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李局,好呀。”孟灵昀走进一个包间,朝着一个黝黑的胖子喊到,说着将手中提着的酒递了过去,提袋中还有这几万联邦币,“这是孝敬您的。”
“哦,小灵昀来了呀。唉,这你是什么意思。不用不用。”李局长摆着手说。
“您就拿着吧!”
孟灵昀对着这种风气也是十分无语,明明都光明正大地索贿了,还在这里搞着什么三推三就的把戏。
当然,在这里贿赂索贿都不是犯法的,叫做政治献金,孟灵昀只能感慨,联邦这群搞政治的确实是搞得滴水不漏,当然这个脸皮也都是一等一的厚。
?某检察长的钱在来之前,孟灵昀已经给了。
“来,坐下吧。”
孟灵昀坐在了椅子上,听着检察长和这个李局长在那里吹着,时不时的应和一句。
“我这段时间呀,弄得还挺麻烦的。有一个那个什么除灵师觉醒,把他家给点了,还把自己的老娘给烧死了,每次都是这群混账玩意在那给我惹事。让我都不能还好歇一歇。”
李局长吃得热了,把外衣一脱,敞着怀拿把!:小扇子在那扇着。
检察长和孟灵昀都在那里劝这个局长消消气。
“已经到年末了,今年上头说要派人来进行巡检,不知道你那里最近的案件也都查清了吗?”检查长问道。
“嗨,别提了,就这两年的邪灵闹得,弄出来一堆的无头公案,到现在都没法处理,我现在心里闹腾得很。这如果处理不好了,别说我顶的这个乌纱帽,连我这个脑袋都不保。”
孟灵昀知道有很多案子都是面前这位李局长所弄出的,不过有着邪灵这么好的背锅侠,他也不怎么在意。
不过上面要安排人来突击检查,这个李局长就有些不好糊弄过去了。这么多的犯案如果没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那上面的人当做傻子在糊弄,那李局长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这个李局长正在愁如何去处理,想找人背锅可是数目过多被好处理。
像这种事,牵扯到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李局长也是不想去但这个风险的。
孟灵昀听此情况,说道:“在您那你不是有着一个被捕的除灵师吗,有着他你还有什么麻烦。”
“嗯?”
“他除了父母是否还有其他的活着的亲人?”
“他有个妻子还有个孩子在上学。”
“这不就完事了嘛,告诉他他所犯的错死定了,咱们可以给他的妻儿一笔钱,解决他的孩子的学业问题,就不信他不会就犯。”
“可是上面可是不让杀除灵师的,而且这么多案子他一个人就能全做了?”
“普通人是不行,但是换做是除灵师就不一定了。你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判完案后迅速地处决了他,你觉得还有什么风险。”
检察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孟灵昀在桌子底下摆了摆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就什么都不说了。
“行,果然到这个时候就是你最靠谱。哥哥今天承了你的情。”
“哎,不敢当,不敢当。”
……
出了酒店,几个人分道扬镳。
检察长跟着孟灵昀走着走着,突然问道:“你为什么给他起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你是看到过卷宗的,应该知道上面对这群除灵师的重视。”
“这个您就放心吧,我不会害了您,毕竟您还算是我的顶头上司,您倒霉了我也跑不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就看您是想要和他维持着这样的酒肉朋友的关系,还是想要在往上再爬一层了?”
“这怎么说?”
“咱们判案是依照警署那边给出的卷宗,卷宗是什么咱们也不能去该,所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那上面和除灵师那边怎么处理,我可不想在夜里就被人削掉了脑袋。”
“很简单,您只是秉公执法,回来我可以再去找李局长商量一下,让他把这件事搞得举城皆知,那您就是迫于压力而去判案的。那是您在向上面表示一下自己的无奈,这事就解决了。
况且上面也并不是都很喜欢这群除灵师,时不时敲打一下他们,上面的一些大人物估计也会满意。他们满意了您还担心不能官运亨通吗?
况且,到那时您可算是为百姓着想的青天大老爷,有这个履历您在上面也更容易去升官发财呀。至于那群除灵师就更不用担心了,上面还能让一群工具人放恣了不成?
估计最后也就是把祸首给他们了事,你想想最多是坑了李局,却把您的路给铺平了。不觉得很好吗?”
“听你这么说,是挺不错的。不过你小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无事献殷勤可是非奸即盗。”
“我的目的这么就被您看出来了,你想想,我还年轻正常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在往上爬了。不过把您送上去,这不就多了一个位置了吗?”
“你原来是这个目的,不过你这个人真的不像你那犟的不行的爷爷,比他会做人多了。有他监视着,浑身不自在。”
说着瞅着孟灵昀,用大拇指捻了捻中指和食指。
“行,知道了,回来我就把东西给您送过去。”孟灵昀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暗啐了几口,这个贪婪的胖子。
……
人向往英雄,但一般只是在困顿的时候需要他们,但是又不会去真正的相信他们。
连虚构的污点有时在众口铄金的情况下,都会成为真实,更别说自己所要搞出的实实在在的证据。
相信这次的判决会将普通人的不信任感彻底引爆,毕竟不确定的力量带来的就是不安全感。
人被捧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不知道除灵师们是否做好了心理准备。
孟灵昀想着想着,嘴角咧出了一个缝,阴影中显得格外地阴沉。
感觉这样的事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