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邪教大楼。
放了寒假的上官美自然是回家去了。此时的她还在书桌前完善着自己上个学期的笔记。
“美啊,都放寒假了,就不想着出去旅旅游,就在家等着过年?”上官桀一边着,一边走了进来。
“哎,爸爸,你怎么又没经过人家同意就私自进我房间了?”上官美道。
“哦?啊,哈哈,你这房门不是没关么?上官桀一边,一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上官美的房间不仅漂亮,十分亮堂,这是一般的邪教徒所厌恶的。
邪教徒不喜欢光亮。
上官美不一样,她浑身上下没用一块地方是被死气侵蚀聊,所使用的死气也是调用法宝里的,这在邪教徒里着实是千古少有,她是邪教徒中少有的异类。
或者,她本就不是邪教徒。
“外面寒地冻的,我才懒得出去呢。”上官美道。
邪教徒不怕冷,哪怕是最弱的邪教徒,他体内的死气也能帮他抵挡这寒意。
上官美与这里格格不入。要不是她的父亲的上官桀,恐怕,她实在是难以在这里呆下去。
“诶,爸爸,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您不是我的妈妈是被修道者害死的么?我见过妈妈的照片,见过你和妈妈一起的照片,可是,为什么我和妈妈一起的照片留下来啊”上官美问向了上官桀。
“啊,这个,之前应该是有的吧,但应该是弄丢了,对了,你问这个干嘛?”面对这样的问题,上官桀自然是能有办法搪塞的。
“啊?弄丢了?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上官美神色黯淡地道。“真想知道我的妈妈是怎样一个人。她是温柔善良的,还是干练严肃的。”她道。
“你的母亲啊,她的世人对她的争议很大,但在我眼里,她一直是最美丽的。”上官桀道。
“好了,寒假也别闷着,多出去玩玩,你身上没有死气,不用像我们一样东躲西藏的。若有堂,妈妈一定会好好保佑你的。”上官桀一边,一边摸了摸上官美的脑袋。
这话上官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口的,她的妈妈?是她的生母,那个名叫悠悠的女子?还是他的妻阿娇呢?
若是阿娇,那阿娇估计是在地狱吧。
“对了,爸爸,妈妈她去世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留给我吗?一些关于我的话,或者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她问道。
“哦,诶,当时情况危急啊,阿娇没有什么遗言,她就……咱们一定要好好的过,一定要好好抚养你长大,以后有机会了,就不再做邪教徒了,哈哈,当然,这也不大可能,但我至少能让你不做邪教徒。”上官桀道。
“哦”上官美点零头,若有所思。
“行了,最近咱们有大事要做,我先去开会了,你也别老当个书呆子了,多出去走走,认识认识朋友……像个正常人一样。”上官桀道。
“嗯!”上官美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书桌上。
“哐!”上官美的房门被关上。
听到上官桀离开,上官美悄悄地,拉开了自己的抽屉。
一串的项链正躺在那里,银白的链子,蓝的吊坠,模样十分华丽。上官美将那个项链拿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越长大,她便越怀疑她自己的身世,上官桀的话,漏洞百出,一,因为死气的侵蚀,邪教徒不可能生育,而在上官桀的口中,无论是上官桀还是他的妻子阿娇,都是邪教徒。虽然上官桀曾解释过,上官美确实是他和阿娇的结晶,是上官桀用秘法,加上阿娇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才生出来的孩子,但上官美只觉得这样的法太牵强。
二,就是她在五岁前,无论是记忆还是物品,都是一片空白,她丧失了五岁前的记忆,但每次看她母亲的照片,她无论如何都升不起熟悉感,还不如见这串项链来的亲切感多,还有就是,她五岁前所留下来的东西,仅剩这么一串项链了,她从未见过她五岁前的房间,她的摇篮,她穿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包括她的照片!她自己的照片,还有她和她母亲的合照。完全都没有!她五岁之前的生命仿佛就是一片空白!
就算她一动不动沉睡了十年,但这消失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算不上空白,因为还有这么一串项链留了下来。
但是,这项链链子那么长,吊坠那么漂亮,而且无论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戴的,更像是,大人戴的,而且,是女性的项链。
并且当时她是从自己口袋里找到的这串项链,并不是自己的脖子上,所以这串项链肯定不是自己的贴身之物,一定是某位大人赠与的礼物一类的东西,她首先便是想着,应该是她母亲的遗物,但上官桀又她的母亲并未给她留下遗物,而她从到大,除了上官桀为她新雇的保姆,身边从未看见过别的女人!
邪教徒中少有女人。
所以,这串项链究竟是谁的?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口袋中?
总之,她在很早之前,便就在怀疑自己的身世。上官桀,她的父亲,是邪教的教主,或者是董事长,虽然邪教徒都心狠手辣,但上官美从未见过上官桀撒谎。
他用不着撒谎。
此时的她纠结万分,是大胆跟上官桀提出这些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还是将自己的疑问先埋藏起来,然后慢慢地,探寻事情的真相?
很显然,她应该选择后者。
……
“你回来了。”上官桀看向了坐在他面前的那个人。
“诶,那边实在太无聊,话,季刚那个臭子怎么样了?”那人问道。
“不错,挺好的,我也一直有在提拔他。话你这个当师傅的,为何就不愿意带着自己的徒弟做事呢?”
“教主有心了。跟着我,他只能是我弥古的徒弟,但现在,他不就当上了……几长老来着?教主?”那人道。
上官桀笑了笑,“哈哈,我也忘了。对了,在这栋楼里,他们都喊我董事长。”上官桀道。
“是,董事长。”
“你这回跑回来是几个意思?”上官桀问道。
“赣地那边修道者实在不多,所以我想着回市,帮教主实行那个一直没有机会实行的计划。”
“哈,你不,我都忘了。”上官桀笑了笑。
“怎么?教主是想放弃那个计划了?”弥古问道。
“有你这位邪教大护法在,我又怎么会放弃,对了,你想对谁先下手?”上官桀问道。
“我的老东家,蓬莱仙门。”弥古一字一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