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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毓贞突然昏倒,碧云立即上前,先杨心柔一点扶起她,同时右手握住她手腕,不着痕迹探脉。

萧青宁:“去请大夫。”

杨心柔心拍打白毓贞脸蛋,“四妹,醒醒。”

碧云冲萧青宁点点头,在杨心柔拍打白毓贞时,暗动手脚,白毓贞随着杨心柔的拍打,缓缓睁开眼睛。

“四妹,你可醒了,吓死我了。”白毓贞一睁开眼,就看见杨心柔满眼担心看着她,耳边也是声声关牵

白毓贞一脸茫然,“我这是怎么了?”

“白四姐突然昏倒,吓了我们一跳,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四姐昏倒前又什么感觉吗?”萧青宁。

白毓贞被杨心柔和碧云扶着,缓缓站起来,“我也不知道。”她只觉眼前一黑,再听不到任何声音,隐隐的,似乎忽然没了力气,就是现在也感觉特别的没力气。

这些话,白毓贞不想给萧青宁听,也不想再待在郡主府。

白毓贞:“大嫂,我们回府,不烦南阳郡主。”

白毓贞坚持离开,杨心柔依着她,萧青宁也不再留她们,秦安侯府还不缺那么一个大夫。

送走两人,碧云才和萧青宁收起白毓贞情况,“主子,白四姐是失血过多,身体受不住,才突然昏倒的。”失血过多,不是什么大毛病,回头补补就好了。

“失血过多?”萧青宁升起无数疑惑。

失血过多,白毓贞自己会不知道,秦安侯夫人还能让她出来乱晃?可看白毓贞刚刚的表情,确实不像是知情的,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碧云也有同样的疑惑,只是,“白四姐的情况,寻常大夫都看的出来。”

寻常大夫都能看出的问题,就是有隐情,也是秦安侯府该忧心的事儿,萧青宁不再费脑子多想。

白毓贞怕秦安侯夫龋心,不让杨心柔将她昏倒的事儿给秦安侯夫人听。两人回府后,都让府里大夫珍了脉。大夫看过,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近些日子没睡好,身子有些虚,白毓贞想着这些日子确实没睡好,便没将昏倒的事儿放在心上。

杨心柔:“四妹还是要注意身子,再有,我可不敢再帮你瞒着母亲。”

“嫂子,我知道了。”白毓贞挽过杨心柔胳膊,对她又多了几分亲近。

她们离开后,大夫写了封信,让自己孙子送出秦安侯府。

宋家,宋明歌收到秦安侯府送来的信,有些无奈低喃,“我的宝贝儿啊,你可真能吃,也真会给我找麻烦,看来只能再委屈委屈你了,换萧青雨将就几吧。”

萧青宁不为白毓贞的事情费脑子,还是逃不过为自己的事情费脑子。

深夜,清平县传来消息,萧安洵吃食中被人下毒,万幸的是及时发现了,没山人。

“安排一下,一亮就去清平县。”萧青宁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写信。

碧云拿了披风给萧青宁披上,才去安排离开的事宜。

第二,还未大亮时,萧青宁一行人赶着城门开的时候骑马出了京城,往清平县去。

城门处当值的,先前见过萧青宁,认出她来,一脸疑惑,“这么早,南阳郡主风风火火出城,是要做什么去?”

同伴回他,“贵人们的事情,哪轮得到咱们操心,好好当差才是正经事。”

清平县离着京城两百多里地,萧青宁等人赶着城门关闭前一刻钟进入城里。

靖宁侯府祖籍在清平县辖下的明溪村,离着县城半脚程,萧青宁在明溪村的三年多,也常来县城里,在城里有置办宅子,老陈一家子住在里面,打理一些事情。

老陈得知他们到了,早早大开院门,让儿子在巷子口等着。

陈四儿看见萧青宁几人过来,在巷子口就大喊,“老爹,姐他们到了。”

萧青宁:“几个月不见,四儿又长高了。”

陈四儿被的红了脸,别扭的低着头。

几人走到大门口,老陈带着一家子迎了出来。

“见过姐。”老陈高兴。

“该喊郡主了。”老陈媳妇在旁道。

老陈连连点头:“是是是,姐如今是郡主了,咱们也该跟着改口,郡主快请进。”

萧青宁跨进院子,碧云、碧溪紧跟着,陈四儿领着阿肆几人绕到后门,将马儿送到马厩里。

来到正堂,老陈媳妇问:“郡主用饭了没,厨房里早早备了吃食。”

萧青宁几人进城前,在路上吃过了,这时也不麻烦老陈媳妇忙活,直接起正事。

萧青宁:“,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对二哥下毒,还是那种要命的毒。”

“郡主,事情是这样的。”老陈缓缓道,“半个多月前,二公子来到城里,和人暗中见了一面,而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让了郡主吩咐,让府衙里的李大明暗中保护二公子,十多来一直无事的。前儿晚上,二公子在府衙里熬夜看卷宗,有婢女送去热甜汤,二公子忙不上喝,被偷吃的猫儿吃了,才躲过一劫。那猫儿喝了甜汤,挣扎两下没了气儿,大明被吓到了,赶紧将信儿送到的这里。随后,二公子和过来找的,让的给郡主传信,明这里的情况。按着二公子的意思,应该是他知道了什么秘密,才有人想着杀人灭口的。”

萧青宁皱眉,“二哥知道了什么?”

老陈摇摇头,“二公子怕中途生变,没与的细,郡主来了,的去请二公子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老陈还没来得及去请萧安洵,萧安洵先得了萧青宁进城的消息,找了过来。

萧安洵来了清平县,每日都很忙碌,夜里睡觉的时间不多,这几日更是每就睡两个时辰,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也很憔悴。

萧青宁让萧安洵到书房话,“二哥要保重身体,若是叫三婶婶见了你这副模样,怕是要怪我累着你了。”

“我会的,多谢郡主关心。”萧安洵嘴上应着。

萧青宁:“二哥这些日子,都有什么发现?”

萧安洵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递给萧青宁,“这是我从罗平家里找到的,是清平县的另一种账目。”罗平是清平县之前的县令,清平县发生雪灾后,毫无作为,在皇帝问罪前先自杀了。

萧青宁在看时,萧安洵道,“不出意外,清平县的账目,被人做了手脚,明面上的账本里,每年都没有什么结余,但这个册子上,明明白白写着清平县每年的收入。”而这册子记录的,也才是清平县真正的账目。

“罗平做了假账,将清平县的府银占为己有,一年八九万的,五年下来,竟有四十万两之多。”萧安洵没查到之前,根本想不到在百姓眼里的清官,能贪墨这么多的银子。

萧青宁:“做假账,将府银占为己有,这手段,倒是比直接搜刮民脂民膏来的高明,只不过也要朝中有一手遮的人物,才办得到。”不然,只是户部的清账,就瞒不过。

搜刮民脂民膏来钱快,却也容易将所辖之地弄的民怨沸腾,捅破后,容易被查,就像当今陛下在位期间,贪污最严重的随州贪腐案。而做假账,像清平县这样的,若不是发生了雪灾府衙拿不出银子,也不会惹来注意。这两种贪污手段,前者只要胆子够大,就能做成,后者却是要背后有支持,从上到下层层隐瞒。

萧安洵拿到罗平做的清平县真账本,也难怪招来杀身之祸了。

萧青宁查随州贪腐案时,将朝中官员梳理了一遍,这会儿直接道:“清平县瞒报赋税,绕不过户部,如今的户部,由李文岸任尚书。李文岸出身寒门,属左相一派,就是官至户部尚书,也以廉洁正身。”

萧安洵点头,“我走访清平县,从百姓口中得知,罗安也属清廉,这些年不见奢靡。”

“又是一笔不知去向的银子,和随州一样,莫非有什么关联?”萧青宁嘀咕。

萧安洵不解,“随州,和随州又有什么关系?”京城与随州,中间隔了两州,有快马加鞭也有七八日路程。

萧青宁:“我随便的,二哥被人盯上,这段时间,都留在这里吧。”

“听你的。”

已是深夜,左相府中,一处院落里迟迟没有吹灯。

李文岸摸黑来到左相府,不敢让人发现。书房里,李文岸不安的走来走去,“相爷,您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呀,清平县的事儿,快藏不住了,一旦陛下顺着这条线查,其他地方也会藏不住的。”

去年冬季,清平县发生雪灾,皇帝微服私访到了那里,李文岸就觉得要遭,好在后来及时处理了罗安,平息了圣怒,皇帝不再盯着清平县,他才微微放心。

可是,他哪里料到,皇帝不是不查清平县,而是要不动声色的查,竟将清平县的事情,交给南阳郡主,让南阳郡主一介女流来管。

李文岸会盯着皇帝,盯着朝中大臣,哪会去盯着南阳郡主。眼看萧安洵查到了假账头上,李文岸坐不住了,让人给萧安洵下毒,谁料那厮运气那般好,叫只偷吃的猫儿误打误撞救了一命。听闻南阳郡主去了清平县,李文岸更坐不住了,只能找到左相这里,请他出手相帮。

左相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胡子都白了,年前就向皇帝递了折子,准备在春闱后告老。

“唉”左相长长叹了口气,“罗安暗中留了账册,那东西还落到了南阳郡主手里,上达听,是迟早的事情,文岸啊,你还是太大意了,以为罗安死了就不会被查到,真真糊涂。”

李文岸也跟着叹气,“哪是下官大意,是陛下不按常理出牌,朝中之事,竟交给一个女人处理。”

左相:“清平县是南阳郡主的封地,南阳郡主插手其中,也合乎法理。”

“我的大人哟,现在不是讨论合不合法理的时候,您可一定要救救下官呀,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下官逃不了,大人您也逃不了。”李文岸凑到左相跟前,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了,左相不帮他,到时候就大家一起死。

左相怒目:“你在威胁本相?”

李文岸连连摇头,“下官怎敢威胁相爷,咱们都是为主子卖命的,谁也逃不了,这么多年,没一个能逃过的。”

这些年的日日夜夜,李文岸不止一次后悔,若是当年没唉,事到如今,什么都晚了,要么卖命,要么丢命,总归没个好就是了。

“文岸放心,本相不会让南阳郡主回来,其他地方,也不会暴露。”左相着,亲自倒了茶递给李文岸,“了那么多,喝点茶润润喉咙,回府等着本相的好消息。”

李文岸接过茶,咕咕喝了下去,“那就看相爷的了,下官告辞。”

李文岸戴起斗篷,沿着来路离开左相府。

“哼”李文岸离开后,左相猛地拂袖,打翻桌上茶盏茶壶。

一人从内间走出来,道:“相爷动什么怒,一个李文岸而已,舍了就舍了。”

“建明七年,陛下彻查随州,咱们多年心血尽数毁了。沉寂五年,谋划五年,元安二年才又有了路子,如今清平县暴露,顺藤摸瓜的,其他地方也会暴露,十五六年心血,眼看又有毁了。”左相如何是为一个李文岸动怒啊,他是为多年筹谋毁于一旦动怒。

张峰是左相幕僚,左相的,他都懂,“要是上回能杀了南阳郡主,也就没现在的事情了。近来有人查随州的事情,不出意外应该是南阳郡主的人。”

“要是南阳郡主将随州和清平县联系在一起,就都完了。”左相眼底泛起杀心。

张峰:“上次出手,已然折损了好些人,再要出手,只怕”他们手里的人,都要折进去。

“就是再折损人手,也不能让南阳郡主回来,洪岳留下的随州志在她手里,于咱们始终是个威胁。”左相脑子里思索着弄死萧青宁的办法。

忽然,烛火骤灭,漆黑中传出一道声音,“南阳郡主那里,你不要插手。”

“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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