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且以故里为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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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邻卸瓦,西田植桃,
路边的景观花又换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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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爱往河边瞧,
今日才近靠,
便得一句“小心栽倒”;
旧栅换新栏,却还是一般高。
抬头,远见高架桥,列车啸;
有人早已习惯两端跑,
有人还因一别三月含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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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提总爱闹,羡邻家新袄,
转身满眼又是花上梢;
忽听阿婆道,自家那娃哄不好,
才一会儿,又夸孩子心灵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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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哭过街上糕点不给捎,
又爱怨某某总唠叨,
轻轻年纪“岁月只堪熬”,
街口日日落下“往事不能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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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远乡郊,淡下锣鼓嚣,
不近城心,亦晚见虹灯耀。
也唏嘘未曾听过采菱谣,
也憧憬明朝。
#说起这个旧篇还算有点来历——为着一个比赛写的,当时还颇为自得。现在看来,似乎勉强能和“美”字搭边,但“空泛”二字却是坐实了的。
——「旧篇」远方
当家乡变成了远方,
才认清东北的方向,
归家的动车清晰着你的模样。
远山披黛,是他乡仿不来的颜色。
近水凝碧,是别处学不会的温柔。
细雪偶然悄下,惊了冬的绿眸。
樱花尚未含苞,水面浮起白鸟。
时间潺潺流淌,从清晨到傍晚,
光华流转的天际,镶着银色的月牙。
最令人不舍的,岂是这般风光?
是你啊,
久未长留的故乡。
返程的车票模糊了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