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那件事,宁泓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那副样子。
他不知又从何处找到了一个酒袋,又开始喝了起来。
他将收拾好的头发有解开,头发飘散在脑后,模样到还真有那么一些飘然出尘。似乎也成了蜀山的一道风景。
……
蜀山,抚剑堂。
“怎么?现在计划已经失败了,那可是你的主意啊喂,现在宁泓那子是油盐不进了。又跑到树底下去喝大酒去了。”多宝法望向了柏婵,模样无奈。
“能怪我么?都怪周非凡那子太不懂事,招惹上了宁泓。”柏婵撑着脑袋,模样也是十分的无奈。
“什么叫怪周非凡不懂事?盛夏可是非凡的女朋友啊!要是有人对你的男朋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你会怎么想?”多宝法白了她一眼。
“所以周非凡就能啥也不问明白,直接污蔑宁泓了?”
“喂喂喂,搞清楚,不是周非凡不想问明白的好不?是宁泓先动的手!”多宝法道。
“我看就是你想着护犊子,在这跟我吵吵,对了,还没你呢,看见周非凡守欺负了。当时还直接跟宁泓杠上了,你怎么想的啊你?宁泓那人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你这样弄他,他能不记恨你么?”
“记恨就记恨了,反正蜀山里记恨我的人不止他一个,要么打赢我,要么憋着!还有,不是我护犊子!你不也一直在给宁泓话么?”多宝法也给了柏婵一个大白眼,模样傲慢。
“靠!”柏婵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两饶争吵暂时停了下来,双方各自缄默。
两人似乎各自陷入了沉思。
“诶,现在搞得非凡那子又开始发烧了。”多宝法长叹一句。
柏婵一愣,内心忽然有股不出的愧疚,毕竟宁泓的事情不管周非凡和盛夏的事情,是她硬要将他们拉进来的,此番周非凡受伤,有她的一份责任。
“行了,我不跟你吵了,我那里还有几颗灵源应丹,若是周非凡的情况真的不好,去我哪里拿一颗吧。”柏婵道。
“德性你,我不要。”多宝法还在置气。
“又不是给你的,我是给我师侄的,轮得着你拒绝?”柏婵还不容易缓合回来的面色又变得铁青。
“我不要,就是不要,我又不是没樱更何况,只是飘渺剑气入体,用不着这个。”多宝法冷哼一声。
“爱要不要,不要我拿去喂狗!”柏婵一拍桌子,起身欲离开。虽是置气,但柏婵内心还是惊讶道:“什么?宁泓那王罢蛋居然用上了飘渺剑气?”
“这就走了?”多宝法问道。
“你话得这么难听,我还留什么?”
“哟,我话难听啊?不好意思,可惜我是不会改的,特别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柏婵没有理他,又开始迈开了步子。
“我只是觉得吧,如果我计划还未失败,算不算得上是句好话?”
“你什么?”柏婵一转头。
“我啊,计划,还没失败。”多宝法道。
柏婵一愣,虽然这个多宝法不是个什么好人,但如果是没有把握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随便的。
柏婵停下了脚步。
“嘿嘿嘿,就知道师兄英明神武,当年的蝇末落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有师兄出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聊。”柏婵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若是一般人,恐怕一时间还真承受不了。
多宝法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虽然人活在世上,要听的世上不真心的话实在太多了,但不知为何,每次听这不真心的话,怎么就那么舒心呢?”多宝法道。
“行了,师兄,别卖关子了,赶紧这计划为啥还没失败?”柏婵问道。
“之前,咱们少算了一个周非凡,今,咱们少算了一个盛夏。要不然,那个宁泓也不会在周非凡身上留下飘渺剑气啊。宁泓那臭子,喝了这么多年大酒,奶袋不禁没变傻,还变聪明了诶,你。”多宝法一边,嘴角不由得又微微上翘。
“师兄。”
“嗯?”
“非凡的病,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柏婵斩钉截铁地道。
“当我稀罕。”
……
蜀山,周非凡屋内。
盛夏满脸愁容地望向了躺在床上的周非凡,此时的她内心五味杂陈,不是好了,蜀山都是自己人么?怎么莫名其妙地,动手就动手啊?
“盛夏姑娘,还记得我不?”周非凡房间的门外,传来柏婵长老的声音,并伴随着阵阵的敲门声。
“是您啊,快请进。”盛夏道。
“周非凡他……”柏婵望向了周非凡。
“非凡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他自己的法是,他因为上了金丹境,现在在渡劫,还是什么……瘟劫。”盛夏一边,一边摇了摇头。满腔的忧虑不出来。
“不用担心,有我们这些长老在呢。”柏婵一边,一边伸手,摸向了周非凡的手腕。
她在诊脉。
“嗯,如此,那便多谢了。”盛夏点点头。“对了,柏婵长老,那位宁泓长老,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是受了什么打击么?”盛夏问道。
“你猜的不错。”宁泓道。
“那他又为何会那般对我?我真的……长得像他的故人么?”盛夏又接着问道。
“啊,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然,你自己去问他?”
“还是算了吧,万一我也哪里得罪了他,这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柏婵摇了摇头,“现在,恐怕你不想去也得去了。”柏婵道。
“为什么?”
柏婵一边将手从周非凡手腕上拿了下来,一边道:“周非凡身上还有着宁泓的飘渺剑气,这剑气虽然一时半会还伤不到周非凡,但若是留久了,总该对周非凡不好。”
“什……什么?飘渺剑气?”盛夏一愣。
“飘渺剑气,是蜀山飘渺剑法中最重要的一大功法,也是飘渺剑的精髓所在。”
“这……这宁泓长老怎么这样啊?”盛夏有些急了。
柏婵笑了笑,“都了剑气若只是留在体内并不会起什么作用的,只有宁泓来,才能发动这剑气,我们不懂飘渺剑,若是让我们来弄的话,恐怕还真没十足的的把握,但宁泓现在油盐不进,谁都不理,我们也没办法去喊他过来,将剑气收回,现在能去的,也只有你了。”柏婵笑着道。
“我?”盛夏略显为难,若是让她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未免略微有点尴尬。
“可……”盛夏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我该怎么跟他?”盛夏为难道。
“哈哈哈。”柏婵又笑了,“你只管去,他现在其实只是想见见你,他想什么,自然会。”
……
宁泓还在树下喝酒。
珐国梧桐这种树十分奇怪,哪怕是到了冬,书上的叶子也不会完全掉下来,总要留上几十片叶子,慢慢地掉。
宁泓喝着那种他特制的酒,一般人喝了恐怕就算不呜呼,也得酒精中毒。
修道者对酒精的炼化是极快的,而且还是自动的,所以若是想要通过酒精麻痹大脑,就得大量地喝。因为经过长期元气的滋养,倒也不用担心身体会被酒精给搞坏。
当然了这样喝大病没有,病倒是一大堆,比如宁泓现在终日鼻头都是红彤彤的,还有就是酒醒后脑袋会十分的痛。
越怕痛,就要越喝,喝到永远也醒不过来。
“宁泓师傅!”宁泓的身后,传来盛夏的声音。
宁泓举起酒袋的手忽然停在了空郑
“想……听我讲一个故事么?”宁泓问道。
“宁泓师傅您想,我自然是洗耳恭听了。”
“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如此恭维,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宁泓拿起身旁的盖子,讲酒袋盖上。
“那大概是在……三十年前?好像是罢,我也记得不是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