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继续说:“你们几点回去彩排啊?”
“差不多九十点钟的样子,然后一直到晚上。”
“明天比完了就好了。”
“唉,这段时间都感觉累死啦,每天都在唱。”我有些抱怨着说。
“争取拿个冠军吧,咦,你们冠军有没有什么奖励啊?”刘哲问。
我脑子里回忆着王老师的话,答道:“好像没有吧,没听过有什么奖励。”
“这种比赛应该是有奖励的,我觉得的话。”
婉清这个时候蹦蹦跳跳地回来了,“你们聊什么呢?”
“说比赛奖励的事,王老师好像没跟我们说过吧。”我说道。
婉清也思索了下,说:“好像是没听过,不过前几年十佳歌手都有纪念品,第一名有赞助商的现金支持啊,还有些礼品,反正还挺值钱的。”
“那你们可要争取拿个第一啊。”刘哲说。
“看不咯,昨天排练发现这届都好强啊。尤其是那个斯丹扎吉,对吧涵涵。”
“是啊,什么歌都能唱。”
“斯丹扎吉?藏族人吗?”刘哲问。
“对啊,哲哥你认识?”婉清说。
“不不不,我只是听名字知道是藏族的。”
“哇,他真的超级厉害,气息又稳,高音又很高,差不多能到high C。”
“啥C?”刘哲一脸迷惑。
“high C,就是一个很高的音,呃……算了哲哥还是不给你解释了。”婉清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太懂这些比较专业的术语。”刘哲略显尴尬地说。
“没关系,涵涵,乐理很好。我的都是她教的,你要是想学让她教你。”
“行啊,我正好想着等我出院了,去学学吉他。”
“嗯,吉他还是挺好学的。”婉清说。
刘哲话风一转说:“对了,你男朋友呢?我好像都没见过他。”
“他总是说他忙,没时间。”
我听到这话,想起了张鑫文那天硬要跟来,被婉清硬生生拒绝的场面,心里不禁冒出了一句“这个妖精现在说话怎么都这样了。”
“有时间出来玩一起,正好大家也可以交个朋友。”刘哲说道。
“算了吧,他一来就感觉我们几个玩不起来了,他就是个醋罐子。”
“好吧。”
婉清看了我一眼,坏笑着对刘哲说:“哲哥,给你讲个事儿,听不听?”
“讲呀。”
我此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近有个男孩子,疯狂追涵涵。”婉清说着,就停住了,看着我说:“涵涵,你不介意吧?”
我顿时有些无语,脑子里瞬间扫过无数拒绝的词汇,“介意”、“不行”、“不太好吧”……最终
嘴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好,那我继续讲啦。那个男孩子怎么说呢,就有点老实吧,笨笨憨憨的,但是又很贴心温柔,涵涵生病还送她去医院,没看得成社团活动还录视频,还给她画画……哇,真的是我遇到最好的男孩子,最后呢涵涵还是对人家不怎么感冒。”
“哦……”刘哲面无表情,也没有说什么话。
“他其实也不笨好吧。”我心里这样念叨着,但是又没说出口,“害,婉清怎么什么事都讲呀。”
“哲哥,你不觉得这个男孩子很有意思吗?”婉清问道。
刘哲瞟了我一眼,我完全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说:“也还好吧,没有get到有意思点。”
“可能你们男孩子有共鸣吧。”婉清有些失望说。
“婉清,差不多了我们回去了吧,待会儿上班高峰期了。”我假装看了眼时间,其实心里并不是想走,只是想直接了当的结束这个话题。
“还早吧。”婉清也看了下手机。
“早点回去吧,这一段是还挺堵。”刘哲说,他大概也明白了我的心意。
“行吧,那哲哥,我们明天见咯。”
“嗯好,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我挥了挥手。
“嗯,明天见。”
……
“我怎么感觉哲哥有点怪怪的。”刚出病房,婉清对我说。
“有吗?”
“感觉吧,说不上哪里,一种直觉吧。”
“没有吧。”我矢口否认着,心里却佩服着婉清的直觉。
“莫不是……他……也喜欢你。”
“啥?”我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
“哲哥他不会也喜欢你吧。”婉清正经地说。
“你怕不是想多了,你觉得像吗?他都不怎么跟我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慌张起来。
“那也是哈,感觉他就像个和尚一样,没得感情一样。”
“是吧,我也觉得。”
……
路上完全没有任何堵车,还没到集合时间我跟婉清就到了体育馆。一群穿着黑色工作服的人在舞台上,安装着灯光,还有体育馆顶上灯光。
“怎么搞得跟演唱会一样。”婉清感叹道。
“是啊。”
“涵涵,那个估计就是聚光灯了吧。”婉清指着顶上的几个大灯。
“不知道,应该是吧。”
“突然有点想立马比赛了,哈哈哈哈,享受下明星的感觉。”婉清有些兴奋与激动。
“快了,还有几十个小时。”
一个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在后面传来,“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
我和婉清扭过头去,斯丹扎吉喝着豆浆走了过来,婉清说:“你也来得挺早的啊。”
“要是没有室友叫我,我差点没起来。”斯丹扎吉说。
“哈哈哈,你也睡懒觉啊。”婉清说。
“是啊,我早上经常起不来。”
“我也是,鹅鹅鹅。”
“那边几个同学,你们是来排练的吗?”有一个身体强壮的中年男人喊着我们。
“是啊。”斯丹扎吉大声应着。
“你们过来下,帮个忙。”
“好。”
我们三个走到台前,那个壮汉对我们说:“你们上来一个人试唱下。”
我们面面相觑,婉清说:“斯丹你去吧。”然后推了推他。
斯丹回头把豆浆递给我们,让我们帮他拿着,去跟控制伴奏的工作人员说了下,开始了他的表演。
又是那个近乎完美的《牧歌》,他一边唱着,我跟婉清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斯丹都没开嗓,直接唱都这么好。”
“突然感觉我都好差啊。”我说。
“也没有啦,涵涵,各有特点嘛。”
“话这么说,但是……”
“我现在觉得,能在这个舞台唱个歌就听好了,也不管什么十佳歌手的梦想啥的了。”
“清清,你知道吧。主要我还是觉得如果没有进第二轮,就没有机会唱王老师的那首歌了,总感觉有点对不起她。”
“都还没比呢,别说这些丧气话,我觉得你肯定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