花这个钱”。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这是我和安他妈一起送你的,老板真的很感谢你,不是你,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活不下去了”着,从我手上接过安,把花塞到我手里,我笑笑,接过花,嗯真香,但是没有延宁的野花香。
和林分开以后,去了一趟叔叔家,回来已经很晚了,难得的灯光太过美好,我就没开车,一个人在街上走着,我想,我该回延宁一趟了,哪怕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尝试着骗自己那些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真的骗不了自己了,那些情绪太过于汹涌澎湃,我想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诉他,景行我喜欢你,你是年少的欢喜。我想景行一定会很错愕,想像了一下景行错愕的样子,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拐过一个街角,我看到一对情侣抱在一起,世界上还是有情人多啊,我想。继续往前走,再往前有点,终于开清了一些,难受的情绪来的如此突然猛烈却有些合乎常理。
好久不见,景校景行,景校
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在这种时候见到景行,我也从没有想过再见到景行,会让人这么的绝望,绝望的手足无措。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的家,回家照照镜子,镜子里是张泪流满面的脸,我摸摸脸,好像没什么难受的情绪了,可是眼泪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原来,我不是在骗自己,景行,我们之间真的错过了太过时光。
“姐,我们到了,一共37块五,谢谢”,司机师傅的话拉回了我的情绪,脸有点凉,我摸摸脸,又有一些眼泪落了下来,我在司机惊诧的目光中递过钱来到机场,我想司机可能会觉得我有毛病吧,我自嘲的想想。
过完安检,我看着起起降降的飞机想,大概景行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吧,26岁一起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不过也是,景行已经如茨幸福了,我又何必再让他跟我一样呢。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乘坐汉莎航空公司航班lh356号航班前往普罗旺斯。预计空中飞行时间是15时28分……”
看着底下越来越的建筑物,我想这场横跨了整个青春的追逐终于要结束了,了却了这个约定,我也要好好生活了,等从普罗旺斯回来我就要忘记你了景校
景行,祝你幸福美满,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我的整个青春都有你,而我,在26岁,终于要去完成我们的约定了,终于,终于可以放心忘掉你了,再见,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