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是阿力的生日。当年谁的生日我们都不愿意错过。说是给寿星祝寿,其实更主要的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大家可以放纵不羁一下。
阿力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并且家里面长期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好酒。东哥八卦到阿力的父亲貌似在北京经营一个酒厂,并且十分怀疑的告诉我说,也许二锅头就是他们家的!我能理解东哥的怀疑,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说到北京的酒就约等于二锅头。
生日当天下午,我们不请自来。敲开阿力家的大门,旁若无人的就进去了。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阿力看阻挡不住,满脸的无奈。知道今天又要有几瓶好酒保不住了!
他是90年的生日,今年刚满17岁,还有两年才到法定饮酒年龄。所以派对只能在家里进行。当天她的女朋友突然家里有些事情没有出现,于是只是剩下了我,东哥,他还有浩南和Peter。浩南提前声明这次就不参加拜把子这个环节了,并且不会去帮我们任何一个人拿酒。
Peter让他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放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坚决不能再让他去重蹈抱树认亲的覆辙。尤其是发现阿力家的后院里并没有大树,只是摆了几盆仙人掌。
这次酒局也是一片欢庆祥和。又是啃着鸡腿喝着啤酒,大家时不时的举杯祝阿力越长越帅,万寿无疆。饭后打了一阵子扑克牌,几个人觉得无聊。东哥说不如每个人讲一件自己初中之前干过的糗事,今天晚上来评选一个最糗少年。我们几个人连连叫好,斟满了酒杯,投掷骰子按顺序一个一个的来。
第一个是东哥。他讲的是他幼儿园时候的一件事情。我很佩服他的记忆力,因为那么小的年龄发生的事情我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东哥当年在幼儿园貌似属于中下阶级,动不动就被阿姨罚站!当时他人小心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他站在门口,他都兴高采烈!仿佛不是被老师罚站,而是他主动要求的一样!那时候他特别崇拜马路中央的交通警察叔叔,心想既然警察能站的笔直他也一定也可以!于是往往是很长时间的挺胸抬头收腹提臀,站的他是热火朝天,腰酸背痛~(我提醒了一下东哥说貌似小朋友还没有腰这个概念)但他跟我说当时千真万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腰真的很疼。回首东哥的整个幼儿园的时光。说不上去学校的时间是最长,罚站时间绝对可以算是个记录了。
他的故事听着非常熊孩子!说的是当年幼儿园小朋友们共用同一个厕所,不分男女!
东哥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小女孩非要坐着上厕所!看上去非常浪费资源,当时第一想法就是她们贪图享乐主义,小资产阶级情调泛滥!(做为一个福建人,东哥当年在班里的思想觉悟一定是遥遥领先的!)
于是他本着维护社会主义和谐的高度自觉感!
利用一个课间,掏出家伙把坐便的便圈上面弄满了尿水!并且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搞得众多小女孩很长时间不能上厕所!
要是没人看见还好,谁想年少轻狂的东哥爱出风头!招呼了大半个班的同学过来一同见证了他的壮举!然后就是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向老师举报了他。。。。。。结果就是他爸来了,东哥被打的很没面子。
听完之后我们举杯敬了东哥一杯:“叔叔也不容易,把你辛辛苦苦的打到这么大!手肯定是疼的不行!”
然后是浩南,浩南的故事发生在他上小学的时候。非常意外的是和酒并没有什么关系!
小学一年级他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放学两个人几乎天天一起回家。
有次他朋友走在路上突然说嫌书包轻!浩南先是没有注意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朋友的书包拉链没有关紧。于是他决定学学**,帮助同学把书包装的沉一些!
回家的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一年级的小朋友不是很有力气,他很费劲的从地上挑大石头捡,一块一块的依次把石头顺着缝隙扔进了朋友的书包里面。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朋友一路上都没发现自己的书包里塞满了大石头。浩南还真是实现了做好事不留名。
快到家门口,朋友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奇怪,怎么越背书包越重了呢!”浩南默默地一句话也没说。
那时候放学回家,家长都有检查孩子书包的习惯。出于好奇,浩南把耳朵贴在他家门上小心翼翼的听了一会。
“妈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家里那么多石头你还从外面装石头带回来!书全都让你给弄脏了!我不揍。。”
“啪。。。”
“哇。。。”
浩南吓得不敢多听,一路狂奔躲回了家里!
我们又一起敬了浩南一杯:“还好你不是我一年级的好朋友,坑小伙伴你可真的是一流啊!”
第三个是Peter,他想了半天,说当年糗事太多!后来索性说讲一个小学二年级的,接着东哥和浩南的讲。
某次放学路上Peter和一个刚刚从广西转学过来的插班生一起回家。路上两个人非常的无聊,于是商量着去玩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Peter提议说自己有没用用完的公用电话卡,不如去公用电话亭给不认识的人打骚扰电话。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占据着电话亭,汗流浃背打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他朋友又从家里拿来几张没用完的电话卡,约着Peter放学去接着骚扰。
Peter提议为了提高效率,他来拨号,朋友负责在电话里面骂人!二人分工有序,井井有条。到后来朋友越来越兴奋,每次都是扯着嗓子对着话筒大吼。
后来Peter偷偷看了一眼电话簿,又拨出去了一个号码。不一会一个男人接了电话,他朋友满脸大笑冲上去抓着电话用他那标准的广西普通话大吼“你是傻X,我是你爸爸,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快叫爸爸。。。。。。”
结果是Peter扔了话筒躺在地上狂笑不止,他朋友看的一脸懵逼。
过了一会儿Peter止住笑,告诉朋友他拨的是朋友家的电话号码!
被他骂的应该是他亲生老爸。
吓得他朋友立刻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祈祷晚上回家亲爸认不出来自己的声音。
但是结果很不幸!第二天朋友是鼻青脸肿的来到学校。当年山西的小县城里面讲广西普通话的毕竟还是少数,想要分辨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拿去让他爸听,被认出来的概率肯定就更高了!
Peter不等我们说话,自己吹了一瓶!说是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的那个朋友隔空赔个不是!
然后是阿力,阿力开始有点醉了,开始讲之前自己一个人捂着脸呵呵的笑了很久。
他讲的是人生中的第一笔收入!
那是大约三,四年级的一个中午。他发小来他家玩,那个发小总喜欢每天一吃完午饭就转移到阿力家,打打游戏,抄抄作业,然后俩人一起去上学!
那天发小不是吃多了就是吃坏肚子了!一进阿力家大门就嚷嚷着要上厕所。
阿力当时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堵在厕所门口,伸手并且态度坚决的让发小先交钱。
“2块钱一次!大的四块!”他丝毫没有脸红的感觉。
发小很惊讶,倒也非常熟练的接了一句:“怎么这么贵阿。便宜点不!”时至今日阿力都怀疑发小在外面上公共厕所时也会和门口老大爷讨价还价!
“不行,一口价!”阿力斩钉截铁的说道。
发小拉着裤子,不停的跳来跳去。
“行了行了,四块就四块吧!”
。。。。。。
然后阿力眼疾手快的又把厕纸从卫生间抢了出来!
一振翻江倒海后,发小拍门管他要卫生纸。
“五毛钱!”他丝毫不含糊。
发小也只能无奈的同意,谁也没有出恭后不用卫生纸的习惯。
就这样,阿力赚到了自己人生第一笔收入。
四块五毛钱!他自豪了很久!
“今天你要是管我收费,我就直接拖了裤子解决了!”阿力说完,东哥回了他一句。
“小时候没有遇到比你脸皮厚的!都像你东哥一样!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阿力举起酒杯,跟东哥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最后是我,回想当年自己整天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我思索了一阵子,觉得就不说给别人造成伤害的事情了!
“哥几个,不是说囧事么!我来说说我第一次挨打吧!”
果真他们对于我被打这个话题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各个眼神中都透出了羡慕的神情!就好像是一件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别人做到了,听说了之后也会倍感欣慰和鼓舞!
挨打的滋味不好受,我从小就知道。不明不白的被凿一顿更让人无法接受!
我就被莫名其妙的凿过一顿,忘了是四年级还是五年级了!
那天放学后一个人高高兴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当时在想什么我早就忘了,应该是在想晚上吃什么吧,我一般每天也就能想些吃吃喝喝!
。。。。。。
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个东西把我头给蒙住了,现在想想最有可能的是件衣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家就凿上了。我只能下意识的双手抱头蹲下,那个惨啊!
一度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我什么也没做,就那么一直护着头。现在早就忘了那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了,只是清晰的记得到最后有个不要脸的大手狠狠掐了我屁股一下,生疼生疼的!我敢打赌他心理不健康!
最后那帮家伙收手了,没有把我给打成烈士。临走时就听他们一人说了一声:“操!”待我睁开眼,人已经跑没影了,周围天快黑了!当时一直没哭,不是因为不委屈,是因为忘了人类还有哭这个功能。
回家奶奶问我身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当然不会说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就说是不小心撞在了班里的门框上了!
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那天是被谁打,有些莫名其妙!长大以后总结过理由,可能是因为他们嫉妒我太优秀了把!总之那顿不明不白的拳头给我幼小可爱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其实这就是一般男孩的成长过程!每个小男孩都是这样,打别人要么就是被别人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加上永远都不知疲倦的美好年纪。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旺盛的精力和永不停歇的奔跑才让男孩真正成长吧!
讲完之后几个男生笑的前仰后合。阿力双手合十,不断的说佛祖保佑,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恶搞的人总是还是会被收拾的!我无语的看着他们,一种选错了主题的感觉!
然后我竟然拿了今晚的最糗少年!因为挨了一顿打!奖品就是从阿力家选一瓶酒,非常可惜的是我选好了之后正准备拿走,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他们给打开,几个人嘻嘻哈哈的给分了!
每个人小时候可爱的事情都是很多很多,成长的路上总是充满了无尽的欢笑!我们咿呀着,踟蹰着,探索着一点一点的长大。回首看那些当年的糗事正是我们得以成长的见证,也恰恰是人生中最珍视的一部分。
你们是否也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呢?
有些东西是一辈子抛弃不了的,谁叫我们曾经拥有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