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池银希到了玫瑰山庄,吊儿郎当的从车里出来,平淡的看着不远处。
今天这阎公馆可谓挤满了各界名流,搞得他池家大少爷都不算什么了。
玫瑰山庄是阎家的老宅,占地面积大的让人咂舌。
平常还可以驱车进玫瑰公馆偏偏今天就堵上商量婚嫁之事,禁止任何车辆直进山庄,这可让池银希不爽极了。
“池少爷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家内有事,劳烦池少爷步行去玫瑰公馆。”管家对着池银希笑了笑。
池银希浑身脾气没处撒,那么大的山庄,玫瑰公馆又那么偏,不走个四十几分钟能到?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认命了。
可没走几步,一辆红色的跑车就直面而来停在了他面前。
跑车里的人扬了扬手,“银希上车。”
池银希舔了舔嘴唇迅速翻了上来,屁股不禁的挪挪,“这新车酷啊!这么骚的色是阿野之前让你提的新车?”
韩凡清勾了勾唇,“银希好眼力。”
“那当然。”池银希止不住的嘚瑟。
“韩少爷请停车,今天家内有事禁止车辆直入。”
池银希在心里暗笑,老狐狸对大腹黑有看点。
“管家这车是你家少爷的,我今天就负责送进去而已,既然你不让我开进去那您开进去,您觉得呢。”
管家和气的笑了笑,“韩少爷你话严重,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开得动呢。”
韩凡清扶了扶镜框,“那管家要我如何。”
“既然如此,那韩少爷就从后门开进去,我给他们传个话。”
“麻烦管家了。”
“应该的。”
说罢韩凡清就留了个车尾巴烟给管家。
池银希笑的甚欢,“清哥哥还是你厉害。”
韩凡清勾唇笑了笑。
“你说阎家什么破事都有,后妈嫁女儿都那么夸张,赶明阿野娶老婆整个玫瑰山庄的花我都给拔了送新娘!去年娶老婆,今年嫁女儿,还真没见过比阎叔更牛的了。”
“消消火,人家家事你气什么。”
“我是替阿野气,沐阿姨才去世几年,阎叔就把娶老婆嫁女儿都做了。”
“这种话你和我说说就够了。”
“我有分寸。”
……
韩凡清把跑车钥匙丢向阎野,“车提回来了。”
“谢了。”
池银希抓了抓头发,“那个女生我已经查到了,叫做景月芜,在孤儿院长大有个双胞胎弟弟,后来俩人被人收养了。”
“她从普市过来翼市上国中的,是普市有名的天才少女,其他信息没什么用就不说了,没事我就下去喝糖水了,想死我陈姨的糖水了。”
阎野一脸冷漠的拽住他的领子,“我的磁波枪拿来。”
这一刻池银希突然很想骂人,他咋就忘了这茬,“阿野你看我明天给你带来行吗。”
“是不在你这?还是你丢了。”
“银希不撒谎的才是好孩子。”
韩凡清冷不丢丢的来了个炸弹,这不摆明和阎野说他撒谎吗。
“呵呵韩凡清,阿野我老实交代,被那个井盖拿走的……就那个景月芜,她抢的不是我给的。”
阎野的表情又冷了几分,池银希看的直打鼓,“我明天一定帮你拿回来,成不?”
“我懂我懂,我阎爷的枪,我池银希就算今天上刀山下油锅都要给拿回来,我现在就去。”
“等等。”
“我堂堂池家大少爷都这么卑微了能不能留点面子给我?”
“她的人也给我带来。”
“行。”池银希无奈翻了翻白眼,“你就算要我摘星星我也去。”
“那银希我要10颗星星,谢谢。”
池银希一个猛扑就勒韩凡清,“不给爷活路,你也别想活。”
“别闹了,天黑前我要看到人。”
池银希拍拍领子,“保证完成任务。”
……
等池银希把人带来时,韩凡清都忍着没给他一脚。
“让你带人来,你和土匪一样黑麻袋一套,你想做什么。”
“我这不着急吗,急着怕天黑急着喝糖水,你们先问我喝糖水去了。”说罢池银希拔腿就给溜了。
韩凡清听着麻袋的挣扎声,这怨念挺强,还是等找你的人来吧。
等到阎野过来客房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麻袋里景月芜已经满头大汗没力气挣扎,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很早就告诉她不要做无所谓的举动,可十六岁的女孩那么固执又怎会乖乖的,谁还不知道节省体力,就想对着干罢了。
“真行。”阎野给池银希的行为得出了个评价。
少年的手白皙且指骨纤长,解麻袋丝毫不拖泥带水,不过一会阎野就看到了麻袋里的人儿。
他看她的的目光那般清冷淡漠,而女孩的目光由愤怒转换为惊讶。
阎野不慌不忙的解她脚踝处的绳子。
景月芜躺着也要瞪他,虽然不能完完全全控制自己的心,但好歹手脚还是自己的。
绳子一解开景月芜就毫不犹豫的抬高腿向他踹去,似乎早料到,阎野伸手握住她的脚踝自己顺势站了起来。
“是每次见面都要来个踢腿吗。”
躺着的景月芜气的小脸通红,能活动的腿还被尴尬的握着,想哭的心都有了。
阎野甩开她的脚,顺手扯掉她嘴上的胶带。
景月芜立马跳起来,“要不要脸!有没有法律意识,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一定找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我替银希向你道歉。”
“道歉要是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阎野不温不怒的掐住她的下巴,“第一次有嫌疑犯这么理直气壮的,血钻丢失和你有关不说,拿走我的枪怎么算。”
身高差让景月芜体验了一把拔苗助长和天鹅看人的感觉,“好痛啊,放开。”
手还绑着绳,景月芜现在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又气又无奈的盯着他。
少年五官精致的像是画师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发梢下有着如清泉洗涤般干净的眼眸,因为受伤的缘故此时唇色很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病态感。
可是景月芜觉得,他这个样子莫名更吸引人,竟然让自己产生了保护欲。
阎野被她近距离盯的耳朵发烫,立马就松了手。
景月芜直接坐了个开花椅,“痛死我了……你是我的克星吧!”
“枪还我。”
“你不把我手解开,我怎么还啊……”景月芜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阎野不禁后退一步,耳朵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