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狡黠一笑,计上心来。
揽月斋。
姜晴拿着信,明明信上只有几行字,可她却硬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封信是余卫给她带回来的,从笔迹可以断定,这封信一定是香竹写的。
信上,她和玉都没有见过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问姜晴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掉了,最后一句便是很平常的问候语。
姜晴又呆呆地凝视着纸上的那处破洞。
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被戳破了呢?
除非是下笔之人在下笔时走神了,力道大了
可难道写封家书,也会走神?
香竹走神,是在想什么呢?
她到底有没有捡到账本?
刚想到这儿,门外就传来一声怪声怪气的女声。
“郡主,该用晚膳了。”
别,仔细听着声音,感觉还怪熟悉的。
姜晴此刻没工夫再去想其他事,于是心烦意乱的叹息一声,轻轻道:“进来吧。”
话落,王逸轩端着饭菜,利落地推门而入。
看见来人一身女装,高高大大,身材却比往常的宫女长得都要魁梧。
屋内灯火不是很亮,姜晴一时没认出人来。
姜晴不由微微皱了眉,暗道不好,此人必不是真正的宫女。
来不及多想,她顺手就抄起脚边的板凳向王逸轩砸了过去。
此时,王逸轩已将手中的饭菜摆放好,正好转过身来。
望着向着他脸突然飞来的板凳,他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跆尽,随之换上的是惊恐万分。
而,姜晴在看到对方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时,才突然明白过来对方是王逸轩。
可已经来不及了,看到近在对方咫尺的板凳,姜晴心疼的不忍直视,双手连忙紧紧捂着眼睛。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令王逸轩躲避不及,他刚一躲,那板凳就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眼前一黑,他“砰”地一声,倒地不起。
听到声音,姜晴立马撤开手,低声惊呼一声:“逸轩!”
然后撒开腿,快速跑到王逸轩的面前,轻轻摇了摇对方,急呼道:“逸轩?逸轩!快醒醒!”
见王逸轩没有半点反应,姜晴后怕地仔细检查了王逸轩的头,发现没有什么伤口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急忙放开王逸轩,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可刚跑出几步,她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刹住脚停了下来。
逸轩没有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但这里是后宫,她要是就这样不管不关跑出去,日后对她和逸轩的名声势必都会有影响。
她没关系,反正名声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可逸轩不同。
何况,如今她还是戴罪之身,要是让别人知道逸轩与自己有瓜葛,必定会连累他。
算了,还是一会儿再看吧
姜晴又掉头快速往回走,将王逸轩半拖半拽地拖上了床。
然后又打来一盆清水,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面颊。
物换星移,玥影横斜,一缕清风徐徐拂过,在床上躺了几个时辰的王逸轩动了两下。
他头疼的捂着脑袋瓜,半眯着眸子看向头顶的蚊帐,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察觉到动静,一直趴在床边憩的姜晴,骤然惊醒过来。
她茫然的眼睛,努力尝试着想要看清王逸轩,双手摸索着,想要去握对方的手。
也许是之前累坏了,她感觉脑袋仍然处于混沌之中,自己很久都不能清醒过来。
于是,她用力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视线才逐渐清晰。
只见,王逸轩也揉着眼睛悠悠醒来。
看到王逸轩终于醒了,姜晴激动地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开心不已:“逸轩,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吓死我了。不过,这下好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之前的事,对不起啊”
完,姜晴心虚的垂下了头,握着王逸轩的那双手也渐渐失去了先前的力量。
虽然,王逸轩被姜晴的云里雾里,也还没分清自己身处何处,但只要看到姜晴,他就心安了。
他伸手在姜晴的脸颊边柔柔的抚了抚,温声道:“晴儿,不要难过。”
对于王逸轩的触碰,姜晴一开始是有些抵触的,但看到对方虚弱的面容,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如果不是那声晴儿,她觉得此刻的王逸轩真的很像秦远。
秦远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为什么还不来找她?
秦远哥哥,你知不知道,笑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王逸轩的一意识渐渐清晰,看到眼前的姜晴和周围的事物,才想起自己此刻还在宫里,晴儿的揽月斋。
不知怎的,颞骨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只听王逸轩哀豪一声:“哎哟”
随即不停的揉着痛处,坐起身来。
姜晴听到声音,醒过神儿来,并手忙脚乱地问道:“怎么了?很痛吗?”
看到王逸轩捂着脑袋的手,姜晴急切的想要掰开对方的手,仔细检查一番。
姜晴贴心地给他吹着气,一下又一下期间随时问道:“逸轩,还痛不痛?”
这还是晴儿头一次这么悉心照顾他,王逸轩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蜜一般,心里甜的很。
王逸轩用力点零头:“嗯,还是很痛。”
此时,无人发现,王逸轩的嘴巴扬得老高老高了。
“真的吗?那我再给你吹吹。”
姜晴信以为真,更加卖力地给王逸轩吹着痛处。
她呼呼的吹着气,王逸轩却是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姜晴才陡然发觉自己又被王逸轩给骗了。
“王!逸!轩,”
姜晴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倒了王逸轩,随即抄起软枕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拍打着对方。
王逸轩好似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得在床上直打滚儿。
姜晴越加怒了,一把扔了手中的软枕,不由多想,快速除了鞋子,爬了上去。
她撸起袖子,准备去掐王逸轩,决心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以后还戏弄我了不?”她一边,一边不断掐着王逸轩。
姜晴的力道对他来就像在挠痒痒似的。
一来二去,王逸轩再也经不住她此般折腾,于是开始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