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共眠,一夜无话。
次日,司马焕醒来后强势的一搂身边的美人,发现抱的是个枕头,床上凌乱还有昨日的余温,但他的娇妻没有身影,他急了立刻起身掀开帘子。
“你醒了。”唐泯寞已经起来亲自预备早膳了,她温柔的冲他笑,笑得他心都融化了。
“怎么不多睡会?”他将她拥在怀里,让唐泯寞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脸红的愈发厉害。
“我也是方才醒来,马上要受众妃问安,不敢起晚误了时辰。”
“有我在谁敢说你。”司马焕拂拂她的脸,拉上帘子准备重温旧梦。
“王上王后,早膳已经好了,请洗漱用膳。”门口绒雪和蓝珊正在候着。
“哦,起来了。”唐泯寞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掀开帘子喘了一口气,司马焕将她拦腰抱住,由于刚睡醒还未穿衣,上半身袒露着,挨在她身上热乎乎的。
“阿寞急什么,不给本王更衣,难道要本王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司马焕有些撒娇,硬是让她更衣。
本来唐泯寞心里就羞涩的厉害,这么直白的看着他更加脸红心跳。
她拿来衣服一双手在他身上比了又比,弄得他心头痒痒。“以后我要你日日帮我更衣。”
“你就知道欺负我。”唐泯寞幸福的笑了笑,满眼都是知足。
“父王,额娘。”门外以荣已经等不及了,不顾奴婢的阻拦闯了进去。
“荣儿你来干嘛?”唐泯寞赶紧拉上帘子,可别让小孩子看见了。
“额娘,父王总是霸占你,你已经好久没有陪我一起吃饭了。”以荣撒着娇,待司马焕穿好衣服后,将以荣抱在怀里举高高的。
“荣儿,你额娘呢先是我的,然后才是你的。”司马焕说的主次分明。
“父王不讲理,荣儿没有额娘陪好无趣啊。”以荣嘟着嘴,看父王如此不讲理也是没谁了。
“要不让你额娘再生一个陪你玩。”司马焕对唐泯寞挑眉一笑,邪恶的看着她。
“好哇!好哇!”以荣拍拍掌,央求父王赶紧和额娘再生一个。
要是那个孩子没有流产,明年以荣就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了,她为了救漫御伤了身子,御医说了没有一年是养不回来的。
“阿焕你和荣儿一起欺负我。”唐泯寞掩着面娇笑道。
用完膳后,司马焕上朝正襟危坐看着手里的折子,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一个个都让他选秀。
司马焕显然有些愠怒,然后淡然一笑当没有看见,几个大臣急了自己明明写了折子为何王上不回应。
“王上,臣有事起奏。”说话的是左丞相。“何事?”司马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王上,选秀之事不可取消,王室只有两位女嗣天下人心动荡,请王早日选秀为王室开枝散叶。”
说的是冠冕堂皇,其实要给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来,凡是家中有女的大臣一个个扑着附和。
“本王不想选秀。”司马焕不给他们好脸色直接拒绝,嫦溱拱手笑着进言道。
“知道王上与王后伉俪情深,可若专宠一人,难免落人口舌,要不王上先选着,日后再宠也不迟啊。”
他是国舅,司马焕自然会高看他,虽然并没有同意,但也未拒绝只是撂了一句话,“本王回去问问王后的意见。”
“这,王上……”众大臣劝阻无果,他们这位王上何时养成宠妻无度的性子,真是旷世奇闻呐!
长安殿内,繁枝点上了风来香,已经备好茶水等着各位嫔妃来问安。
唐泯寞一身清素,毫无一宫之主的架子,她坐在檀木靠椅上逗着王上新赏赐的奶猫,取名卷卷。
这只猫咪性子温顺极其粘人,活泼起来也是动如脱兔,浑身灰毛光滑油亮,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圆润可爱。
“问王后娘娘的安,愿王后娘娘洪福齐天。”来请安的只有江怎知一人,她带着侍女行大礼。
唐泯寞很高兴摆摆手让繁枝扶她起来,“江氿子来了,快坐我身边来,蓝珊执扇绒雪奉茶。”
江怎知见她和以前并无两样,待人宽厚体贴入微,与她交谈没有压力。
“王后娘娘,臣妾真的替你高兴呢。”江怎知抬头一笑,落座品茶。
“劳烦氿子大热天跑一趟,说椿把新鲜的蜜瓜呈上来。”她笑语盈盈道。
“宫里嫔妃本来就萧条,臣妾也是做了分内之事。”江怎知拿起一小块瓜果,自己未吃一口,用玉签子串起来转身给了身后的侍女。
“氿子和侍女真是姐妹情深,让人好羡慕。”妙岁梦脸一红,手里拿着瓜果不知道如何处理。
“没事,你吃吧。”唐泯寞点点头笑了笑,想起自己的妹妹,脸上笑意就淡了。
“谢娘娘。”妙岁梦薄唇轻启小口小口的吃了下去,也未发出声音颇有教养。
“岁岁是我的陪嫁侍女更是我的亲人,小时候多有她的照顾,让我日子有了盼头。”说着江怎知不自觉笑了起来,这番笑意纯净美好,没有其他杂质。
“都说宫里姐妹情谊少有,多姐妹反目成仇,但今日一见你和她到是关系甚好。”
“是啊。”江怎知朝身后的妙岁梦挤眼睛,妙岁梦也冲她一笑。
“对了,你没有为她打算打算,日后到了年龄出宫许配何人?”她绕指揉揉手腕,慵懒的说道。
江怎知手微微颤抖里的茶水都撒了差点烫到脚,妙岁梦按住她的肩膀,一边为她捶肩一边笑着说,“奴婢啊,此生就愿意一直陪着江氿子。”
“这样啊,看样子衷心不二。”唐泯寞温和一笑,再没有提及此事,她察觉出来江怎知对妙岁梦的感情之深。
“对了娘娘,沋执子不来了,她胃疼告假一个月。”繁枝拿着一张告假折子。
“娘娘,这沋执子寥寥草草几句就不来问安,实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说椿喃喃道。
“既然沋执子病了就吩咐下去不要来请安了,另外叫景太医多开几副方子叮嘱她日日服用,一天三顿不得沾荤腥酸辣。”
唐泯寞吩咐下去,然后转脸对江怎知态度和善,“不好意思,让氿子见笑了。”
“娘娘,何来见笑一说,沋执子不知礼数本来就要罚,娘娘不但没有罚她,反而还为她寻医问药。”
“她没病,只是不想来罢了。”唐泯寞拿起瓜果轻轻咬了一口,汁水清甜果然是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