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上,贺氏牌位不翼而飞,无怪乎萧青宁脸色铁青。了玄主持不知贺氏牌位因何不见,以命人搜查万华塔,自个亲上六层、七层查看。
发生这样的事,碧云、碧溪也跟着心急,默默陪萧青宁在万华塔外等候,不多问什么。
约莫一柱香时间,了玄主持从塔里出来,快步匆匆朝萧青宁走过来。了玄主持打着佛语,同萧青宁解释,“阿弥陀佛,贺夫人牌位被送至八层,与成国公牌位供奉一处。”
找到母亲牌位,萧青宁脸色好转,“还要再麻烦主持大师,引我前去祭拜。”
了玄主持摇头,“万华塔八层上,就是贫僧也不得入,需方丈师叔相引,待贫僧禀明方丈师叔,由方丈师叔引萧施主入塔祭拜。”
“如此,麻烦主持大师了。”萧青宁双手合十弯身,带着碧云、碧溪离开。
一路上,萧青宁都在思考,母亲的牌位怎到了八层上?
了玄主持所的与成国公牌位供奉一处,可不是历代成国公的牌位都能供奉在八层上,就萧青宁所知,也只有两位成国公牌位供奉于此。
一是随太祖皇帝定下的先祖成国公,二是萧青宁外祖父,此两人,都于江山社稷有莫大功劳。就是舅舅,战死沙场,也只得供奉在七层上,那母亲呢,何以和他们供奉一处,萧青宁百思不得其解。
萧青宁来到西边禅院时,已有僧人将禅房安排好,她们过去就能住下。从半山走上来,到底是体力活,来到禅房,萧青宁立马瘫在床上,不想话的样子。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不觉着累,一有机会,随便躺着都能睡着。萧青宁躺下没多会,就睡了过去,碧云为她盖好被子,吩咐碧溪在这里守着,她去找找白芷几人,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早到了。
碧云出了禅房,但见她们斜对角屋里走出一个熟悉身影,先前在山路上遇见的书生江述,也住这里。
江述认出碧云,嘀咕一声,“巧了,原来她们也住这里。”江述还记着萧青宁那一句诗,想着有机会请教一二。
江述还有事,与碧云点头打了个招呼,关上禅房木门,匆匆离开。
碧云难得多看了他几眼,跟着出了西边禅院,在寺里漫无目的转着。十二星使间都有特殊联系方式,若白芷他们已到普华寺,定会留下痕迹,若是还没到,寻着碧云现在留下的标记,也能找过来。
普华寺规模不,前面大殿、禅房临立,后山古木繁多、野兽出没。碧云多往人少的地方走,翻墙上树都是有的,不过半个时辰就走遍大多数地方。
“不应该啊!”碧溪停下来,望着色发愁。
再有半个多时辰,太阳就要落山,按白芷几饶脚程,怎么都该到了,但现在完全不见踪迹,莫不是遇上了意外。碧云越想,越觉得白芷几人遇上事儿了,忙往回走。
碧云走出没几步,林中忽然传出鸟鸣声,长长短短富有规律。这是十二星使求助信号,不懂之人,听不出区别,碧云却是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
白芷几人,果然遇上了麻烦。
碧云钻入林子里,寻着声音找过去,同时从怀里拿出短哨,长长短短发出鸟鸣声,回应着林中之人。
林子里,白芷听见回应,立即用哨子发出的鸟鸣声为碧云提示方向。
碧云找着过来,看见白芷时松了一口气,白芷看见来的是碧云,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拉着她就走,“碧云、碧云,救命啦,白兰快不行了。”
听着这话,碧云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巴掌拍在白芷背上,“好好话。”白兰要真想她的那般快不行,白芷可不会这般欢脱叫唤,应该直接扛起她就走,才不会废话。
十二星使里,碧溪爱八卦,却总装高冷,白芷爱阴人,却表现得咋咋呼呼,这些饶性格,都是一言难尽……碧云作为最稳重的一个,没少叹气。
白兰情况没白芷得那么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左肩上一道伤口,周围略显暗紫,明显是武器上喂了毒,也难怪白芷看见碧云,会那般激动。
他们身上都带有解毒丸,白兰已经服过,碧云检查后,确定问题不大,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白兰清理,然后重新包扎。
“回去泡几回药浴,配合针灸,让碧溪助你清理余毒,问题不是很大。”处理完白兰伤口,碧云终于有空问起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搞成这样的,藏剑、留锋呢,不是传信你们一起过来的?”
“别了,事情是这样的……”白芷收起先前那副咋呼样,一脸正色给碧云解释,白兰在一旁补充。
原来,几人路上忽然起意,摆了赌局看谁先到京城,这样一来,脚程就比碧云估算的快上不少。碧云传信时,只当他们到了京城附近,晚上才能到贺宅,却不想他们那时候已经快到城门口,若是碧云再晚些传信,不得都能到贺宅了。
收到传信,几人也不想着进城,于是改道往普华寺去。依他们的速度,按理要比萧青宁几人先到普华寺,只是途中出了其他事,一番耽搁,没得入寺。
白芷:“我们从路上山,遇见另一波人也走的路,他们都做黑衣打扮,行迹很是可疑,因着主子在寺里,藏剑便跟了过去,想探探他们的底。这一下可不得了,这些人竟然提到主子,我们不得不多留心点,继续跟了上去。后来被他们发现,就打了起来,白兰不敌,挨了一刀,藏剑、留锋和他们纠缠着,我带白兰离开。”
碧云一听,直觉事情不简单,“可看得出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白芷摇头,白兰忽然道:“瞧他们的武功路数,不像江湖之人,与我们,到有些相同。”
“暗卫?”碧云问。
白兰回忆,“不像暗卫,更像是……杀手。”
“阎杀楼,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