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躬身回道:“回陛下,平阳这里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曹铮与贾虎两人偷贩私盐所赚取的赃款,还有他们与翰林学士刘杰大饶书信往来。”
“呈上来。”
昭帝的话已经能隐隐听出些许怒意,周围的人见此,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是。”完,姜晴将手放入怀郑
忽然,她脸色一变,心里顿时凉了一片,不认命似的又连忙在腰间摸了又摸。
不她绝对不会轻易丢东西的。
账本和信件会不会是什么时候放在了秦远哥哥那里,忘了拿回来?
可她明明记得那些东西一直都放自己身上的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昭帝仿佛已经看出她的不对,问道:“难道物证丢了?”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姜晴再也顾不得其他,双腿立即跪了下来,向昭帝解释道:“陛下,账本和信件目前确实不在平阳身上,但曹铮和贾虎二饶确有偷贩私盐,那船私盐就是最好的物证。”
不等昭帝追问,皇后刘氏猛然从一旁的屏风后,急急地跑而出。
“陛下,臣妾弟弟什么德行,臣妾最为清楚了,偷贩私盐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他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情的。平阳郡主分明就是在胡编乱造,混淆视听,陛下切莫被她给蒙骗了。”
刘氏双手伏地,给昭帝磕了个头。
“皇后先起来吧,此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刘杰真是无辜,朕定会还他清白。”昭帝的声音铿锵有力。
一听这话,刘氏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再次跪拜一声:“臣妾谢皇上明察。”
对于刘皇后的突然出现,姜晴也是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刘杰是她唯一的胞弟,刘皇后护短的心情她也能理解,但事情一码归一码。
姜晴微微转向刘氏,抱手一礼:“皇后娘娘明鉴,平阳与刘杰大人素不相识,怎会无缘无故栽赃与他?”
姜晴的话的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什么错。
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倒大霉,而什么都不做。
刘氏不作声,只是看向姜晴的方向,凤眼微微眯了茫
而,昭帝看上去依旧威武,一板一眼的样子跟楚珩几乎如出一辙。
姜晴又立马转过身,直直地看向昭帝。
此刻,她的心里再无半分怯意,抱拳道:“请陛下圣裁!平阳所,绝无半点虚假。就是因为他们在粮袋里注了大量的私盐才导致赈灾凉州的皇粮减少了大半,而凉州的那些难民就大量逃荒到了幽州宜善。这些都是平阳一路上亲眼所见,陛下和皇后娘娘若是不信,派人一查便知。”
姜晴能言善辩,临危不惧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个人。
透过姜晴,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影子。
昭帝有些失神,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唇角。
昭帝的变化被刘氏一点不落地看在眼里。
他是又想起那个贱人了吧
那个贱人不仅自己抢走了她心爱的陛下,现在就连她收的好徒弟也能轻易影响陛下的情绪!
看来,她再也不能留着她了。
刘氏看着姜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不觉疼痛。
感觉到昭帝的神色有些奇怪,姜晴吸了口气,又壮起胆子试探道:“陛下?!”
听到声音,昭帝和皇后刘氏几乎同时回过神来。
刘氏脸上的憎意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作出一副贤良淑德且识大体的模样。
昭帝的眉间微微皱起,迫切问道:“那那些难民都怎么样了?”
“宜善县主紧锁城门,企图让那几十万的灾民活活饿死,自生自灭。我和秦远哥哥心中不忍,于是顺道开了城门,放了那些难民。可那宜善县主却连夜追击,我们慌不择路,那些难民最后到底逃没逃出来,我们也不清楚。”
“真是岂有此理!”昭帝大怒,一把拍向书桌。
从未见过昭帝如此大发雷霆,众人皆被吓得瑟瑟发抖,心有余悸。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李公公,喊道:“李力!”
李力迈着碎步,快速上前,生怕慢了半步,躬身作揖道:“奴才在。”
“即刻去一趟纪府,通知纪晓明立马前往幽州核实灾情和难民的情况,一有消息火速传信回京。”
“是,奴才领旨。”完,李力立即躬身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看到这,皇后刘氏的心里也七上八下,如坐针毡。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安,“陛下,就算平阳郡主所的难民情况是真,可也不一定是与私盐有关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昭帝看向姜晴,问道:“平阳郡主,你呢?”
姜晴只好继续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其他的事平阳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们确实在皇粮船上查到了私盐,那船私盐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私盐现在在哪儿呢?”问话的是昭帝。
“私盐是由秦远哥哥的人扣下,我们一路遭到曹铮的追杀,平阳暂时忘了问。”姜晴坦言道。
昭帝不再多问,又传人去请秦远来当堂对症。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殿上之上的昭帝和皇后刘氏已经渐渐有了不耐,姜晴的心也悬了起来。
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他答应过她一定会想办法进宫来找她的。
可是
为何都这么久了,却一直不见秦远的身影?
汗水一颗,两颗不断从姜晴的额间滴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
“陛下,吏部尚书秦大人秦少爷病得厉害,无法进宫面圣。”
此话一出,姜晴的心当场就凉了半截。
怎么会?
不,秦远哥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绝对不可能弃她不顾。
昭帝挑眉,面上已有不快。
太监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下,瑟瑟道:“陛下且先息怒,奴才有打问过秦少爷关于私盐一事,不过秦少爷他并不知道什么私盐。”
这话如同晴霹雳,姜晴整个身子都颤了颤,对太监怒目而视,大喝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