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他和曾经的他有着很大区别,比如景月芜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曾经他在她眼里只是个精致漂亮的冷漠少年。
一眼干净如水的双眸,现如今一眼过去什么情绪都窥探不到,四年了…原来这个世纪真的过去四年了。
这四年里她一片空白,国中没读完大学也没上,荒废了天才少女之名,还莫名有了孩子,而他依旧耀眼的让人仰望。
“让让。”他神情冷漠的吐出俩个字。
景月芜莫名觉得难受,“你!”
侍从赶紧走上前来,“这位小姐请你让让。”
景月芜向旁边靠去,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疏离又强大的气场让人不得不意识到他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男人,不再是曾经的少年。
甚至景月芜都可以感觉到他根本不认识自己,在时空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四年他又经历了什么?
阎家的壮大,短短几年跻身于世界排名的阎氏集团,他变得不一样了……曾经他锋芒暗掩,如今无人不知他阎野之名。
……
宴会已经开始,整个宴会的操办人汝利昂走上舞台,全部人注视着他,这个年过半百却依旧不失精神气的男人让人心生畏惧。
他淡淡的笑着,“欢迎各位来到这里,钻石竞拍将会在尾声开始,应小女要求我一会让侍从给大家派发面具,今晚一切形式以掩面开始。”
不过一会景月芜就拿到了面具,一个黑色的孔雀面具。
“大家都拿到了面具,那我们的晚宴即将开始,不过在开始前由我的女儿给大家来一场开场舞。”
台下掌声如鸣,景月芜也情不自禁的鼓掌,从幕布后走出的是一个脸带猫面具的女孩,黑色的半裙和挂脖的上衣衬得她肤若凝脂,随着音乐的起舞她迷人的像只小妖精。
全场人士纷纷也拉起身边人跳舞,景月芜突然也被人牵起跳舞,想拒绝也不行。
整个晚宴气氛热的不行,二楼栏杆靠着的男人眼神淡漠,手持着酒杯轻轻摇晃,走来的男人随手和他碰了个杯。
阎野抬眸,“来了。”
“阿野,今晚这局可是为你设的,你还真敢来。”
阎野嗤了声,“为什么不敢,汝老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池银希一口干了,“这倒没有,顶多让你做女婿,看看这舞台上的汝卿小妹妹多漂亮啊,渍这身材。”
阎野默不作声,池银希笑他,可脑海莫名就想起了景月芜。
那年林空允馨的追悼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牧老说凶手是她,他一丁点也不信,后来再知她消息已是溺水死亡的消息,尸体未见仅剩一双鞋子,倒是阎野被救了。
但他醒后记忆全无,性情也变了许多,短短几年把阎家推上了高峰,而他也好不了多少,商界的利益手段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池银希问道,“你对汝卿有没有意思?”
阎野抬眸看他,“你喜欢?”
池银希禁了声,说不上喜欢,只是她身上那股活力和自信漂亮的舞步总让他想起一个人。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也许…她会是他的。
可惜没有如果……
……
景月芜内急,走上二楼寻找卫生间,转角的时候听到交谈声她突然停下脚步。
是熟悉的声音,景月芜心里一颤,是牧爵……
“林空家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进去说。”
俩人走进了房间里,房门被关上景月芜走了过去,“林空家…”
她从包包里拿出薄薄的的芯片纸,蹲下顺着门缝推了进去,另一只手带上耳机,里面的声音渐渐清晰传来。
突然间她就被捂着嘴带进了另外一间房,男人松手时她心脏还跳的飞快,小手立马把耳朵上的耳机塞进胸口。
“你…你是谁?”
阎野摘下面具,面具下那张脸冰冷的可怕,他沉着嗓音开口,“你在做什么?”
景月芜摇头,他猛然靠近伸手摘了她的面具,“是你。”
刚才撞到自己的女人……
景月芜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不禁咽口水,“你可不可以别靠那么近。”
阎野嘴角微微勾,不笑也不怒的看着她一点也没退,“说。”
“我没做什么。”
他掐住她的下巴逼问道,“里面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窃听。”
景月芜心里打鼓,对方有俩个人,一个她听声音就认出来的牧爵,另一个她也不知道。
他用力几分,“你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
景月芜被他拽着往外走,她立马求饶,“我说我说,是牧爵。”
阎野看着她莫名勾起嘴角,“牧爵的追求者?”
景月芜皱着眉看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吧……
“你以为我真会这么觉得?”他转身坐到了沙发椅上,姿势慵懒又随性,看起来十分有大佬的威慑力。
景月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但心里莫名不舒服,感觉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原本认识的阎野啊……
“你很聪明,塞进去的纸有窃听芯片吧。”
景月芜也不怕他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是又如何,我妨碍到你了吗?”
“没有。”他抬眸,“只是看你不爽。”
景月芜一脸莫名其妙,就像当初他给自己戴上黑色手环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差点没给他气死!
“你神经病啊。”
阎野抚上太阳穴,头突然好疼。
“你怎么了?”景月芜走近伸手去碰他,结果手腕被他握住。
对上他深不见底又灼灼的眼神时景月芜莫名很怕,“你…做什么。”
“唔……”
池银希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他摊手,“打扰了,马上离开。”
门重新被关上,景月芜猛的推开他,“你……”
景月芜还想讲些什么但又语塞,转身便跑了出去。
……
池银希面若桃花的和一边的女孩谈话,景月芜跑过他看到脸时微微一愣,尔后追了上去。
房间里阎野烦躁的靠在沙发上,很莫名的感觉,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好像对她似曾相识。
就像第一面见到她时心跳漏掉的一拍,虽然表情掩盖但内心却不受控制。
又像刚才看到她在门口怪异的行为后把她拉进房间问话一样,全都是无法解释的行为!阎野你到底在做什么!
……
景月芜跑到后花园透气,心里烦乱的很,这一吻到底什么意思啊。
面前突然被阴影笼罩,景月芜抬头。
池银希笑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喊道,“景月芜?”
景月芜看到池银希心里突然更复杂了,“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