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1 / 1)七堇故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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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坐在一旁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我把布娃娃藏得严严实实的,发誓这辈子再不碰女工。

我坐得累了,躺在阿哥腿上说:“阿哥你说夏羽凝怎么那么坏,我不喜欢她,我以后再不见她。”

我在心里也怨阿澈不听我解释,可没说出口。

阿哥只是淡淡的说:“我们遇儿行的端坐的正,若是躲着她倒像着是我们没理才躲人走的。”

我仔细地想了想,“对,我才不躲着她走,要是再见了她,我一定好好和她理论。”

“我们遇儿可不能被人欺负,有阿爹和阿哥为你撑腰,遇儿什么都不用怕。”

我莫名感到安心,闭上眼睛一会儿睡着了。

第二日,我照常去学堂,以前我是和阿澈坐一起的,不过我现在生他的气不想和他坐在一起,我走过去收拾自己的砚台和笔架,萧言玉喊我和他坐在一起,我觉得萧言玉有趣又不气人就和他坐在一起了。

萧言玉开始和我讲他看的小故事,我听到有趣的地方就哈哈大笑,也不知道阿澈抽的什么风,狠狠摔了一下砚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好好的学堂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

我气不过想和他理论,身旁的萧言玉一把拉住我说:“唉唉,大小姐,可不要惹事,你那个,你上次不是喜欢那支钗子吗?我昨日见着了我们待会就去瞧瞧,还有…”

我甩开他的手,说了一句闭嘴就坐下不言语了,趴在桌子上歇歇神。

我估摸着快到时候了就睁开了眼,隐约瞥见萧言玉闪躲的眼神,不经意说:“又做什么坏事了慌慌张张的?”

我揉着眼睛听见他说:“没没有。”

“还说呢话都不成句了,”

萧言玉小声说:“我好像忘了给大白喂饭了,”

我拍了一下他说:“嗐,没事,等下了第一堂课让竹子回去一趟就行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揉着脖子说:“趴的久了这脖子竟还有些痛,”

我话音刚落萧言玉就伸手帮我揉着,他自小没干过什么活,两只手保养得比大姑娘还好,手指软软嫩嫩的,还挺舒服的。

“对,这儿,还有这儿,”我指着脖子对萧言玉说。

今日的太阳很好,我知道云起又要去采药了,但我不想去了,就没有去找他,又想起来那每日不断的一碗汤药,也是不得不去找他了。

我没有找见他,却看见摆在他桌子上的药罐子,打开一看,热水里放着一瓷碗汤药,我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我平常最不喜欢吃药,药比黄连还苦,可又很听郎中的话,只因前几年在我偷偷倒了几次汤药后,没几天就病来如山倒,足足两个月才好,所以从那以后再不敢倒药了。可云起熬的药苦味淡了许多,故此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喝完药看见云起的几件衣服磨的都破了,便叫管事的婆子拿来几件衣服,她说那衣服还没做好,我又想起他那孙子体格同云起不差许多就明白了。

我对她说:“我们府中一向衣物用具发放及时,可如今竟让客人没了衣服穿,不知道是个什么道理?婆婆在府中待的也算久了,若是见到这样的,只管大公无私,再不怕得罪人的。”

那婆子支支吾吾,“原不是这样,着实是下边的人还未赶制好。”

“我们府中的人口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况也不是人人每月都有新衣的,这绣娘着实手艺不精,尽都辞了吧。”

“小姐这辞不得,都是老人,这样做怕是不妥当,”

我慢慢踱了两步,说道:“是有些不妥,那烦请婆婆转告:若是明日再做不出,不管她是老人新人,这府中是在容不下她了。”

那婆子只是低着头应着,我也不愿再同她多说了。

我听说外边的茶楼又有了新的折子戏,便拉着阿筱去瞧瞧。

“风拂过枝叶,她就在想这风是从哪里来,而当她伤心时,却不敢去想这是谁给的伤痛。”

我只听台上人说了这一段便觉得这是个苦情戏,只直直看着那说书的人,屏风后的姑娘

“那年秋后,我记得他是第一次唤我阿涵,便问他为何如此叫我,他说这是初见时我告与他的名字,我与他初见时是在十五的晚上,告与他我姓苏名瑶,我不知何时取过这个名字?他见我不言语,倒也不急不恼,只说我贵人多忘事,我道只是玩笑,倒也不大放在心上。大婚之夜,他醉了酒,喃喃唤我阿涵,我不觉心下悲伤,我姓苏名瑶,并不叫什么阿涵,我呆呆在梳妆台前坐了一夜,不知如何是好。”

“他早晨起来,见我还是一身红嫁衣,头上的钗环一件未少,便知我一夜未眠,他急急下了床,揽我在怀里,说都是自己不好,昨夜饮多了酒,冷落了他的新嫁娘,他为我取下钗饰,让我好好歇息,可此时该向公婆敬酒,我只说礼节不能错,挑了一件衣服,改了发髻便去了,他虽搂着我,可我还是像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棉花上一样,家中的丫头见了都偷偷地笑,我许是一夜未眠,如何也笑不出来。”

“待回了房,他为我更衣,可他是一个男子,竟也为我更衣,可见他是真的欢喜昨夜唤了许久的阿涵。我昏昏沉沉睡了许久,待我睁开眼便一眼看见他守在床头,我伏在他膝头,他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我原也没多难过,可一听他这样问我,便觉得十分委屈,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突然慌了,俯下身为我拭泪,一句一句哄我,我记得我说,阿庭,你从今以后只唤我瑶儿可好?阿涵虽好可我…不…喜欢,他笑了,说我真是个孩子,竟还计较这个,可阿庭你又可知,我若连她的名字都让你忘不掉,又如何让你忘了她这个人。”

“后来,我听家里的下人说,阿庭十岁那年偷偷去了锁穴山,不慎受伤,得一位女子相救,那女子便叫阿涵。我知道了实情,却不肯告诉他,我知他将我错认成了阿涵,可我……我,我所求不多,只想留在他身边。我告诉自己,阿涵同他这一辈子都见不了面了,那我便替阿涵陪在他身边吧!”

“但……那日我正在为阿庭绣香囊,她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她长得很好看,温温柔柔的,她说她叫楚涵,我一听见这名字便觉天旋地转,楚涵,阿涵,我遣退了身边的仆人,明知故问地问她此来何事,我怕一时失态,便匆匆地放下了手中活计。她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我一眼便认出她手中的这块同阿庭的一样,她说她手中的这块玉佩原是双生,有两副,九岁那年有幸与顾少相识,他将这双生的玉佩送了一个给她,她原以为他们此生不会再相见,怎料苍天有眼,又让他们相遇。她说得动容,哭得梨花带雨,竟又跪在我身前,求我成全。我只道让她先回去,待阿庭回来再商议,我说得从容,强装镇定,我以为我并未失态,可待她走后,小叶进来,竟一把扶住我,问我为何面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面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我听了这故事,竟莫名的心悸,不知怎的好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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