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你误会了。”狂牛不愿怀疑自己的兄弟。

“误会？本来计划好好的在飞机上动手，他为什么没出现？机票丢了？这个理由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老虎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要说对这次救人行动最在意的就是他了，因为他就是那个被救的人。即使营救不成功，其他三人自身也没有损失，他是注定要被判死刑的。因此，他更在意被营救的机会，对行动失败的怨气也最大。

“虽然山鸡弄丢了机票确实不应该，不过他也不是有意的，如果他有机票一定会上飞机救你的。”狂牛继续为兄弟解释道。

“哼，那可不一定。”老虎头想起飞机上听来的话，难道那个年轻人还能故意骗自己不成，他根本就不是对着自己说话的，也根本不认识自己，骗自己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人就是这样，因为利益相关，再亲密的关系，也会怀疑有没有哪里在欺骗他。而毫无利益关系的人，说出来的话，反而更容易被相信。

老虎头又把在飞机上听来的话说给狂牛听，尤其是山鸡明明手里攥着机票，却吓得不敢检票。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那个人在说谎，他一定是警察假装来骗你的。”

“哎呀，你这个脑子，真是一头笨牛。”老虎头气愤地说道。

“那个人一副嚣张富二代的样子，为了追女人买十几张机票，一开口又到处得罪人，如果这样的人都能当警察，那我活该被枪毙。”

“再说，他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话，他是跟女人闲聊吹牛的话，被我听见了，怎么可能是故意骗我。”

“那，那也，不一定就是山鸡。”狂牛有点被说服了，但还是坚持着。

“其实是山鸡也没什么，我自己犯了事被抓，大不了就是一死，你们来救我，大家好兄弟没话说。山鸡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冒险来，我也能理解。”老虎头大义凛然地说道。

“但是他不应该临上战场的时候当逃兵，更不应该出卖兄弟。”

“什么？出卖兄弟，不可能的，山鸡不可能出卖兄弟。”狂牛闻听大惊失色，连连摇头。

“如果不是他向警察告密，警察为什么会知道你要在机场出口动手，不直接把我送走，而是提前做了埋伏等着你。”老虎头给狂牛分析道，“这件事只有你们三个知道，连我也是听你说了才知道的，警察提前就知道了，难道不是有人告密？”

“那也有可能是警察比较小心，所以，所以才……”

“那你为什么会被抓来，而且是在秘密据点被抓。警察不仅知道你的具体位置，还知道你在里面放了军火，所以才用那个办法逼你空着手就出来了。不然他们想抓到你也没那么容易。”

老虎头刚刚听狂牛讲述被捕过程，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此时分析下来更加肯定，所谓的说着说着就把自己都说服了的那种情形。

“山鸡知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老虎头看着狂牛迷茫的表情再次问道。

“山鸡，他，他打了电话问我的位置，我告诉了他。”狂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不可能，他为什么要出卖我？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刚问过你的位置，警察就找到了你，很明显是他出卖了你。”老虎头再无怀疑，“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为什么？”

“我们当初发誓同生共死，我这次出事，你们找他来救我，他贪生怕死不敢来，但又怕你们后面会报复他，干脆向警方告密，借警方的手除掉你们，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过自己的好日子了。”老虎头恨恨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山鸡怎么能这样？”狂牛用头不断撞着牢房的门。

…………

“犯人李仲青，现在有证人向警方举报，说你除了之前那桩杀人案以后，还有其他罪行，甚至联络恐怖分子想要劫机救你，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警局审讯室里，李仲青，也就是老虎头，戴着手铐坐在对面椅子上。

“有人举报？是不是山鸡？你让他出来跟我对质！”李仲青激动地站了起来，咆哮道。

“坐下，老实点。”旁边的警察连忙把他按在座位上警告道。

“什么山鸡？我不知道。我们尊重证人的选择，他不愿见你。”审讯的警察说道。

“山鸡，就是王洪，他是不敢见我吧，出卖兄弟的混蛋，见了面我非宰了他不可。”李仲青被按在椅子上仍然骂骂咧咧的。

“王洪啊，既然你也知道他，那心里应该有数了，还是乖乖认罪吧，大家都省事儿。反正你的罪本来就够判死刑的了，多几件也没什么区别。”警察开口劝道。

“哼，我反正都要死了，也懒得说假话，就怕你们记不下那么多。”李仲青认命了，山鸡背叛，狂牛被抓，自己逃出去的希望没了，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英雄一点。

“没想到你还真够狠的，犯了这么多案子，杀了这么多人。”负责审讯的警察听完李仲青的自述也是暗暗咂舌，这简直是杀人狂魔啊，有几起当年轰动一时的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原来都是面前这个人做的。

“这算什么？老子当年在战场上，杀得人比这多多了。”李仲青得意地说道。

人在明知必死的时候，往往会走极端，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就是谈笑风生，李仲青是有一点炫耀的意思。老子干了这么多大事，老子多牛逼。

“好了，这是根据你说的话记录下来的，你看看要没问题就签字吧。”

李仲青看也没看就签了字，反正都要死了，还能死两回吗？

“山鸡，王洪怎么样了？”李仲青想警察问道。

“他啊，举报罪犯有功，不仅不需要负法律责任，还有一大笔奖金给他，以后肯定是过着舒舒服服的小日子喽。”警察可能是看李仲青积极配合，也就透露了一些消息给他。

“可恶，这个王八蛋，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李仲青气得脸都变了形。

“警官，我举报王洪也参与了这次劫机，还有前几年他杀了人。”

“Yes！”审讯室隔壁的杨子开心地握拳庆祝道，“这个办法果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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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