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你也在啊!”姜雅妍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他:“我突然有点饿了,说来吃点东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正好一个人,可不可以和你们拼一桌。”
顾安没有意见,看向沈飘飘询问她的意见。
姜雅妍心里不爽,但不得不堆起假笑,问道:“沈小姐,我可以坐这里吗?”
“你问他。”沈飘飘就一个蹭饭的,不敢瞎做决定。
“坐吧。”顾安并不排斥姜雅妍,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她经常凑在他身旁,他已经被迫习惯了。
姜雅妍愉快地挨着顾安坐下,给自己点了一块蛋糕,开始无话找话:“顾安,学习部招新面试完了?”
“嗯。”
“文艺部也结束了,吃完饭我们一块儿回去好不好?”姜雅妍有意在沈飘飘面前宣誓主权。
她的那点心思顾安看在眼里,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姜雅妍习惯了他的拒绝,同时也了解他的性格特点,只要她死缠烂打,最后即使他不愿意也会同意。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我听说最近开了一家不错的新店,我们正好可以去尝尝。”
沈飘飘侧头研究墙上的画,非常知趣的不打扰两人,她的目的很明确——吃饱。
就这样,一人说,一人偶尔答上一两句,一人装模作样的欣赏艺术,菜上齐了。
然后变成了一人说,一人无奈的答上一两句,一人认真的吃吃吃,直到察觉到有些不合适。
“你们两不吃?”虽然她一个人也吃得完,但还是要礼貌的问一下。
“你吃吧,我们不饿。”姜雅妍很自觉的代顾安一块儿回答了。
沈飘飘看向顾安,见他不反对姜雅妍的话,松了一口气:“好吧,那我吃完了!”
她非常庆幸他们两不吃,不然真的不够吃,顾安没有骗她,这里菜的分量和她家里有得一拼,不是一般的少。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很和她的口味。嘴里淡出盐她总算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她感觉再来一份一摸一样的她也能吃完。
一旁的姜雅妍对着顾安已经从晚上吃什么说到了电影,再从电影说到了衣服:“我昨天逛街看到一套不错的运动服觉得很适合你,周末我给你送去。”
“不用了,你给文浩吧。”
姜文浩是姜雅妍的弟弟,比姜雅妍小四岁,喜欢极限运动,各种作,一直在追求与别人一样的方式生,比别人凄惨的方式死。
“他那么丑给他是浪费。”姜雅妍不是一般的嫌弃自己的弟弟。
沈飘飘望着没有一粒米的碗,犹豫着抬起头:“那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姜雅妍略带不爽的扬起笑望向她:“怎么了?”能不能安安静静吃饭别打扰别人。
“我可以再来一碗饭吗?”好不容易吃一顿,一定要吃饱,吃饱,再吃饱。
顾安叫来服务员,对沈飘飘问道:“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不用了不用了,一碗米饭就够了。”她不贪心,她这人有一个优点就是只对自己贪心。
沈飘飘这样乖巧的电灯泡令姜雅妍还算满意,稍微施舍了些注意力给她:“我们见过,你记得吗?”
“记得记得。”沈飘飘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她的记忆力非一般的好,她为难过自己不可能不记得。
“我那天不是针对你,不管是谁占了那个位置我都会请她离开。”姜雅妍有她的骄傲,她的骄傲还不至于让她小心眼的欺负一个F生。
“哦哦!”沈飘飘嘴上随便应着,心里还是记着她抢了自己的位置。
她记忆力好,非常好,好得有一点点点小心眼。
姜雅妍看出她的应付也不在意:“你和顾安看起来也算认识,你应该知道那个位置是谁的,以后别占着认识就不识趣的继续霸占座位。”
沈飘飘有点懵,这与她和顾安认识有什么关系,那个位置是谁的她不知道啊,不是无主的吗?
“你想坐就坐吧,没关系。”顾安喜欢坐在角落,但姜雅妍似乎比他本人更在乎他是否坐在那里。
姜雅妍不敢置信顾安竟然说出这种话,对象还是一个女人:“这怎么可以……”
“那个位置是谁的?”听得一头雾水的沈飘飘弱弱地问道。
“你不知道?”姜雅妍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装傻。
顾安好心解释道:“我上课经常坐在角落,仅此而已,那个位置并没有主人,你不用在意。”
“等等我捋捋。”沈飘飘认真的整理了一下对话,不确定的问道:“所以那天我坐的那个位置是你经常坐的,所以这位小姐才要把我赶走?”
“你们F生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姜雅妍这句话并不是歧视F生,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事实。
好在沈飘飘对F生这个身份并不敏感,对姜雅妍的这句话她也就没有过多的想法:“早说啊,早知道是恩人的位置,我绝对麻溜的收拾东西走人。”
“算你知趣。”姜雅妍满意的勾起嘴角,在心里默默提升了对沈飘飘的好感度。
米饭上来,沈飘飘继续埋头吃饭,姜雅妍继续无视旁边的大活人在顾安面前吐槽她那不靠谱的弟弟。
两碗米饭下肚,沈飘飘感觉有点撑,即便如此,她还是把她的那份蛋糕塞进了肚子。
等姜雅妍终于愿意将视线从顾安身上移开,不经意扫过桌面时,被干干净净渣都不剩的碗碟吓了一跳。
“看不出来你挺能吃。”
顾安也吓到了,沈飘飘恐怕是他见过的最能吃的女孩子。
沈飘飘有点冤,其实她并不能吃,挑食的人吃的都不多,她只是饿太久了,饿久了谁都会变得和她一样。
“还好还好。”沈飘飘谦虚地笑笑。
她不介意姜雅妍这样评价她,甚至对此她还有点沾沾自喜,她决定晚上给她亲爱的爸爸打电话,告诉他有人夸她能吃。
一直以来不是她吃的太少,而是他们对她的期望太高。