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境
曾几何时,有过类似的笛乐之音,在岁月中响起,吹过苍穹,流转过时空。
大道轮回曲——今生曲
青山云烟翠如仙,
风雪化净玉血晶。
横流千里染亡路,
挥手半生笑凡俗。
杏花春晓曲尽散,
幽画热血流万丈。
银月沧沦胭脂红,
千江踏血忧魂送。
这一首今生曲,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忧伤,太多的难以割舍。
“师父,这首曲子好伤感。”招摇看着北玄道,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她既熟悉又陌生,刺痛着内心最深处的回忆,让人又想不起来。
“乖,莫怕。”北玄轻轻摸了摸招摇的头,他的手跟他的声音都很温柔,给了她一种最真诚的安慰,不管发生什么,天奔溃了都有师父扛着,他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师父,只要她想要的,师父会踏破银河也要为她夺过来,就是那么一句,你想要,我便取。
“有师父在,真好。”招摇笑着,似乎在他面前,她才能放下所有的负担跟压力,轻轻松松睡一觉,那种发至灵魂的安全感,给她一个最自信的答案,这个世上可能谁都会背叛她,唯独,师父永远不会,那种无条件的信任,来至灵魂,是用三世时光应征过的。
“嗯,你在,师父就在。”北玄轻轻的摸着招摇的头,拿起白玉笛。
“师父,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招摇好奇问道,像个乖巧的小孩子。
“嗯,很早,两世。”北玄淡淡的随口回了一句。
招摇懵了懵,很久就反应过来了,瞪着大大的眼睛,长大着嘴,难以相信道:“师父,你是说,我们前两世就认识了?”
“嗯。”北玄随口回了一句。
“难怪,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招摇皱眉思考着,似乎认同了这个说词,似乎,这一世,是她要求师父在她之前来的,只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那师父不是已经做了我三世的师父?”招摇小心的猜测道,便看着北玄,等待着他的答案。
“嗯。”北玄应了一声,轻轻的摸着招摇的头,这一刻,她感到很幸福,有这么一位守护了她三世的师父,为她遮风挡雨,这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永远都会提前出现,来守护她,保护她。
“师……师父,你会走吗?”招摇有些害怕的问道。北玄轻轻一笑,摸了摸招摇的头,道:“不会。”
招摇总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便静下来,继续听笛乐。
笛乐之音继续响起,穿过岁月长河,带着招摇见证了今生一幕,她求取仙丹成功,复活了师父,一切都是那么的真是。
白玉笛,跟北玄的爱魄,一起封印在招摇灵魂深处,封印破了一个窟窿,他便可以再次出现了。
酒
楼
楚涵月,一人举杯,喝着闷酒,他似乎也明白被那老头子给耍了,准确的说,他对尘世还是不太了解,再聪明的人,在面对感情方面,也变成了一张白纸。
“曾以为,相处的那段光阴里,我们深深相恋,承诺永远,却原来,情非情,爱非爱,寂寞在心田,逢,是缘聚,离,是缘散,没办法长时间的相聚,只怨命运如此,没缘分永久牵手,只怪缘分如此,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天意,离开后,不怨,不恨,依然好好地铭记,期盼你,安好如初。”
随着,文凌便走了进来,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酒杯:“一段不被接受的爱情,需要的不是伤心,而是时间,一段可以用来遗忘的时间,一颗被深深伤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明白,你曾经不被人所爱,你才会珍惜将来那个爱你的人。”
楚涵月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在意道:“你来找我有事吗?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曾经的聪明才智哪里去了,不会这么简单的形式都看不明白吧。”文凌说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就算知道,那又能如何。”楚涵月无奈的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爱她,就要永远坚持下去,绝不放弃。”文凌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永远太远,谁能说得准?人都是会变的,我又怎生断言自己,只是,只要仍旧能让自己坚持,我便不会放松,这就够了。”楚涵月也敬了文凌一杯酒。
“命运,很少因为人的想法改变,因为做出决定的始终是性格,而你做出的选择,很可能会错过最爱你的人。”文凌不以为然的说道,或许两个人的见解不同吧。
“错过她,或许只会难过一时,要是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楚涵月已经没有了面对招摇的勇气。
“女人的抱怨往往都是不持久的,或许只是需要那么一句安慰,一点哄着,所有的声讨便速速偃旗息鼓。”文凌笑着安慰道,他的见解是来至无数次应征。
“或许吧,只是,她也有她的苦处,我便不想为难她。”楚涵月说着,皱眉深思,也是很多的无奈跟无助。
“没有谁是完美的,只要在大多时候肯彼此迁就,肯相互体谅,已经至为难得,她只是还有一些事放不下罢了。”文凌笑着解说道,他明白招摇,了解招摇,所以不想招摇留有遗憾。
“你不是也喜欢她吗,为什么还要来开导我呢?”楚涵月不解的看着文凌问道。
“真是当局者迷啊,她喜欢的人是你,而我,只要看着她开心就好,至于她跟谁在一起,我便不在意,只要她开心就好,要是她离开你反而开心,我绝不会阻拦。”文凌笑着解释道。
“嗯,明白了。”楚涵月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做到到能像文凌这样心胸宽广,若是他,只要一只公蚂蚁向招摇爬去,他会毫不犹豫的去踩死,没理由,就是不爽,因为它是公的。
“明白就好,等事了啦,你找个适当的时间,跟她好好谈谈。”文凌笑着安慰道。
“谢谢,难道你看着她跟我在一起心里不会难受?”楚涵月对文凌这一点,很是佩服,他自愧不如。
“我想我,还是会有那么一丝淡淡的忧伤吧。”文凌笑着说道。
“哈哈……好,喝酒。”楚涵月也来了几分豪情。
“干。”文凌举杯道。
人与人,物与物,人与物,总有相通的地方。那条秘密通道,未必可知,却在某一日某一时刻,赫然相逢,就那么轻轻一叩,便是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