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梨被姜彪死死压在身下,她越是挣扎,姜彪压得越是用力,让她几乎窒息。
她手腕被姜彪粗粝的大手握得青紫,却仍不肯把手中的剪刀放下,又惧又怒之下,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来。
姜彪棱角分明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跟了我,我保证不亏待你!”
苏小梨惨白着脸,抿紧嘴唇,双眸一敛,红了眼眶,面上更是多了几分死气。
决然吼道:“你敢碰我!我保证你得到的是一具尸体!”
说罢,攥着剪刀的手握得更紧了,只是手腕被姜彪死死抓着不能动弹,血流不畅,整个拳头都是红的。
姜彪一怔,眉心蹙起,他还从没进过这么倔的丫头。瞧着她掌心的鲜血淌进了袖口,他愤然从她身上起来。
“我姜彪像是缺女人的人吗?”说完,摔门而去。
紧绷的神经猛地松弛下来,苏小梨捂住领口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好半天才抚平凌乱的情绪。
从此以后,姜彪算是领略了苏小梨的脾气。
放了她吧,他不甘心,还没有他姜彪收服不了的女人。不放她吧,她一见他的面,就跟“斗鸡”一样,对他非打既骂,连踹带撵,让他好没面子。
他自称一山之主,带着几十号兄弟四处闯荡,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他心里窝火,有兄弟给他出主意,干脆把苏小梨弄死算了。他把那兄弟一通暴揍;杀个女人,污了他老虎山的名声。
自那以后,苏小梨就被姜彪关了起来,门口多加了几个守门的悍匪,一日三餐按时送到,只是姜彪再没来过。
苏小梨为了逼着姜彪放她,不吃东西,跟土匪们放了话儿,姜彪要是不放她,她就把自己饿死。
转眼四五天过去,苏小梨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她看着窗外日月交替,从天黑挨到天亮,又从天亮挨到天黑,精神越来越恍惚。
最终倒在炕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心里一阵绝望,看来这条小命儿是交代在这儿啊!
恍惚间,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光亮划开了屋里的阴霾。
姜彪迈着狂放的步子走到她炕边儿来,用手拨了拨她:“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他俯身挑衅地看着她。
苏小梨只略动了一下眼珠,厌烦地将脸扭开,没力气跟他掰扯。他要动手早动手了,何至于还站在这里哔哔哔哔。
姜彪虚着眸子看她,好奇道:“你真不怕死?”一个丫头能有这样的魄力,还真让他有几分钦佩。
苏小梨虚弱的抬眼看他,她怕啊,怕的要死,只是要做他的压寨夫人生不如死而已。
眼下她兵行险招,就要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想想心里就窝火。
她冲姜彪勾了勾手指,让他附耳过来。
见她要说话,姜彪好奇的把耳朵凑到苏小梨的嘴边,只听她虚弱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姜彪脸色一唬,刚要骂人,却见苏小梨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一睁开眼便看见姜凤儿的一双水眸,正急切地看着她。
苏小梨拍了拍脑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却见姜凤儿赶紧端来一碗米汤递给她。
她刚要去接,却又被姜凤儿拿了回去,好好吹了吹,才又递到她手里。
“小心烫!”姜凤儿说。
苏小梨这个时候还也顾不上烫不烫了,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几口就把米汤喝了个干净。
“你怎么在这儿?”
苏小梨有了点儿力气,才缓过神儿来问姜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