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贞德拄着圣旗向着身前的摩洛斯抵去。
只是摩洛斯身前一道紫黑色的光幕轻而易举地抵住了呼啸而去的圣旗枪头。
无论贞德如何用力枪头都不能再进一分。
“我还能是谁?我是摩洛斯,怎么你不认识了?”拄着旧约之剑的摩洛斯,嗤笑道。
脸上的戏谑之意毫不遮掩。
此时他身旁的沙发之上正躺着远坂凛那娇小的身躯。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失去支撑躺在沙发之上一动不动。
眉心之上一抹血红色的印记犹如一摊鲜活的血液一般,正在缓缓地扩散开来。
正与摩洛斯对峙的贞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远坂凛周身一股暴戾的能量正在缓缓地凝聚。
如果不赶快制止那么远坂凛的身躯,很快就会被这道能量给挤成肉沫。
贞德可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面前发生!
“摩洛斯这是你逼我的!”贞德圣旗一横,一道金黄色的光芒登时笼罩住了整个别墅空间。
贞德双手合十,随即一伸,袖口白洁的手腕处,一缕深色血迹缓缓地濡缕而出。
渗出的血液泛出耀眼的血光,瞬时充斥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一柄血红色的长剑缓缓地浮现在了贞德的手中。
贞德双手合握作出祈祷姿势,闭合上双眼,虔诚念诵道:
“诸天乃主之荣耀,天空乃神手之伟业。”
“白昼传达语言,夜晚传递知识
既不会交谈也不会说话,连声音也无法听到。”
“温暖之光洒遍大地,延伸到世界的最尽头。”
“从天的尽头往上登,一直绕到天的尽头。”
“我的终点就在此地,我的命数就在此地,我的生命就在此地。”
“我的生等同于无,如同影子四处游离。”
“我的弓无法依靠,我的剑也不能救我。”
“谨以剩下的唯一之物,愿能守护他的脚步”
“主啊,此身将交由您的处置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
周遭耀眼的红光在这一瞬间化作了炙热的红莲业火,向着身前的摩洛斯冲了过来。
被黑sber狠狠地一剑刺在了胸口的摩洛斯,显然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
抛却身体之中不断抽搐的疼痛,摩洛斯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魔力已经难以凝聚了。
与那把圣剑同属一个性质的能量与他的魔力碰撞,犹如发狂的公牛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
摩洛斯每做一个动作,所产生的疼痛都难以言说。
“赶紧放了我!混蛋!”被绑着的黑sber虽然魔力被摩洛斯束缚住了,但是她思维可没有被束缚住,如此憋屈的被击败。
对于她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你觉得你依靠言语之利,迫使我放走你的这种可能性有多少?有这功夫你倒不如留下力气,看看通过你的魔力能不能挣脱开这样的锁链。”摩洛斯回头望向了黑sber,不紧不慢地说道。
纵使是摩洛斯脾气再好,也是受不了身后一个人犹如复读机一样,在自己身后说着咒骂自己的话语。
“你!”黑sber一时语塞只能恨恨地瞪了摩洛斯一眼,随即也就只是气鼓鼓地望向了另一边。
终究还是个孩子罢了。
摩洛斯叹息一声,揪着黑sber身上的锁链继续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还好这一带一大片还是未曾销售出去的空房,并没有什么居客。
这大晚上的也没有什么人在这巷道之间走动,否则依照摩洛斯这么一顿操作,不被人认为是拐卖人口的贩子。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很快摩洛斯便带着黑sber来到了自家的别墅门口。
“咚咚咚咚”
挥起右手重重地在门板上敲击了两下,便驻在了门板上。
眼下他这样的状态还真的让他使不出什么劲出来。
“啪嗒”
门板开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贞德打了个哈切,有气无力地说道。
“别提了,快扶我进去。”摩洛斯摆了摆手,拉着黑sber便向着房间内走了进去。
“这是”贞德惊讶地看着眼前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黑sber,“这不是你的主君吗?你把她捆成这样,你这是想要造反吗?”
贞德抛出了问题,只不过摩洛斯没有兴致去为她解释这个问题。
“怎么有一股烧焦的味道?”摩洛斯一把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了案桌之上一盏早已凉透了的茶盏,抿了几口。
“应应应该不是煤气灶的问题,那个煤气灶我到现在还没有插上去。”贞德干笑了两声,向着身后退了两步。
只不过她的步子挪向的方向既不是厨房也不是摩洛斯,而是一旁正呆立在原地的黑sber。
下一刻,呆立在原地的黑sber瞬时化作了一道灰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
就在贞德准备闪身之时。
金光闪烁,迅疾的身影瞬时扑向了贞德。
摩洛斯擎着右掌狠狠地击在了贞德的腹部。
然而下面紧接着的不是贞德的惨叫声,而是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墙壁的闷哼声。
“轰隆”
一连串石块砖瓦碰撞地面的碎裂声响了起来。
“摩洛斯,你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吧。”贞德揉着腹部,微颤着站起了身子。
面对贞德的抱怨,摩洛斯没有说话,一把揽过贞德的身子向着后方连退了数步。
下一刻,一道紫黑色的流光犹如子弹一般飞射而出,直扑摩洛斯二人而去。
摩洛斯右手一擒,稳稳地握住了飞射而来的紫黑色流光,手腕一用劲,顺着飞来的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砖瓦石块飞溅。
只是对面这番模糊的场景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地向着摩洛斯二人走了过来。
随着飞尘散去,来人的真容便缓缓地显现了出来。
一身紫黑色的宫廷长袍,紫黑色的长发随着气浪飘飞,兜帽下却是一张与摩洛斯如出一辙的面孔。
“好久不见,摩洛斯。”紫发人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向着摩洛斯与贞德二人,行了个绅士礼,一副谦逊的模样。
“出来的感觉让你很舒服是吧。”摩洛斯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一脸淡定地说道。
似乎与眼前这位面容与自己相同的男子早已相识一般。
一旁的贞德虽然很想问问摩洛斯,关于眼前这个男子的来历,但是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是舒服吗?那是畅快!哈哈哈!!!”紫发人闻言犹如听见什么喜讯,朗声大笑道。
“是吗?畅快完了,就赶紧回去!”摩洛斯冷哼一声道。
“回去?该回去的是你!这副身躯,你占了千年,我被你压了千年,这一次剩下的时间也该我用了。”
“一派胡言!”摩洛斯斥道。
“你装什么?你装给谁看?你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不过你没想到有这么快罢了。怎么?恼羞成怒了?上千年的时光,你都干了什么?”
紫发人一步一步地向着摩洛斯靠近。
“我每时每刻不再发散着我的威能,自那日现世开始就该知道你压不过我!”
随着紫发人的话语的愈发激烈,其周身散发着的能量也在不断地暴增,贞德也不由地向着摩洛斯身后靠了靠。
“妄想翻天,迟早覆灭于世间,不过区区污浊之物罢了。”摩洛斯手臂护向了贞德,阻止着紫发人向着贞德靠近。
“污浊之物?往往最污浊的东西,才最有感染力,不是吗?我带来的改变不好吗?看看我们的王,我们的亚瑟,现在是如此的美丽。”紫发人右手一招,摩洛斯的袖口之中登时迸发出一道紫黑色的流光瞬时冲破了摩洛斯的禁锢魔术,落在了原地。
黑sber的身影旋即便浮现在了原地。
没有了摩洛斯禁锢魔术的限制,黑sber犹如海浪般深厚的魔力又再度翻腾了起来。
“你阻止不了我,摩洛斯,你在畏惧我,以为不让亚瑟与你同行,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吗?天真!”
“应该滚回去的是你,不是我!”紫发人旋即一挥右手,旧约之剑迅速浮现在了他的手中,“让你看看,这柄剑到底该怎么用。”
旧约之剑剑刃一挥,紫黑色的气刃瞬时化作一块百十米分紫黑色的弯月,带着凌厉的气势扫开万千气浪向着摩洛斯直扑而来。
周遭所有与之相碰之物,尽皆在一瞬间便碎成了粉末,弯月所携起的能量甚至连一旁的空间都不住地颤抖。
“轰隆!!!”
在弯月恐怖的能量之下,整座别墅连一秒钟都未撑住,便化作了粉末消失在了这片区域之中。
震碎别墅的弯月没有丝毫弱化的迹象,顺势继续向着周遭的别墅群轰去。
片刻之后,整座位于市中心旁的高级别墅群,在这短短数息时间化作了粉末废墟。
“于尘世之中消散吧,摩洛斯。”紫发人望着眼前着化为荒凉的区域,冷然一笑,在确定了不再有任何一丝魔力波动之后,随即一把抓住了黑sber的手腕。
纵身一跃,化作了一缕紫黑色的光焰向着远方极速飞去。
片刻之后,离原别墅住址不远处的废墟之中,一只苍白的手腕窜出了砖块碎屑。
被砖块与粉尘弄得灰头土脸的摩洛斯一把将剩余搭在身上的废墟块扫开,将怀中的贞德放在了地上。
还好刚才摩洛斯早就预料到那个紫发人要坑他一手,在那之前就对自己身体布下了一层保护罩。
不过即便是那样摩洛斯能在那么猛烈的攻势之下,存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更被提还要保护这个傻村姑。
“咳咳咳咳,贞德,贞德,还活着吗?”摩洛斯一边咳嗽着,一边轻拍着贞德的面庞呼喝道。
摩洛斯连续地拍了几下贞德的面庞,然而,这躺在地面上的贞德却是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这不由地让摩洛斯开始有些慌了,这傻村姑虽然有时候脑子和缺了根筋一样,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个不错的人。
她这样因自己身死,岂不是成了他的过错?
这可是摩洛斯不想要背负的。
“贞德,贞德,贞德!!!”摩洛斯见呼喝无果,便准备运起体内魔力以疏导贞德体内的淤塞。
然而,还未等摩洛斯提起魔力,痛入骨髓的抽疼之感便倾染了摩洛斯的神经。
本来刚才被黑sber重创,污化圣剑所种入体内的能量就难以消减,还在与自己本来的魔力打架。
加上刚才接下紫发人那么一击,魔力源泉早已枯竭,连蕴养本身的魔力都快要耗尽了。
摩洛斯有些颓然地看向了一旁还倒地不醒的贞德。
有些踌躇了,不过这种纠结状态仅仅持续了数秒。
随即摩洛斯一把将贞德的身体翻了个。
快速地扯开了她胸口的衣裳,犹如霜雪一般白皙,两道完美的弧度的浮现在了空气之中。
一缕缕清幽的芳香不自觉地萦绕在了摩洛斯的嗅觉之中。
摩洛斯目光下意识地望了贞德一眼,随即双手扣于指间,对准了她的胸腔按压了起来。
犹如丝绸般绵软的触感盈上了摩洛斯的指尖。
眼下除了这个原始的急救法,摩洛斯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希望待会贞德醒过来不要找他的麻烦吧。
“你休想得逞!”躺在荧光阵法之中的爱丽丝菲尔面露怒色,向着一旁的织田信长呵斥道。
只不过此时已经快要完全失去人类生理机能的爱丽丝菲尔,并没有多余的力气,连呵斥的语气都显得那么轻柔。
让人感受不到丝毫威慑之力。
“得逞?圣杯战争,本就是争夺圣杯的战斗,何人胜出,何人便可得到圣杯,这样一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织田信长趴在地板上,悠悠地摇晃着小脚,一边翻着手中的老旧笔记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显然她并不在意爱丽丝菲尔在说些什么?
不过是圣杯附上的一层保护机制罢了,连人都不算。
“最后的胜利者一定不会是你!”爱丽丝菲尔咬牙切齿地说道。
正在此刻她身下的魔术阵,光芒又盛了一筹。
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原先还能颤抖两下,现在是连分毫都不能动摇。
织田信长缓缓地起了身子,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秀发。
向着爱丽丝菲尔走了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可爱幼弱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淡漠的笑容,粉嫩的嘴唇轻启道:“你就充当介火,为吾之盛宴,点上火烛!让这璀璨安丽之世,亮起属于吾织田信长的火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