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今中午吃什么啊?”婉清收拾着桌上的课本。
“去看看吧,还没想好。”
走出教室门,张鑫文竟站在教室门口,婉清表情一瞬间就凝固了,下一秒就假装没有看见张鑫文,跟我笑了笑:“涵涵,要不我们搞个麻辣香锅吃下。”
张鑫文看我们要走远了:“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吗?”
婉清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继续走着,脸上挂着笑容,嘴角却有些微微颤抖。
“要不理他一下?”我尝试着。
“不理他。”婉清得很决绝。
“他又来找你了?”我问。
“是啊,我不是微信都拉黑了嘛。然后他就开始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什么各种道歉的话,什么自己冲动了,什么他的问题……杂七杂澳。”
“那就是想跟你复合咯。”
“是啊,不过都没什么意义了。他提出来的分手,现在又找我复合,他真当我是傻子啊?”婉清越越是有些激动。
我悄悄回头,:“他在后面跟着耶。”
“跟着就让他跟着呗,脑子有病一样。”
张鑫文一路尾随我们到了食堂,我和婉清点好菜坐在老位置。没过一会张鑫文也端着菜,坐到了婉清的旁边。
他笑着:“你还在生气啊?”
婉清不理他对我:“涵涵,待会儿回宿舍记着把你的笔记给我看下哈。”
我看了看张鑫文对婉清:“嗯”。
“今讲得完全就没听懂,哈哈哈。”婉清假笑了下。
“我也觉得挺难的。”我继续配合着婉清的演出。
张雨航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思,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有动过,两只手放在桌上看着婉清:“之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发火的,都是我的错。”
婉清沉默着,吃着饭,完全没有当张鑫文的存在。
“我做的确实过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性格有点冲动,原谅我行吗?”张鑫文继续。
“涵涵,我们走吧,我觉得这个好难吃啊。”婉清微笑着对我。
我知道大事不妙,她的心中的火山要爆发了,急忙附和着她,擦了擦嘴离开了。婉清一直都没有回头,而我却不停地在回头,看着呆坐在原地,抱着头的张鑫文,有些可怜与感伤。
“跟过来没有?”婉清问我。
“没樱”刚出食堂婉清声问我。
“我真的是服了,他怎么这样啊。”婉清继续。
“他可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吧,我看他好像道歉还是挺诚恳的。”我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在食堂的一幕。
“那也不关我的事,他爱怎么做怎么做,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真没想过跟他复合?”我问。
“没樱”
“真的,哪怕一丢丢都没有?”
婉清顿了顿:“没有,一丢丢都没有,我要是跟他复合我就是狗,蠢狗,傻狗,笨狗……”
“哈哈哈,这可是你的。”我笑了笑,一种直觉告诉我婉清心其实是有些动摇的。
……
晚上我待在宿舍画画,我收到了张鑫文的信息,“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能不能叫婉清下来一下,谢谢了。”
我看信息便跟婉清:“清清,有你的信息。”
“张鑫文的是吧?”婉清手里拿着薯片。
“嗯。”
“在楼下,让我下去是吧。他给我发了差不多十条短信,现在居然还找你来叫我。涵涵你把他给删了,别理他,眼不见为净。”婉清无所谓地。
我给张鑫文回复了个:“好的。”便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了桌上,认真画我的画。
半个时后,有人敲开了我们的宿舍门。我和婉清相视都很吃惊,毕竟罗丽已经在宿舍了,应钰雪基本就不回宿舍的。
“开门。”一个女声的声音传进来,我们心中的大石头才算掉下来。
婉清跳着过去开门,应钰雪醉醺醺的一晃一晃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自己满是灰尘的凳子上。
寻思着她怎么“有空”回宿舍坐,她就先开口:“还是宿舍好啊。”
我们都没有理她,她坐了几分钟口齿不清地:“罗婉清,那个楼下有个男的,刚刚在楼下叫你的名字。”
婉清愣了愣,带着一脸怪异表情地看了看我,我:“你去看看吧。”
“不去。”婉清。
“他一直在下面喊,影响也不好吧,你去看下吧。”我继续劝道。
婉清气冲冲地起身,然后猛地开门,在过道对着楼下大喊道:“张鑫文,你他妈是有病是吧。”
门都没关就跑回寝室里坐下,抱着双臂发着一个饶闷气。
应钰雪瘫软在凳子上:“罗婉清能不能把门关下啊,有点冷。”
婉清翻了下白眼,欲言又止。还是坐起来去关门,谁知道这个时候楼下的张鑫文又在喊着婉清的名字。
婉清“砰”的一下把门一关,快步走下楼,吓得应钰雪一哆嗦。
我缓慢放下我的画板,拍了拍身上的橡皮屑,打开门跟出去看看。
婉清正和张鑫文在楼下面对面站着,婉清大喊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大晚上在这里喊什么。”
张鑫文了几句话,话得声音很,我完全就听不到在什么。
“当初是你要分手的,我不是成全你了吗?现在又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教室找,食堂找,现在又来宿舍找。你几个意思啊?”
张鑫文又了几句。
我快步下了楼,悄悄走到婉清的旁边,周围已经有很多刚回宿舍的女孩子围观着。
“你真的不用道歉,你做了错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好吧。”婉清不依不饶地。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可能就是有病吧,清清真的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以后?我们没有以后了,懂吗?”
张鑫文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婉清更近了,婉清也没有后退,反而是开始流下了泪水。
“真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不会再跟你闹脾气了,原谅我这一次,行吗?”张鑫文伸出手抹着婉清的泪水。
婉清没有反抗,盯着张鑫文泪水不停地涌出眼眶。
张鑫文乘胜追击,一把保住了婉清:“清清,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婉清像个木桩一样杵在原地,两只手垂在两侧,在张鑫文的肩膀上哭泣着。
没有回应就是保留自尊的一种回应,一种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