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芜回头看去,“阎野……”
阎野眉眼慵懒,可看到她泪光朦胧的眼睛时,心里不禁烦躁起来,拉过她的手就往舞池里带。
“你做什么,放开我。”景月芜抬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内心疑惑。
阎野头都没回,淡漠着嗓音道,“放开你让你在那里发呆,阻碍别人跳舞吗。”
景月芜觉得小脸发烫,刚才的行为确实不妥,可是她摸不透阎野要干嘛。
“我不想跳舞。”
“我缺个女伴。”
“我不是谁的替补品!”景月芜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就甩开他的手。
阎野回头看她,她眼神倔强的瞪着自己。
他很清楚她这脾气是因为牧爵,从来到生日宴开始就注意到景月芜一直在看着牧爵。
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偶被抢了,而自己没有勇气抢回来,只能在角落吃着甜品安慰自己,可是她根本掩盖不了自己那委屈的眼神,真是受不了她了,竟然向自己发脾气。
阎野低头看她,声音诱哄的开口,“你不是眀芙也不是别人的替补,你只是景月芜。”
“我……对不起不该莫名其妙对你发脾气。”
阎野站直身单手插兜,嘴角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我原谅你了,可以和我跳舞了吧。”
都这样了景月芜也只能答应,“嗯。”
跳到下半场到了交换舞伴的时间,景月芜发现牧爵就在自己对面。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悦和一身戾气。
阎野看了一眼牧爵,俯身在景月芜耳朵开口,“你、男、朋、友。”
景月芜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阎野看她这样,玩味的表情立马收了起来。
像是赌气又像是回击,景月芜看着阎野冷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阎野挑了下眉,牵着她转了个圈,到了另一个方向。
景月芜心里一惊,阎野把她换到了牧爵这里来。
“我们分手了?”
牧爵的声音很低,景月芜感觉得到他的咬牙切齿,但想到他竟然要订婚的消息也就释然了。
“不是吗。”
“我没有同意,我一辈子也不会同意。”
“牧爵…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你要订婚了,我竟然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把我们上次的对话继续,一个月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牧爵拽着她的手就往外面带,好多人都看了过来。
“你疯了吗!”
阎野蹙眉,准备跟出去,林空允双拉住了他。
“方便聊一下吗。”
……
后厅。
阎野双手插兜,不耐烦的看着林空允双,“你想聊什么。”
“你喜欢牧爵的小女朋友?”
阎野嘲讽的笑,“这么八卦。”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提醒你,牧爵很危险,现在的你根本抢不过他。”
“牧爵是你未婚夫吧。”
“豪门的逢场作戏怎能当真,我没猜错的话你暗暗自喜他们分手吧。”
阎野抿了抿唇,眼前这个女人才二十岁,能言会道善于看透人心,自己在她面前竟然有些招架不住,难怪年纪轻轻就能上任A国国务部部长,果然是名不虚传。
“你还想说什么。”
“你对我妹妹有什么想法。”
阎野不禁觉得讽刺,眼神也更冷了几分,“阎家和林空家联姻?会不会太扯了,就算我愿意,你觉得我父亲会同意吗。”
林空允双淡然的盯着他,“那你觉得你父亲会同意你和这么个无家世无背景的女孩在一起吗,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让你看清楚局势。”
“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罢,阎野头也不回的走了。
“阎野一切归结于你。”
“不可能。”
身后的林空允双无奈的笑着,就知道父亲这个念头不可能成功。
“你这会可是当了个恶人。”
林空允双回头看向明念,“偷听可不好。”
“我原本就在这。”
“馨馨竟然没找你?”
“你该问问池家那小子。”
“芭蕾小王子。”
“什么都知道啊你。”
“谁能不知道呢,医学世家的独子从小到大学的芭蕾,不要说翼市,他在国际都很有名,我曾经看过他的表演,非常棒。”
明念倚靠在圆柱上,微侧头看她,“能让林空部长夸也真是不容易。”
“我倒希望允馨能喜欢他。”
“生在贵族圈里,他这种就是无用之才,仅用舞蹈征服人,池家迟早垮。”
“那也好比你无心爱人吧。”
明念看向天空的半月,思绪飘的很远。
很小的时候,就曾有人预言明念无欲无求不会爱人,以前从未信几分,可青春期开始明念就发现自己对人很冷血,二十五年了没有人走进他的眼过。
都说明念是天之骄子,眼光高,可只有他自己懂得他只是没遇到心动的人罢了。
……
另一边。
“你放开我。”
牧爵把她摁在角落,以一种禁锢的方式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阿芜,我和别人只是逢场作戏,我从不当真,我更不许你当真。”
“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我是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有自己的想法。”
“不许就是不许。”
景月芜不可思议的对他摇头,“你把我当做什么呢?”
牧爵一怔,“当然是…是我的啊。”
“可能我喜欢的你是以前的你,是失忆时和我们一块闹一块疯的你,不是后来恢复记忆你。”
“那都是我。”
“不是的,你们一点都不一样,我太迟了,我用了十年的陪伴才看清。”
牧爵双手捧着她的脸,真挚道,“不是的阿芜,我真的爱你。”
“你是个男人,而我一直是女孩,可我不再是你记忆里那个小女孩了,我长大了,我不喜欢你过度的控制,还有若即若离的陪伴,我总在等,这就是你说过的陪我长大吗?”
“我真的很忙,我在为我们的以后奋斗,我们差九岁我想在你长大后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景月芜伸手擦掉眼泪,“阿爵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你拿不到血钻我拼了命去和别人争其他,以其来减少我父亲的怒火,是不是我不说你就永远视而不见。”
景月芜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泪,“我承认我从小到大接受你们家太多物质,我欠你们的还不清,可是我非常清楚我只是你父亲培养的棋子,而不是未来的儿媳妇,越长大我就越明白我们根本没有未来,你将来一定会娶别人。”
“年龄身世种种都在告诉我清醒点!或许我也没有很喜欢你,只不过我输给习惯,所以难过。”
牧爵手上的青筋暴起,可他突然释怀般的笑了,“你是喜欢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