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常说我身上的傲气太重,得改改。可我总是会回答说:“谁让我爹爹这么厉害,让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打心眼里敬佩,而我既然有个这样厉害的爹爹,骄纵一下总不为过的,那这样看的话,全都是因为爹爹太过谋略双全,英明神武了。”
我的话没有半分夸大其词,阿爹掌管我们那一带的海上货运,沿海各个码头全是我们家的。阿爹自小便习武,又开了几个武馆,我不喜欢拳打脚踢的,只学了几招防身之术。
因为这个缘故,城里的达官显贵便都来结识,我自小看惯了那些富家子弟的趋之若鹜,便也好奇那个能让我甘拜下风、满心欢喜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他终于出现了。
那天爹爹说是要去招待客人,便把我晾在一边,可自我记事起还没有哪个客人比陪我更重要呢。
我待在房中和丫头下了一盘又一盘棋,实在无趣,就拉着丫头去后院玩秋千。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挥舞着长剑,竟是那样好看。
晚间爹爹告诉我今日当朝太子来了我们这儿,我知道是他。
从此我便去武馆去得勤了,每日看着他习武,有时他和我说一句话,我竟然会高兴一整天,我从未这样过。
一个月过去了,那天我在武馆里怎么也找不到他,小厮说他水土不服,生了红疹,不知怎的又发了高烧。我还未听完就急急来了他房中,他躺在床上,额头密密麻麻全是汗,我洗了毛巾为他擦汗,待我靠近,听他喃喃在说些什么,细细听来,是一个人的名字——遇儿。
我正好奇遇儿是谁,转眼又看见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布娃娃,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绣着遇儿两个字。我有些心慌,他已发了高烧,神志不清,可还仍不忘他口中的遇儿。难怪他时常望着天空发呆,怕都是在想念她。
我骄纵成性,断不会就此放弃,我倒要看看那个遇儿是有倾城的容貌,还是显赫的家世,把殿下迷成这个样子。
半年后他要回京了,我求了爹爹让我一同去京中,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没想到爹爹只是嘱咐了我两句便同意了。
多日车马劳顿终是到了京中,我同殿下朝府中方向走去,远远地我看见太子府前站了一行人,其中一男一女打打闹闹,而殿下的脸色也不像刚刚那样高兴了,我想那个女子便是遇儿了,待走近些我看清了她的容貌,却是生的不凡。
殿下扶我下了马,我同殿下虽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可还未曾如此过。我知晓殿下的意图,也找到了他俩的嫌隙。
我一直都不屑做这样的事,可这次,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