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
景月芜躺在被子里发呆,汝卿看着她很是不安,“月芜你不会傻了吧?”
“我没事。”
“那你干嘛一直不眨眼,真吓人。”
景月芜坐起身看着她,“汝卿你相信我吗?你觉得我是灾星吗?”
“我当然百分百相信你,认识你我的荣幸。”
“那如果有一我不得以骗了你们呢?”
汝卿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啊?”
景月芜摇头,“没事……”
“那我也会原谅你的,我们认识不算很久,但我觉得你让我很有安全感,就莫名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伤害我的。”
景月芜突然笑了,“你这个白痴。”
“我才不是,我是大美女啊。”
“是是是。”
“问你件事。”汝卿怪异的看着她笑,景月芜觉得没好事,“什么事?”
“你觉不觉得明淮安喜欢你啊?回来营地的时候他好紧张你。”
景月芜嘴角抽了抽,“胡什么呢。”
“哎你听我完嘛,反正你和阎野分手了要不和他试试,你想想你和明淮安在一块那眀绵杏就要喊你嫂子,刺不刺激啊!想想都解气!”
景月芜,“……”
敢情我是报复眀绵杏的工具人?
“你给我闭嘴,我对明淮安就是普通同学情,平常在一块练习比较多,你别戴上有色眼镜看我们,白痴。”
“你现在白痴的模样真的和阎野好像!气死我了。”
景月芜忍不住笑,“你想解气要不你和明淮安在一起?反正你之前不惦记他吗。”
汝卿顿时语塞,“我开玩笑的,我都不怎么来电,这就是美女的痛苦啊,我就喜欢他们的脸而已。”
景月芜憋笑,“我看你是还喜欢凛澈学长吧。”
“我感觉他城府太深了……”
景月芜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感觉他有俩副面孔似的,就…我莫名有点怕他了,认识那么多年忽然觉得自己对他那是一点也不了解,好可怕啊…你不懂。”
“你怎么可以这么,之前是谁喜欢的死去活来的。”
“拜托,我比较霸道我喜欢呆呆木木能被我牵着走的,他完全颠覆我对他的认知了,如果真的在一起我会被拿捏的死死的,我不要。”
景月芜忽然起鸡皮疙瘩,“凛澈学长真这样?”
“不管啦,反正我现在对他挺厌倦,我就是个花心女孩,我可能就喜欢爱而不得的感觉吧,这么一我觉得自己也挺变态的。”
景月芜,“……”我也觉得呢。
“知道明念吧,就是和那个韩凡清一样有名的男人,超帅啊,我在电视看过一回就爱上了,好帅!真的好有魅力而且他差点就成了允馨的姐夫,想想真是可惜啊。”
“他是明淮安哥哥吧。”
“你别提这个!这样会让我想到眀绵杏是他妹妹,恶心死我了。”
景月芜摸了摸头,明念啊……上次在林空家和明家的订婚宴时在二楼看见过一回。
“有钱又帅又牛,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我以后想嫁的!”
景月芜,“……”也不知道要无语几次才够,“汝卿提醒一下,我们才一年级。”
“你别浇我冷水嘛,这个时候的感情才是最美好最懵懂的,不多几个很可惜的啊,像你出去都很牛,阎野前女友啊!”
“好了,够了。”
汝卿做出合上嘴巴的动作,“我错了,我不提他了。”
景月芜无奈,“睡觉吧,明就回去了。”
“没想到这次会终止活动我真的又开心又难过,开心不用受苦,难过回学院上课。”
“好了快睡吧。”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就睡!行不校”
“好吧。”
“我美不美?”
景月芜,“……”得了,睡觉吧。
……
回去学院后景月芜又重新投入被音乐熏陶和书本战斗的日子里,也开始坚持身体锻炼,日子挺累但很充实,距离野营也过去了俩周,离音乐比赛报名也差不多开始了。
景月芜跑步跑累了就在操场上走,汗如雨水。
自从上次的事发生了景月芜才深刻意识到自己真的必须锻炼,谁知道下次死神又会怎样降临呢,跑步锻炼身体又健康,虽然大清早爬起来跑步真的很困。
“喂。”
景月芜回过头,“大明星怎么在这。”
段南封笑着朝她走来,“收拾东西。”
景月芜走到跑道外的阶梯上坐下看他,阳光落在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心安感,“什么东西?”
段南封坐到她身侧,“书本,明我要走了。”
景月芜眉头微皱,“什么?”
段南封大笑,“不是转学,是我在蔚尔也算待了俩星期了也适应了,该回去工作啊。”
景月芜仰着头看空,“很辛苦吧。”
段南封不答只是默默看着她,景月芜侧过头看他,“怎么不话。”
“个人选择罢了,享受年少成名带来的便利也必须接受很多附加的压力。”
景月芜突然望着他笑,她太懂这种感受了,曾经16岁的她早是被牧家捧上乐坛的女孩,惊艳乐坛也满身压力。
最后还落得被牧老派来蔚尔的命运,棋子果然就是棋子再怎么耀眼也难以摆脱事实,像明星…粉丝的追捧和喜爱也不知道哪会变成伤害你的武器,事物都有俩面性,每每都是双刃剑。
“为什么…我觉得你很懂我的感受?”
“你也是段家的养子吧,身份太多了,你是不是也在迷宫里迷路了。”
段南封嘴角微勾低头闷笑,“看来你是个很有故事的女同学啊。”
景月芜不否认,她就迷过路…迷失做自己还是眀芙,属于自己还是属于牧家,即使经历那么多了,可依旧很迷茫……
曾以为阎野会是全部唯一的光,后来才发现这个年纪的我们都只能自我保护,守护一个人真的很难,但她依旧愿意等。
段南封站起身,“我真的要走了,不然晚了又会被粉丝追。”
景月芜笑着,“甜蜜的苦恼啊,你快去吧。”
“音乐比赛你会参加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比赛,学院还没宣出呢。”
段南封对她比了个ink,“我好歹也是段南封吧,如果来得及我一定来看你比赛。”
“好啊。”
“下次见。”段南封笑着朝前方走去,景月芜忽然觉得他笑的很干净,像月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