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压抑呢?你还在等什么?一群畜牲罢了!叫得烦了,那就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此刻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缓缓地在莉雅的心头响起。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是的,一群畜牲罢了,为何要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此刻莉雅的双眸之上竟然闪起了一丝黑色光晕。
眼眸之中的神采也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王!你必须……”
正当其中一个贵族还想说着什么,骤然莉雅猛地一抬头,死寂与空洞交织的双眸直接看向了眼前众人。
众位贵族登时一愣,随后便感觉一个冰冷的物事靠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瞬时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其间正在飘飞的千本樱花瓣让得众位贵族吓得魂都快掉了。
刚才他们在旁边可是看得真切,如此美丽细小的花瓣能够轻易击碎那分分钟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利刃流光。
“王,你想干什么!”
众位贵族立刻就慌了,腿肚子不停地打着转,微颤着说道。
这日子还没享受够呢,可不想这么早见上帝。
“畜牲没有资格聒噪!”
莉雅冷笑一声,随即就要领动千本樱花瓣带走这群贵族的生命。
那些个贵族登时就害怕得闭上了双眸。
正在这时一股疾风闪过。
空间之中的所有千本樱花瓣尽皆消散。
在场的众位贵族登时松了口气。
“王…王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哈。”
“王…王我也有事!我也先走了……”
“你们!王……王,我……我也先走了。”
随后劫后余生的众位贵族立刻做鸟兽鱼龙散,连他们妻子和家人的尸体也不要了。
此刻他们可是一刻不敢逗留了,钱没了可以再赚,老婆没了可以再找。
这命没了可就歇菜了。
“诶?我这是怎么了?”
莉雅骤然全身一颤,眼眸之中的黑色流光顿消。
“你们这是……”
莉雅有些奇怪地看着这群逃也似的贵族。
刚才不还骂得挺激烈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跑了?
随即收回了目光,似乎是刚回复意识莉雅下意识地握了握小手,却见手中的旧约之剑不见了。
“王,看来摩洛斯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多。”
兰斯洛特随即将旧约之剑用一块裹布给裹住了。
“我刚才那是……”
“王,你刚才可是要杀了那帮贵族,不过现在这么一搞他们怕是不会找你麻烦了。”
这时加雷斯冲上来,有些兴奋地说道。
“杀?”
闻言莉雅顿时脸色一变,前些日子,从南方主战场前往爱丁堡的途中一役,旧约之剑之中那股杀戮诱惑的声音!
“那是摩洛斯的声音!怎么回事?摩洛斯不是被封住了吗?”莉雅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应该不是处于摩洛斯本愿,当是那股邪念作的祟。毕竟剑身之中的材料可不一般。”
“那这可如何是好。”
“王,我想带摩洛斯回阿瓦隆,让薇薇安看看。”兰斯洛特沉吟良久,随即说道。
兰斯洛特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他并不懂魔法,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去找摩洛斯的锻铸者薇薇安了。
关于自己的这个养母,自己也是有数十年没见了。
不知道还好吗?
…………
经摩洛斯这么一闹,接下来的时间可是就要莉雅拼命地擦屁股了。
死了这么多贵族,虽然他们被莉雅的武力所胁迫,暂时不敢找麻烦。
但是哪些死去贵族的领地爵位还得要他们的后代承袭,莉雅也要象征性给他们抚恤。
外加上向着各地城市发放赈灾款,安排新领主的事可是把莉雅弄得不轻。
另一边,那天晚上兰斯洛特提出要带着摩洛斯回阿瓦隆找薇薇安救治。
为了不延误时间,兰斯洛特就一人第二天清晨就出发了。
当然与他一起出发的还有他的儿子加拉哈德。
寻找圣杯的战役也开始了。
这会儿没了摩洛斯传送魔法,赶路可不就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五天。
经过五天的沉睡(封印),摩洛斯也慢慢地从中苏醒了过来。
不过,摩洛斯是还能感觉到自己这次是真的好像出大问题了,魔力低迷,没有任何增长的迹象。
这下子可真是一点魔法也用不了了。
这可是让接受精灵魔法的便利千年的摩洛斯,有些受不了了。
没有魔法的日子,可真是有些难熬。
“兰斯洛特,现在到哪了?”
摩洛斯从旧约之剑之上,窜了出来,悬浮在兰斯洛特的战马旁,望了望一望无际的草原,随即问道。
“已经到了斯塔福特了。”
兰斯洛特扯了扯地图说道。
“还真是慢呢~~”
“对了,听玻西瓦尔说是你这家伙,把加拉哈德给派出去寻找圣杯的。”
“怎么才几天,就开始想你的儿子了?话说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家伙是和谁生的加拉哈德。”摩洛斯调侃道。
“这个……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还是想想你这个病症该是如何吧。”
兰斯洛特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病症?也许吧………”
摩洛斯闻言苦笑一声,
对于这个他可是清楚得很,这完完全全的就是自己构成的能量问题。
剑身之中本就掺入了血染枝还有黑泥,更别说还有一部分邪能。
若想祛除绝非易事,即便是铸造者薇薇安也没有法子。
这一点在久远前他就曾问过薇薇安,得到的答案除了毁掉剑身重铸之外,别无办法。
“你应当知道我的问题,即便是薇薇安也没什么辙,你就是借机回去看看薇薇安吧。”
“嘿,我说摩洛斯咱们这也至少十几年交情了,我不至于吧。”兰斯洛特突然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
颇有些被拆穿的狼狈样。
“这还不够明显吗?哈哈~哈哈~”
骤然摩洛斯朗声大笑道。
笑声之中当然带着些许揭愉之意。
兰斯洛特这家伙的遮掩永远都是如此的浅薄与粗糙。
温文尔雅,善良虔诚似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了。
“还有一点,你前些年离开阿瓦隆,怎么莫名奇妙跟着亚瑟,来这跑事业了,我记得印象中你不是那种喜欢管闲事的人呐。”
“稍微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不好吗?免得耽误和你这家伙一样被摩根叫成老古董。(?ω?)hiahiah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