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芜看到这血色的弓弩心跳的剧烈,眼泪忍不住掉,目光和他对视,景月芜感到久违的安心,他说,“走。”
景月芜哭着摇头,肚子疼得她小脸苍白,“还有他们…我不可以。”
韩衔侧过脸看他,“明殿你和他快走,只有你活着A国才能永存。”
阎野又拉了几弓,动作迅速的带着她骑上马往森林里跑。
这箭上带毒,牧炀伤的很重身体都站不直,但仍不减他的愤怒,“给我追!”
……
北执把她抱下马,景月芜脸色惨白的可怕,他心顿时一紧,“阿芙你怎么了?那里受伤了!”
景月芜眼前一晕向后倒去,北执迅速抱住她,“阿芙!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北执啊!”
景月芜死死的抓着他衣摆,“疼,好疼。”
北执目光往下望去这才发现她下身一片濡湿,红的刺眼,“我找人救你,阿芙你挺住。”
眼泪从眼角流下,景月芜绝望的看着已经暗下的天空,北执?阎野?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腹中生命的流逝,一切都那么糟糕,“救…救我的孩子。”
……
景月芜再次睁眼时已是躺在一个木屋里,周围很陌生,但人她却认识,“王殿…”
“她醒来了。”
北执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景月芜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叫北执还是阎野好,看起来性子一点也不像呢。
景月芜虚弱的开口,“孩子呢?”
“还在,我真的没想到阿芙你怀孕了,都怪我来迟了!是这位男子救了你。”
“你是什么人?”平安打断道。
北执站起身,“我们身份特殊,现在不能告诉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平安淡淡的笑着,“但我知道这位是我们A国的明殿。”
景月芜慢慢的坐起身,“你是我哥哥对不对!”她记得韩凡清说过王殿是她哥哥,那么这个世纪应该也是。
北执眉头深蹙,“可A国从未听说有王殿,眀芙你是唯一的子嗣。”
“我的存在是诅咒,我生下来便如此,我从小由巫女养大。”
景月芜扶住头,“什么诅咒?”
“我和你是龙凤胎,你代表国盛,我代表国衰,我是被遗弃的。”
平安划破自己的掌心,那渗出的血散发着暗色的光芒,“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但我很开心你认得我。”
血珠渐渐凝成固态,平安把它们装在小瓶里递给她,“我的血液可救人命,这个可以给你保胎。”
景月芜接过,“谢谢你。”
北执握住景月芜的手,“等你身子好点我们就启程回北国。”
“不,我们现在就和池宁会和,立马启程回北国。”景月芜抬头看着平安,“哥,你和我们一起走。”
平安摇头,“我一旦离开这里会有很多悲剧发生。”
“不会的,没有人生来就是灾难,相信我。”
看着景月芜清澈真诚的眼睛,平安第一次感到动摇,“好。”
……
三日后,北国。
景月芜一身复古婚纱,面容精致的坐在梳妆台边,但蹙起的眉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今天注定不会安宁。
这场计谋赌的就是牧炀对眀芙有多少分喜欢了,“请君入梦”他是否真的会来?
另一边。
“王妃呢?”
“回主君王妃已换好服装,就等主君您宣布婚礼开始。”
北执望着那把血色弓弩发怔,抬手拿了起来,“我宣布,婚礼开始。”
“遵命,现在就去宣布。”
……
婚礼开始的时候景月芜并没有很紧张,毕竟曾经也替过西织当过新娘,可最可怕的莫过于当初是世纪婚礼,今天这场怕不是血色婚礼。
“奉主君之命,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北执牵住景月芜穿过俩侧的贵宾座,鲜花洒满了红毯,她表面笑着心里却惊慌的不行。
婚礼一开始她就知道牧炀已经领军来到了北国,东宁国和西国俩大军队联手……北国这次也怕是凶多吉少。
眀芙爱北执是有原因的,一个愿意用自己的国家来拯救她国家的男人如何难得,这份风险不说多大,但绝对是足够爱。
北执握住她的手往台上带,“不用怕,一切有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男性的魅力,景月芜突然就像被打了定心针,“我相信你。”
“眀芙。”他突然停顿住脚步。
景月芜轻轻点头,“我们该上台了。”
“我一定会夺回你的国。”北执突然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这瞬间景月芜整个人怔住。
殿堂的高门被炸开一片火花,刚才还美丽的景象一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尖叫。
北执动作迅速的把景月芜带到安全地带,大厅已被炸的火光四冒,景月芜难以平复自己内心的害怕。
北执拿起弩弓递到她手中,“阿芙,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罢他转头就离开,景月芜站在原地流泪,手指间的戒指还闪烁着漂亮的光芒。
……
待北执返回时,大殿已被炸成废墟,牧炀看到他笑的更加猖狂,“北执你赢不了我的,你以为用场婚礼就能打败我,真是可笑。”
北执忽而笑了,“牧炀会死的是你。”
“到现在还大言不惭呢,眀芙怎么会喜欢你这种货色。”牧炀用长刃指着他,“给我上,谁拿到人头大赏。”
北执放下长刃,“怎么,还蒙在鼓里。”
牧炀眉头深蹙,刚才众人拿着的剑都对向北执,现如今已尽数对着他,“你们!”
北执朝着他走去,“自以为下的一手好棋子。”
牧炀又笑又狂,“好一个东宁国!”
“带进来的骑兵可都是东宁国的兵,你输了。”
“不!我没有。”
“我的兵已经包围了A国,东宁国选择了我,你的所有都化为了乌有,你就不该对眀芙起心。”北执一字一句说道。
牧炀嘴角的弧度诡异了起来,“东宁国和你玩的小游戏罢了,逗逗你,你怎么还真信了?”
北执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
他收住笑意,猛地冲向北执,兵刃相见时彼此都汹涌,凌乱于这场正面刚。
几秒喘息的瞬间,牧炀猛地冲向高窗突围,玻璃碎了一地。
北执把长剑刺进剩余玻璃里,“给我追!”
霎时寒光间,北执喉结微动,他转过身,所有的剑统统指向他。
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步步走来,嘴角带着一抹笑,“哦抱歉,北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